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你了?” 祁砚衡温和开口道:“打扰了吗?好像没有吧,也就轻微八级震感,还震一会儿,我的手机该发预警了。” 周旭东:“……”他没忍住扒拉了一下他的胳膊,把手机屏幕往他眼前怼,“不能全怪我,是眠眠的朋友圈太搞笑了。” 祁砚衡准备挥开对方手的胳膊一顿,垂眸看向屏幕。 映入眼底的是一只发癫的狗的表情包。 “……” 祁砚衡视线往上移了一下,就看到朋友圈文案: 【未来人类的进化一定是朝着多长几块肝的方向,要不怎么给资本家肝?淦!】 一看就知道是吐槽工作上的一些事。 祁砚衡问道:“他在做兼职吗?” 周旭东听懂了他的意思,毕竟冉照眠一看就是生活富余的那种,很明显不愁金钱。 他解释道:“对,偶尔体验一些和他专业相关的,不图钱只图锻炼,说是提前进入社会,感受一下物种多样性。” 祁砚衡:“……” “不过他的朋友圈吐槽不多,大多都是有趣的,他很会玩。” “上周他就去了一个很有名的涂鸦墙,是自由艺术创作板块,大家都可以参与。” 祁砚衡瞥了一眼,就看到了照片。 对方手上握着一罐喷漆,脸上身上都是颜色浓重的油彩,被周围朋友揽着肩,对着镜头笑得灿烂,青春气息十足。 “我和眠眠说好了,让他下周带我去玩!” 说完,周旭东就收回了手机。 “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去看看他朋友圈,都挺有意思的。” 祁砚衡:“……” 他看不到,他加的是人家的工作微信。 其实在听到周旭东说冉照眠的朋友圈有趣时,他第一反应是,他怎么从没有看到过? 不都是一些新闻和官号博文转载吗?对方屏蔽他了? 可看到了周旭东怼到眼前属于对方那个不一样的头像时,他才陡然想起来这件事。 原来对方的生活分享这么活跃吗? 虽然人们的微信常常分为工作微信和私人微信,但那就是好听一点的学名。 实际上就是大小号的区别。 甚至可以说得直接些,工作微信也可以叫“少打扰我,禁止入侵我的私生活,这些人都不想聊”微信。 “不过……” 周旭东扭头凑近,准备继续说话,就看到对方神色淡淡,手握着触控笔在平板上写字。 一副专注学习的模样,于是他强行把话憋了回去,不再打扰对方。 其实他只是好奇,以前冉照眠的生活虽然丰富,但朋友圈只偶尔发一条,最近怎么频繁了这么多? - 祁砚衡之前有事也会在微信上和冉照眠沟通,所以一直都觉得没有多大区别和影响。 但周旭东那事之后,就像是撕开了一道口子,把其中的信息差完完全全地展现了在他面前。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注意到了这一点,于是生活中处处都在彰显。 祁砚衡和计算机专业的朋友讨论完正事后,见他急匆匆地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于是随口问道:“有急事?” 朋友朝他笑了下:“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和人约了玩桌游。”说着,他想起了什么般,朝他扬了扬下巴示意,“就你室友。” “你和周旭东玩?” 祁砚衡对他这个朋友有一定的了解,很聪明,热衷玩桌游。 特别是狼人杀、阿瓦隆还有一些卡牌类要脑子和操作的游戏。 倒不是瞧不起周旭东,只是他真的心眼为0,抽到狼人甚至无法控制表情的那种。 朋友摇了摇头:“不是,冉照眠。” “……” 祁砚衡觉得真的很神奇,这两人是怎么认识的? 这么想着,于是他也这么问了出来。 “啊,我们一起玩过桌游,他简直是高玩,和他一起玩特别爽。”朋友笑道,“总之,有时候会一起组局,我看他今天在朋友圈摇人,就报了名。” 祁砚衡缓缓垂下了眼睑:“原来是这样。” 甚至不止这一桩,或许是有心注意,近日来他就发现了不少。 对方的生活实在充实,交友圈也庞大得不像话。 而那些人好像都存在于他真实的生活中。 他们或拥有、或共享、或观赏、或了解着他热闹喧腾的时光。 夜晚,祁砚衡回到了寝室,正好看到宿舍内的三人准备出门。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B?u?Y?e?不?是?????ü?????n??????????5?????o?м?则?为?屾?寨?佔?点 看到他回来众人有些意外,但很快恢复如常。 一般他有正事需要找其他专业的朋友时,会在夜晚回来。 “你们去哪?” 周旭东笑道:“眠眠他们的舞蹈社和音乐社今晚有联动主题活动,我们过去玩!” “非成员也可以去吗?” 周旭东回答道:“当然,眠眠邀请了非常多人。” 祁砚衡深呼吸了一口气,那些压着的不愉快仿佛积累到了一个点,让他有些心梗。 ……也有点无法宣之于口的憋屈。 当初是他没有加微信的打算,他给的也非私人账号,真计较起来未免显得有些双标和不占理。 但让他所为之感到落差的,不是朋友圈,也不是微信大小号。 而是这种被隔离在对方世界和生活之外的轻待和忽视。 祁砚衡本以为他们是熟悉的,不说多亲密,但总归是不生疏。 他是不是高估了他们的关系,才会这样。 “你们赶时间吗?” 听到他的问题,周旭东一愣,然后摇了摇头:“不赶。” 他平静地看向冉照眠:“那方便聊聊吗?” 冉照眠认真地看着他,然后应了下来:“可以。” 周旭东和赵泽对视了一眼,本能地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 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出了门,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宿舍里很快只剩下他们俩,冉照眠问道:“学长,有什么事吗?” “只是来确定一下。” 祁砚衡轻笑了声,嗓音里听不出什么,叫人难以琢磨他真实的情绪。 “冉照眠,你是不是把我当工具人了?帮你追关屹的工具人。” 当初决定帮冉照眠,他就没想到从对方身上获取什么。 但这不代表对方能有需要的时候就找他,没有需要就彻底抛在脑后。 冉照眠立马反驳:“怎么会?” 祁砚衡倚靠着身后的桌子,声音平和,却带着一种掌控的压迫感。 “除了上次生病打错电话,每次找我都是因为关屹,聊的所有话题也是关屹。” “你说,你拿我当朋友,你对朋友都是这样的吗?” 冉照眠目光不闪不避,缓缓朝着他走了一步,两人的距离被拉进。 “我以为那是不打扰,不麻烦,不添乱。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