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感情错位了，虽然也曾相交过，但很快又各自走向不同的轨迹。
“什么变不变的？”祖唤觉得他说话莫名其妙，“等你打完吊瓶，我就回去了。”
秋臻看了眼吊瓶，还剩一大半，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多输两瓶。
病房里静悄悄的，今天的天气不算太好，明明才五点，但外面已经有点发黑。祖唤打了个哈欠，在沙发上坐下，掏出手机准备下两盘棋。
“你在跟林遥之聊天吗？”秋臻问，离得太远，他看不清祖唤在做什么。
祖唤含混不清地应了一声，指尖轻点，又落下一颗黑子。
秋臻目光有些幽怨，但他不敢有情绪，只问道：“他对你好么？”
祖唤正琢磨着下一步棋该落在哪里，指尖点着屏幕想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找到破绽，高兴地抬手落子，游戏顺利通向下一关，他笑着抬头，疑惑道：“你刚刚问什么？”
他的反应分明已经给出了答案，他们聊得很开心，秋臻心脏狠狠一抽，他最喜欢祖唤的笑眼，但如今他的笑却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人，他从没有这样嫉妒过一个人，嫉妒到甚至使不出任何手段。
“我想吃苹果，可以帮我削一个吗？”他问。
祖唤看了他一眼，扔下手机走过去，从水果盘里拿了个又大又红的苹果，冷哼着：“要求还挺多，要不是看你在我公司里出了事，我才不稀得管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了水果刀开始削皮，他的技术很不错，削得又快又稳，指尖抵着刀刃边往前推，指尖跟着泛了红。他的指甲修剪得很干净，指甲盖儿是圆弧形的，饱满且透着健康的淡粉色，很漂亮的一双手，修长又富有力量。
“慢一点，别把手伤到了。”秋臻出声提醒。
祖唤抬眸看了眼他，继续削，很快苹果就褪去了红色果衣，雪白的果肉透着苹果的清香，他递过去：“请吧，秋总。”
秋臻接过去，咬了一口，就是苹果的味道。
祖唤看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暗自勾了勾嘴角，他知道秋臻不爱吃苹果，但他故意不声张，语气不爽地说道：“我辛苦给你削的，你怎么还张不开口？嫌块头太大了，那我给你切成块儿？”
“不是。我不喜欢吃苹果。”秋臻又说，“但我会吃完。”
“不喜欢吃你让我给你削？你消遣我呢？”祖唤皱紧眉头，水果刀在手里转得溜起。
秋臻摇头，神情认真地解释：“没有。苹果是这里面最难处理的水果，这样你能在我身边待得更久一些。”
“……”祖唤一顿，手心里的水果刀转到了地上，他不太自然地摸了下脖子，拧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请你注意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