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会不甘心呢？
“那我说了啊，宁安然，你要好好听着，不要走神。”
顾夏第一次告白，虽然有些仓促，但她“情到浓时”，无法自拔！
“要说几遍？夏夏，我听着呢，我不是就在你面前吗？”
没有再朝前靠近一步。
宁安然觉得这样的距离也挺好的。
“宁安然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或者…或者，我做你女朋友也行。”
“你愿意吗？”
窗外的雪好像停了。
宁安然抬起惊讶的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你…不愿意吗？”
“为什么不回答我，宁安然。”
顾夏开始变得惶恐，开始摇摇欲坠，她害怕宁安然不答应自己的请求，害怕宁安然拒绝。
之前顾夏总跟余莺莺、高霏说自己憋不住了要向宁安然告白。
那是她心里有底气，所以才会一直把告白这句话挂在嘴边。
她以为只要自己说出口宁安然就会答应自己，就像以前那样，只要自己一个电话宁安然就能过来接自己。
不惧风雨，准时又准点。
看见顾夏着急的神情，宁安然好久回过神来，她忽然不想那么快答应。
她想知道顾夏究竟是一时兴起，还是真真正正的要和自己在一起。
“夏夏，你是认真的说这句话，还是刚才看了几个视频，心里的余热未消又过来拿我寻消遣。”
“我想知道你真正的心意，究竟是什么样的。”
“都告诉我好吗？”
宁安然从来不在意顾夏对自己开玩笑，可是她要在这些玩笑话里分辨哪些是真心、哪些是假意，太难了。
她的心早就被顾夏搅得一塌糊涂了，又怎么去辨认这些呢？
被反问的顾夏愣住。
在告白之前顾夏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的确，宁安然说的很对。
她喜欢宁安然这件事情她是这几天才开始意识到的，就算说是一时兴起，那也不过分。
但…意识到自己喜欢她，不就是确定的答案吗？
为什么还要反复确认呢？
“我是认真的。”
“宁安然，没人比我再认真考虑这件事了。”
“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你，一直在想你……想得我连画都没有画！”
“宁安然你知道我要确认喜欢你这件事有多难吗？我要排除我对你不仅仅只是玩具的喜欢……”
说着说着生理性的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流泪出来。
顾夏不想让自己这么狼狈，可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
双手捧住宁安然的脸颊，顾夏看着宁安然，她继续诉说着自己的喜欢。
“宁安然，你不想做我女朋友吗？你是我的好不好…这一辈子都是我的好不好？”
最初的挑逗，已经成为惯性。
顾夏彻底变成离不开家犬的主人。
“那，第二场游戏是我赢了吗？”
“夏夏。”
“连这个冬天都没有过去，夏夏，你输得一败涂地呢。”
真是让人讨厌的话。
顾夏这辈子最不想面对的就是认输，但没办法，这场游戏是她先举的白旗。
她向宁安然认输。
“输了又怎么样，宁安然…你喜欢我就好了。”
她又不是一味想赢，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
拇指擦干净顾夏脸颊上的眼泪，宁安然也干脆学着顾夏的模样，用手掌捧起她的脸。
“还要接吻吗？”
脸上的软肉堆积在一起，顾夏的模样略显可爱，宁安然看着她，轻轻开口问询。
“当然要！”
“我来这里，就是想和你做这种事情的。”
顾夏在余莺莺、高霏面前会收敛一些，但在看到宁安然那张脸的时候，她就会毫无遮掩的暴露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顾夏一开始是不相信书上说——如果一个人和另外一个人相处的时候是最自然的，那那个人大概是你这辈子最爱的人。
可是现在，顾夏完完全全的理解了这句话。
就是有这么一个人，可以让你敞开心扉说所有的话，百无禁忌，没有顾忌。
还真是小孩子气。
想到什么就一定要做。
宁安然忽然觉得自己也坏，说是要好好管她，可最后却变得跟顾临冬一样无底线的纵容她。
爱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呢？
宁安然现在能明白了。
从前她看见顾夏被众星拱月，被所有人夸赞，被所有人拍马屁，宁安然只在想这种浮于表面的团花锦簇，注定维持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