祖唤不客气地甩开秋臻的手,冷笑:“总比你说的话好听。”
秋臻蹙着眉不说话,沉默的两秒时间里不知道是自觉理亏还是在想辩驳的话。
祖唤本来就心烦,现在更烦了,拧着眉推开他,想出去:“别发酒疯,我——”
秋臻垂着眼眸,猝不及防地吻下去,将他没说完的话堵了回去,强势得要攫取所有氧气,祖唤震惊之余又有些愤怒,抬手一巴掌扇过去,但秋臻就给他留了一口气的时间,又再次吻上来。
撬开齿间,将那浅淡的酒气渡过来,然后攻城掠地。他抬手遮住祖唤满是怒气的眸子,牢牢地将他圈在自己的可控范围内。
祖唤几乎窒息,在换气的间隙里,他不客气地咬破了秋臻的嘴角。
秋臻吃痛,手上收了些力,祖唤趁机抓住他的衣领,反手用了个巧劲儿把他掼在墙上,然后取过花洒,直接拧开往他头上浇。
祖唤气得说不出话,拿花洒的手都在抖。
他不明白秋臻的所作所为,明明说分手的人是他,现在发疯的人却还是他。
他凭什么借着醉酒发疯?他凭什么质问?!
秋臻的气息还没有平稳下来,他仰头靠着墙壁,任由水流照脸冲刷,嘴角的血被冲淡,他抬手碰了下伤口,指尖沾上了一点血,他眼里的疯狂渐渐褪下去,被自嘲的讥诮取代。
“我也咬过你。”他声音闷闷的,有点哑,带着不分明的委屈。
祖唤关掉花洒,他身上也被溅湿了,好在休息室的暖气足够足,并不冷,空气中氤氲着温暖的水汽,一切又都平静下来。
口腔里还有铁锈一般的血腥气,他好像回到了二十五岁生日的那个晚上,借着酒意亲了秋臻,谁能想到一年不到,角色便互换了。
“所以你要报复回来吗?秋臻,你到底想干嘛?”他拧着眉。
秋臻垂下眼眸,睫毛上挂上了一排细小的水珠,随着眨眼汇聚到一块儿眨进眼里,他自言自语:“我想让你离我远一点。”
祖唤就要退后一步,却被秋臻一把拉进怀里,然后牢牢抱住。
祖唤隐忍地咬了咬牙,低声呵斥:“放开我。”
“怎么了祖唤?”门口的林遥之听见动静,出声询问。
祖唤闭上眼深呼一口气,“……没事。”
秋颂说半个小时到,但手机在外面的沙发上,他不知道具体过了多长时间。
“我想让你离我远一点。”秋臻又重复了一句。
祖唤冷笑:“我现在恨不得离你远远的。大爷的!”
“你影响了我的抉择,左右了我的思考。”秋臻埋脸靠在祖唤肩上,轻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