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吐在他家,他真的不会放过他们。 为了大家都好,去酒店。 冉照眠点点头,表示理解。 车辆缓缓起步,冉照眠和祁砚衡正要给中间的周旭东系上安全带。 未料前方一辆车子却陡然横穿了进来,司机立马踩了个急刹。 祁砚衡手连忙挡在了冉照眠的额角,没让他的脑袋直接撞在前座。 周旭东却像火箭般发射了出去,穿进了司机和赵泽中间。 清醒的几人都吓了一跳,只有赵泽兴奋地捧着他的头颅给他打招呼。 “……” 司机连忙道歉:“抱歉抱歉,没开过这么好的车,我有点紧张。” 祁砚衡和冉照眠一起把周旭东扶回来,给他系上安全带。 “没事,开慢点吧。” 车里开着暖气,酒气熏熏,祁砚衡将窗户降下来了一点透气。 扭头就见冉照眠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头,他问道:“撞疼了?” 冉照眠缓缓放下了手,摇摇头:“没有。” 于是两人也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向后掠去。 到酒店后,为了方便照顾人,祁砚衡直接开了一个套间。 将周旭东和赵泽放到了床上。 祁砚衡扭头见冉照眠一副昏昏欲睡地模样,轻声道:“去睡吧。” 冉照眠指了指床上的两人:“他们呢?” “没事,我看着。” 冉照眠想了会儿,到底还是应了下来,他有些撑不住了。 “学长晚安。” “晚安。” 好在一群人都没有早八的课,尽情在酒店里睡饱了后,才洗漱干净回到了学校,开启新的一天。 只是冉照眠仍觉得有些可惜。 尽管在学校的宿舍一起生活过,可私人空间到底是不一样的。 不过想到周六要一起出去玩,他又立马开心了起来。 冉照眠和祁砚衡下午都有在主教学楼的课,所以两人约着一起去食堂吃了晚餐,再回宿舍。 手上还提着给周旭东赵泽带的饭。 “学长,你今晚睡宿舍吗?” 祁砚衡应道:“嗯。” 寝室门打开,冉照眠正要说些什么,却陡然注意到宿舍内的气氛不对劲。 赵泽和周旭东都站着,周旭东整个人都是紧绷的, 而在寝室的中央,正站着一个陌生人,模样消瘦阴郁,发丝偏长,有些遮挡住了眼睛。 听到开门的动静,柯巍收回放在床榻同一边的两个枕头上的视线,望向门口。 眸子黑漆漆的,脸上缓缓扯出一抹笑:“砚衡,好久不见。” 周旭东清了清嗓子:“那、那个,柯巍落了一些东西,回来拿。” 祁砚衡点点头,自若地走到自己桌边,完全没被引起任何情绪,也完全地忽视。 寝室内的气氛一时有些沉寂尴尬。 柯巍看向冉照眠,声音有些哑:“大一的学弟吗?” 冉照眠只朝着人礼貌地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他也朝着自己桌边走去,赵泽连忙凑近了他,压低嗓音用气声悄悄道:“前室友。” 尽管心里有了猜测,冉照眠还是愣了一下。 他想到了赵泽曾经给他说过的八卦,脑子里立马开始花式飞内裤。 冉照眠:“……” W?a?n?g?址?f?a?B?u?页?ī???ü?????n?2???2?5???????? 第32章 冉照眠下意识地看向祁砚衡, 对方正坐在桌前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 可能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祁砚衡偏头看过来,眼神询问。 冉照眠一时有些心虚, 立马回过了头,佯装翻书包。 祁砚衡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正要收回视线, 就看到柯巍漆黑的眸子落在冉照眠身上。 他神色冷下来:“东西还没拿完?” 赵泽有些意外地看了眼祁砚衡,又看了眼周旭东。 因为没有接触过,所以他并不了解柯巍是什么样的人。 但他知道祁砚衡,骨子里带着教养,少有这么不留情面的时候。 何况周旭东那么一个热心肠、没有什么心眼子的人, 现在都是满身抗拒,一言不发的状态。 柯巍回过神,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祁砚衡,黑黢黢的眸子陡然亮了起来。 他语气激动, 欢欣雀跃:“砚衡,你和我说话了!我好开心!” “……” 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一片沉寂。 好赖话不分。 赵泽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两位学长是那个态度。 周旭东再次忆起了之前被对方支配的恐惧, 有时候真的很怕突然被他捅一刀。 至于祁砚衡,他对这人其实没有多余的情绪, 因为不重要。 就算是当初实在厌恶,也不足以长久地让他记住、占据他的心神。 但这并不妨碍他不想看见对方,他看了眼周旭东。 周旭东立马会意, 清了清嗓子, 开口道:“东西都给你了,没有什么事我们就不招待了,不太方便。” 柯巍见祁砚衡再次无视了他, 失落地垂下眸子。 听到周旭东的声音后,他拿着箱子准备离开。 只是在转身之际,再次仰头看了看两张床上摆在一起的两个枕头。 最后视线扫过坐在桌前正垂头学习的漂亮男生身上,眉眼间的阴郁之气愈发重。 周旭东催促道:“不走吗?” 直到目送着人彻底离开寝室,门关上的那一刻,他才靠着门长舒一口气。 “我真的要折寿了,不是说他家里人带他去治疗了吗?” 赵泽开口道:“是治疗,又不是关起来。”他偷偷看了眼祁砚衡,终究还是抵不过好奇,“所以以前他做过什么啊?” 冉照眠不自觉地停下了手中的笔,也看向周旭东。 毕竟之前只是八卦,这还是第一次亲自从当事人这边听到。 周旭东擦擦额上的汗:“总之你们能想到的变态会干的事全干了,想不到的也干了。” “偷衣服偷内裤翻垃圾袋已经不算什么了,还偷偷用砚衡的毛巾,擦过哪里谁知道……” 话音一落,整间屋子都沉默了。 看向祁砚衡的目光都带上了同情,这都没有留下心理阴影吗? 祁砚衡的额角跳了跳,咬牙道:“我没有切实受到损失,第一次我就发现了。” 周旭东替他解释道:“这倒是,他敏锐,东西一被人动过就察觉到了。” “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第一次发生这事,砚衡就搬了出去,” 周旭东眸子里带上了几分忧伤:“他倒是洒脱地搬走了,留我一个人承受所有。” “我眼睁睁看着他用砚衡留下来的牙刷,我还试图阻止过,你们根本想象不到当时他用什么眼神看我,我丝毫不怀疑我还叭叭一句,他能立马砍上来。” “我有次夜晚被憋醒,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