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便去门后也木繁绘一起等着,不一会儿门上便传来了敲门声。
“是她们!”木繁绘欣喜地小声说,“敲门声‘三急一缓’,我们说好的!”
门打开后,一个人影便先闪身而入。秦襄仪放轻呼吸等着,那人的面容被门底下昏黄的灯光照明,竟是孔延熙。
“——木女士,襄仪姐!”她笑着说,“还请带个路?”
她身后又陆陆续续进来了十数人。
“分两拨,一拨随繁绘去库房,另一拨——延熙,你带人跟我来。”n
孔延熙向身后人轻声吩咐了几句,她们便自动分成了两队。孔延熙跟着秦襄仪的脚步,不一会儿就直面了凶杀案的现场。
“……好家伙,”她咋舌两句,又笑着竖起了大拇指,“襄仪姐好英勇!真乃当世英雌!”
“是繁绘开的枪,”秦襄仪失笑,又正色道,“也需要你们帮忙。”
“这好说!”孔延熙爽快应下,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却又摇着头说,“不,不,不。这个可能还有更大的用处呢,放在这里就挺好。襄仪姐,你也应该知道我师姐她老人家出来了吧?一出来就火急火燎找内阁的那个领头人去了,要我说她肯定能成功‘劝降’的!”
“劝降……内阁?”秦襄仪问,“她去做这件事情了?”
——这样的话,倒不必担心内阁追究了。她在心中暗道,只是不知道顾闻先的死还能发挥什么用处?
于是顾闻先的尸体暂时被挪远了,众人的关注点都落到了那保险箱上。秦襄仪没试出密码,孔延熙摆手说没事,身后便有四个人上前抬住四个角,就这样直接搬了起来,向外走了。
“娘们有的是劲!”孔延熙在秦襄仪难掩惊愕的神色中拍了下她的肩膀,从兜里拿出存钱折子又递了过去,“钱我重新存上了一半,你和木繁绘女士在这里肯定还需要钱,而且照我师姐的意思,是不是还有‘四太太’让你也一起接过来?”
秦襄仪怔了一下,便点头。
“这府上还有些干活的,也得把他们工钱结了,”孔延熙说,“库房那边我也交代了,怎么着都得留下足够的生存物资啊,说不定这儿以后又是咱们的一个基地呢,襄仪赤兰。”
秦襄仪听着她话中最后的四个字,愣了愣便扬唇笑了。她接过折子说:“我明白了,延熙赤兰。”
“好的!那我们就先走啦!”孔延熙说着便转身,却被秦襄仪及时抓住了衣袖。
“等一下,”她问,“越州呢?她现在在哪?”
*
“……属下已经派人盯紧了妫越州的住处,此外亦令人对于她周围的人密切监视,”棠明低头汇报,“一旦有发现会第一时间上报。”
“她周围的人?她不就是督政署出来的人?要我说,棠署长自己署里有没有查清楚还是两说呢!”皇宫中,随侍在皇帝身边的郑女官郑朔厉声道,“还正是在你看过她之后,妫越州便从牢中越狱,焉知不是内外串通里应外合?”
棠明并未驳斥,只是向段璋躬身道:“属下一片忠心,请陛下明察!”
“好了郑姨,”段璋挥手打断了郑朔的继续责问,她沉声道,“棠姨清正不移,从不包庇,就连发现妫贼这厮的逆党身份也是第一时间来禀报于朕!她已经将督政署中的人盘问了几番,一无所获也只能怪那妫贼隐藏颇深、狡诈多端又体术高强!现在她逃逸在外,已彻底成了朕的心腹大患!”
自从得知了妫越州的真实身份,段璋在错愕之后便是怒火中烧、久久难平,想起自己从前的念头和在她面前所受折辱,更是恨不得杀之以后快,暂时杀不得也要每日在心中痛骂,自此便只以“妫贼”来称呼她。
“陛下英明,”郑朔略带忧心地望着段璋,“此共和党狼子野心已现,旧新两派明明该暂熄纷争,一致向外。可恨那魏央却是非不分,非要拿那个国际司司长身亡一事又起风波,诬赖是旧党出手,紧咬不放!璐王爷遇刺一事,咱们还没问她要个说法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