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没事吧?”
“手让我看看。”
刚才背包砸到的地方就是宁安然的手臂,看到那人道歉态度诚恳,顾夏这才没有深究。
人挤人的地方,难免出现意外。
“没什么事。”
“夏夏,你没事就好。”
“我们去送高小姐吧。”
宁安然深呼吸几口气,心跳还是震如擂鼓,耳鸣声渐渐退去,刚才看的那一幕,她就像回到了马场的时候。
整个人就像被红色的丝线勒紧,不能呼吸,不能思考,只有下意识的举措。
顾夏被人群团团簇拥,而自己只能站在外面,想凑近,却被呵斥声逼退。
“宁安然,你算个什么东西?”
“刚才不是你,夏夏怎么可能会受伤!这匹马是夏夏生日的时候马场主送的生日礼物,最是温顺。”
“如果不是你吓到了马儿,夏夏根本就不会出事!”
黑衣保镖将她拦在外,顾夏的几个狐朋狗友勃然大怒。
他们对于顾夏受伤自然是害怕的,而且是害怕大于的担心。
如果顾夏真的在马场出了什么事,恐怕他们回家,都少不了爹地妈咪的一顿揍。
这还只是最好的情况。
要是最差的情况,恐怕他们都得被禁足。
“放开我!我要看看她怎么样了。”
双手被拽住。
宁安然被保镖压住。
“你就是罪魁祸首,你有什么资格看?宁安然,没有夏夏指明要你跟在身边,你以为我们会高看你一眼吗?”
“一个乡下来的土狗,也配和我们一起玩?”
解开戴着的黑色马术头盔,这群二代就开始有意无意的推卸责任。
宁安然并不在乎他们对自己怎么想,她想要的只是想多看看顾夏一眼。
“我——”
“哼,你什么你!”
“刚才的话,我们可都听得一清二楚,夏夏要你滚回去。”
“她不要你了,你从今以后,就和我们再没有瓜葛。”
“这地方也不欢迎你这种穷鬼。”
几人转过身,救护车停在跑道上,几名身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抬着担架疾步而来。
他们就从宁安然的身边擦肩而过。
空中蔓延着淡淡的消毒液气息,是那几名医生身上带来的。
闻到这股令人呕吐的味道,宁安然却久违的感到安心,她身体有些虚弱,挣脱不了保镖的束缚。
躺在担架上的顾夏手上和额头上,都沾着鲜血。
宁安然那个时候已经麻木的感受不到痛觉,可她觉得,心里就像降下了一场隆冬大雪,变成比南极还冷的区域。
……
撸起宁安然肩膀的衣料,顾夏看到宁安然手臂上的肌肤只是泛起了微微的薄红,并不是很严重。
她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没关系,你不用赔。”
“下次小心点就是了。”
“别再撞到人了。”
见到人没事,老外这才诚恳的又说了几句话,随即一脸歉意的离开了。
再次小心翼翼的将衣袖卷了回去,顾夏拍了拍宁安然衣袖上的褶皱。
紧接着,顾夏一抬眼就看到宁安然通红的眼眶,她不知什么时候眼底有一层化不开的浓郁。
“怎么……哭了?”
“是很疼吗?”
顾夏双手赶紧捧上宁安然的脸颊,用掌心蹭了蹭宁安然的肌肤,以此来安慰宁安然的情绪。
“不是,我只是在想…还好这次,我没有离开你。”
“夏夏,真好。”
……
看着气呼呼走到自己面前的人,高霏依旧是和颜悦色,轻轻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莺莺。”
“你是来送我的吗?”
看见她这张风轻云淡,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脸,余莺莺就觉得她是烧热的油锅,高霏则是沾了水的青菜。
此刻,烧热的油正在噼里啪啦的煎炒着蔬菜!
“霏,你要走你要出国,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我在家里苦恼了那么多天,我就是想好好给你一个回答。”
“结果你现在就要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