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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那失忆的白月光 第111节(1 / 2)

(' 到了第二日,便又恢复了从前那副严厉的模样,手把手教她如何配药,记账,抓方,一丝不苟,稍有差池便是一顿训。

钟薏埋头听骂,一边算方子,一边忍不住偷偷地笑。

院中枫叶翻飞,微风掠过房梁,细微动静和师父的训斥声交错在一起。

大概就是这种日子——

安静、温吞、琐碎,却叫人心生安稳。

她这才觉得,自己是真的回来了。

第80章 重逢有人埋在她脖颈,深深嗅闻。……

钟薏在济明医馆呆了半月,跟葛若水告别,带着她爹和阿黄坐上了去十方镇的马车。

十方镇一条主街贯穿南北,街边多是小店坊肆,最热闹不过辰巳之间,午后便渐渐清寂下来。

她挑中的是拐角的一间铺子,背靠小河。

初时店主开价极高,她犹豫了许久,原想着再寻一处,结果临了不知为何,忽然又改口,便宜租给了她。

药坊后头有座小院,钟薏就住在里面。

每日清晨早起劈柴,煎药,打扫庭前落叶,得空时去镇外面的药铺进草药,到黄昏才回来。

夜里窝在榻上抄方学习,偶尔抄着抄着睡着了,醒来才发现灯没灭、墨没盖、满身凉意。

如今柴米油盐都是她亲手操持,却一日比一日活得踏实。

阿黄恋爱了,跟一只不知从哪来的大黑狗。

那狗天天在旁门的巷子里徘徊,叫声又哑又长,很是吵人。

她初时想拦,后来拦不住,便只能由着去。

阿黄很快生了一窝崽,才满月,母性便荡然无存,跟着黑狗成双入对地不知去向。

于是她的活里又多了一样:养狗崽。

药坊没有名字。

若是如她师父那般,取什么“仁济”“济明”之类,听着悬了些,因为她也不是为了救世苍生。

一时想不到合适的名字,索性空了下来。

刚开始没人敢进。

镇上的人对她有些戒心,只有隔壁布坊的大姐性子热络,第一日便来敲她的门,零零碎碎问问她租金贵不贵,从哪里来,住的还习不习惯。

转过几天,她给周围邻里都登门送了礼,发现她儿子咳得厉害,又熬了药送去。

从那以后,董娘子一有机会就跟人夸她。

渐渐地,门前也热闹起来了,平日人们需要什么药材都来找,偶尔也有来看些风寒脑热的。

她看病不收诊金,只收药材的钱。有时遇上家里难的,药钱也不要。

日子过得平静,看的太多,心境也变了。

她刚出来的时候,以为自己恨透了京城,连那些名字都不愿再听一遍。

可如今偶尔静下来,也会有些东西慢慢浮上来。

她会想起京中几个好友,不知如今都在做什么;想起那位定了亲的郡主,嫁没嫁去关西,夫婿是否待她如说的那般体贴。

也会想起帮她离开的皇太妃,不知她的身子是否安好。

她在这里同样碰到了许多人,还认识了一位教书先生。

姓王,王秋里,年岁不过二十四五。

生得端正,身量高大,说话却意外地腼腆,语调轻得像猫叫。

最初是他的学生路过上学时,爱钻进药坊摸小狗,不肯进书塾。

他赶来捉人,刚踏进门,就被她屋里晒苍术的味呛得直咳嗽,说了两句便带着学生仓皇走了。

后来却来得越来越勤。

只站在药坊门口,隔着几步台阶,略微弯着身子同她说几句话。

董娘子每次靠在布坊前打量他们,扯着嗓子笑:“哎哟——咱们王先生今儿又来喽。”

王秋里听见了,耳根飞红。

起初钟薏并不怎么搭理他,只应一句便转身忙别的。

可他来得多,也不做什么冒犯事,很是小心翼翼,她便也不怎么防了。

偶尔送来些山中草木,说是学生父母给的,自己用不上,倒不如拿来让她试试药。

他每次进坊,总会拘谨地说一句“打扰了”,才敢迈步踏进。

药坊来了看病的人,他便在一边帮忙算账打秤;有时钟薏忙得顾不上吃饭,他便从街口茶铺带一屉热包子过来,说是刚好路过。

一次和她闲谈,他问她是哪门哪派,师承何人,又说若她愿意,他能帮忙印些小册子,把药理写成通俗白话,教乡里人识方辨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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