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祖唤摇摇头，“一般。”
年轻女孩儿却很有和他聊天的兴致，“那——你是这儿的工作人员？”
祖唤笑笑，她以为自己猜得不错，偏头和妇人感慨道：“在这里工作一定很幸福，可以常常听见演出。尤其是秋臻的……”
妇人多半是被女儿强行拉过来的，她扶了下眼镜，看着大屏上的青年，片刻后点评道：“拉得倒是蛮好的，不过这个青年面色太冷淡，看起来不太好相处啊。”
祖唤挑了下眉，在心里为这位眼光毒辣、一阵见血的母亲点了个赞。女孩儿却拧着秀气的眉头不悦道：“妈妈，人家那是艺术家的气质。我同学都喜欢他，不光有才华，为人还低调。”
她望着大屏，表情憧憬：“他那一双忧郁的眼睛简直能迷死人，老天爷就是看他太完美了，才让他被病气缠身……唉，要是现实生活中能跟他合张影就好了！”
“那等会儿他出来了，你看看能不能寻到机会，同他合张影，妈妈帮你掌镜。”妇人虽说不理解，但很尊重孩子的喜好。
女孩儿倚着妇人撒娇：“我倒是也想啊，可惜他出行都带保镖，其他人不能近身的……欸！曲子曲子，是夏日午后啊，我最喜欢的一首！”
她激动地指着大屏，还不忘和一旁的祖唤介绍：“这首曲子是秋臻十七岁作的，堪称经典中的经典，你听过之后一定会爱上他的！”
祖唤配合地笑笑，笑容勉强。
那首他再熟悉不过的曲子在大厅响遍时，周遭都安静下来。大屏上，镜头给了秋臻全身，长身而立，别说是这样一身裁剪得体的高定西装，即便披条麻袋在身上，恐怕也会让人误以为那是什么别有深意的艺术造型，随着拉弓的动作，他抬眸，目光的方向似乎是台下，几秒过后，他眼底闪过失落的神色。
祖唤往后一靠，三心二意地看看大屏又看看手机，一旁的女孩儿笑着望向他，眼中都是安利的喜色，他只好重新将视线转向屏幕。
同一瞬间，镜头特写秋臻脸部，角度很刁钻，然而却找不到半点瑕疵，原本垂下的眸子倏地抬起，然后冷不丁地看向了镜头外。
导播极有经验，在秋臻抬眸的瞬间便直接将镜头完全切给了那双眼睛，大屏之下，眼眸被放大数倍，琥珀色的眼瞳甚至还能看到虹膜纹理。
探寻的目光很快便变得坚定，明明大屏隔着三四米的距离，却仿佛近在咫尺，就好像他看到了镜头外的祖唤。
旁边传来女孩儿低低的惊叹声：“怎么能好看成这样？”
祖唤屏着呼吸，抓起一旁的手机起身便走。
“帅哥，你不听了吗？”身后的女孩儿招呼着。
祖唤脚步不停：“不了，我欣赏不来这种艺术。再见。”
他承认自己怂了。走出剧院大门，迎面便碰上之前进门时看到的那几个西装男，他们看到祖唤后先是一愣，接着互相递了个颜色，又掏出手机确认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