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冉照眠有些不好意思地捏了捏自己的耳垂,看到卢卡斯也在,他才安心些。 等会儿和冉明枝说了后,能有一个成熟亲近的人在她身边安慰劝解。 “妈妈,我有一些事想告诉你。” 不说清楚,他可能没办法好好休息。 …… 母子俩聊完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W?a?n?g?阯?f?a?B?u?页???f?ǔ???ě?n?2????????????????? 他们从未有过如此漫长的交心,冉照眠躺在冉明枝的腿上,一时觉得有些恍惚。 就这么全都说出来了? 他扭头,有些不安又担忧地看向冉明枝。 一只手就已经落了下来,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 “现在感到轻松些了吗?” 冉照眠心里一酸,连忙点了点头:“嗯。” “知道了,我们眠眠是不是累了?”冉明枝轻声道,“剩下的交给妈妈就好,去好好睡一觉,醒了后只想着接下来去哪里玩,好不好?” 冉照眠缓缓眨了一下眼睛,将潮气憋了回去:“好。” 冉照眠乖乖回到了房间,准备睡觉休息。 但看着手机上祁砚衡未回复的消息,他有些放心不下,找到了周旭东: 【Zzzz:旭东哥,你今天和学长有接触过吗?】 发了后,他看着手机角标处的时间,现在国内应该是早上6点左右。 又是假期,不知道周旭东会睡到几点。 明明身体很疲惫,脑子里却无比活跃,以致他一时间有些睡不着。 直到两个多小时后,冉照眠迷迷糊糊被手机震醒,发现是周旭东回复了他: 【周旭东:砚衡回苏市了,他没跟你说吗?】 冉照眠一愣:【Zzzz:怎么了?】 【周旭东:好像是他家里出了什么事,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他就要我帮忙五一后多请两天假】 冉照眠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 犹豫了一下,他在手机里找出了祁浔舟的微信。 冉明枝有些睡不着,披着睡袍看着外面的夜色,卢卡斯在旁边陪着她。 刚刚在冉照眠面前,她的情绪不能比孩子更崩,对方本就不安,还总是对她过度担心。 她得让冉照眠放下心来。 一回到房间里,她的心底彻底坍塌,情绪全面崩盘,大哭了一场。 就算是现在想想,她也感到无比伤心。 “我不是个合格的妈妈,还得靠两个孩子来成全我的人生,他们当时都还那么小。” “想到两个孩子承受的,我这心里怎么都过不去。” “我太自以为是了。”冉明枝自责道。 卢卡斯伸手牵过人,温和地抚着她的后背: “你一定是最好的妈妈,他们才会这样为你考虑。” 冉明枝正要开口,就听到外面有动静传来。 他们开门走了出去,就看到冉照眠穿戴整齐,提着小行李箱正急着要下楼。 “眠眠?” 冉照眠有些意外,他连忙上前道:“我本来想着给你发消息说,现在有机会当面解释也好,我可能要回国了。” 冉明枝惊声开口:“现在?可你都还没休息。” “我在飞机上睡就行。”冉照眠抱歉地看着她,“真的对不起,我有很重要的事,下次有机会我再和您一起度假。” 见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冉明枝不再阻止,也不多问是什么事: “我就是担心你太累了,既然是急事就去吧,到了给妈妈打电话。” 冉照眠给了她和卢卡斯一个拥抱:“我叫了车,不用送,明天帮我跟Brina说声抱歉。” 冉明枝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对方匆匆下楼离去,无声叹了口气。 - 冉照眠的飞机从b城直达海城,然后得从海城坐高铁才能到达苏市。 加上时差,几乎是从一个深夜轮转到了另一个深夜。 祁浔舟开车来接他,当他接到对方的电话时还愣了一下,因为没料到冉照眠会特地跑一趟。 可当他真正见到对方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 “你从哪里过来的?” 对方身上的疲态肉眼可见,绝对不只是单纯从北市跑到苏市。 “b城。” 祁浔舟一愣,随即自责道:“早知道就不跟你说了。” 冉照眠坐在副驾驶上,他缓缓闭上了眼睛:“没事,联系不上学长,不说我反而心里更惦记着。” 密闭的车厢内,他清晰地嗅到了祁浔舟身上的消毒水味,很明显是从医院过来的。 对方接下来的话,也证明了这点。 “小七在医院待了二十多个小时,我们把他赶回去休息了,估计手机早就没电,现在也没心思看,我在医院里都联系不上他。” 冉照眠睁开眼睛,看向身旁的祁浔舟,对方的眉眼间也带着几分愁绪和疲惫。 “我擅自过来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祁浔舟笑着摇了摇头:“来得正好,小七一定很需要你。”他温和道,“辛苦了。” “爷爷呢?怎么样了?” 他在微信上只了解到了一些基本信息,只知道老爷子因为血压问题犯晕,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撞到了头,情况有些不好。 提起这事,祁浔舟唇边的笑意变淡:“颅内血肿做了手术抢救,现在还没醒,还在观察中。” 老人家上了年纪,术后一周的情况都很重要,存在并发症的风险。 冉照眠心事重重地看向窗外,车厢内也安静了下来。 两人很快到达祁家苏市的宅子,很典型的园林风格。 内部空间大,几乎是一步一景,尽管是夜里,但灯光明亮,与白日里是不同的观赏意趣。 只是现在谁也没有心思去仔细看。 进大门不久,正好撞见了一个男人从里面出来,冉照眠听到身旁的祁浔舟叫了声“二哥”。 男人的模样和祁砚衡有几分相似,冉照眠多看了几眼。 在人走后,祁浔舟注意到他的目光,笑道:“是小七的爸。” 尽管有所预料,冉照眠还是愣了一下。 “看你的神情,小七是不是跟你说过他父母离婚的事?” 冉照眠点了点头。 祁浔舟偏头看向他:“那小七有没有告诉过你,他直到18岁才知道这件事?” 冉照眠脚步猛地顿住,对上了祁浔舟的视线。 祁浔舟温和地朝着他笑了下:“都从b城跑过来了,告诉你也没什么,估计小七一直都不会说。” “小七的父母不是一路人,当初爱得仓促,不爱得也突然,但不管爱不爱,自从小七出生起,都没有对他尽过什么心。” “整个祁家,偏偏就出了我二哥这么一根歹笋。” 祁浔舟讽刺地笑了下,全然不管骂的是自己的哥哥。 “但其他人都是好笋,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