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悦安咧嘴,用力点头。
贺川摇头笑着:“真是个黑芝麻小汤团。”
此刻若是太后在场,定要说一句,与你儿时一样。
方悦安没听到他最后一句说什么,被娘亲牵着手,向席位走去。
转身再看贺承瑾,他已坐回席位上,斟了杯酒,仰头灌下。
秦萱装作不经意,扫了齐王几眼。
这几日,她派去盯在府衙附近的人,没看到齐王在那里出入。
她以为,齐王真的放弃了方蓁蓁,想着宫宴后,可以找时间去梁家了。
可刚刚听到东王安与齐王的谈话才知,齐王这几日病了。
再看齐王此刻神伤的样子。
她又有些摸不清齐王的态度。
殿中来人越来越多。
在宴席要开始前一刻,夏国义和使团的使臣们,不情不愿缓步迈入殿中。
他们各个眼含不甘,浑身皆是不服气的样子,入席后,带着敌意与防备,四处斜看。
不多时,太监在殿门口高喊一声:“陛下驾到!”
殿中众人起身,景国臣子纷纷跪伏在地,高呼万岁;夏国使臣敷衍行着本国之礼。
皇帝穿着明黄龙袍,大步走入殿中,身后一左一右,跟着身着华服的皇后与梁贵妃。
直至皇帝坐好在主位龙椅上,威严的声音才响起:“平身。”
他看向众席位时,目光在夏国众使臣身上,停留一瞬。
和谈早已结束,西征大军也已归来,按理说,夏国义和使臣早该回去了。
但因他们想交流学习景国文化,请求再多留些日子。
皇帝也乐意让他们见见,景国的繁盛强大,便允了。
可前些日子,他们便开始作妖。
听人回报说,他们在都城中四处比试,说一种景国古老的编织衣物的手艺,源于夏国。
因与他们比试此技之人,皆没有他们擅长。
鸿胪寺的人与他们解释说,景国的织染工艺早已精进,那种古老的编织手艺,因费时费力,已淡出百姓生活。
他们根本不听,还说若整个景国都找不出一个能与他们比试的人,景国就要承认,此编织手艺,源于夏国。
鸿胪寺卿咬牙,随意在街巷间寻来两个精通此技的耄耋妇人。
两人虽有些手抖眼花,还是将夏国带来的优异织娘,通通比了下去。
夏国使臣老实没两日,近日更是传出流言,说方湛方元帅不是失踪,而是被他夏国将领斩杀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