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臣妾遵命。”郁稚走近椅榻。同时她心中生疑,不过才一年多未见,为何皇帝会说多年呢......还有他们后三日,他就率领军队北征,两人并不熟稔,他怎么说思念她......
诶?!
皇后方犹犹豫豫踏出一步,萧歧便如同猛虎一般拽着过她的手腕,拉她入怀,吓得皇后小脸苍白,眼神生怯。
“朕恍惚了,皇后今年何龄?”他身披寝袍,赤着胸膛,常年征战沙场的男人肌理紧实,她在他怀里坐得并不舒适。
“臣妾年十六。”
男人笑了,他自然知晓她年十六,之所以问她,是因为十六岁任由他掌控的郁稚,实在是叫他心潮澎湃。此时的郁稚好似初生的幼虎,并无利爪。
皇帝覆上少女手背,将她柔若无骨的手捏在手心把玩,抬眸又对上她似盛着一汪秋水的眼眸,满眼的迷茫惧意。
萧歧喜欢这份惧意,好过上一世最后那份憎恨。
男人掌心粗糙,覆着薄茧,细细摩挲过皇后柔嫩手背,留下一道浅粉痕迹。
她也没有尖锐的牙齿。
两人近在咫尺,郁稚连呼吸都屏住了,一双美目微微惊愕地看着皇帝,她怎么觉得他与两年前大相径庭,那短短三日的相处,她摸清了君王的性子,除去夜里那件恐怖的事,白日的萧歧少言寡语,不怒自威,他会在无人时问她思不思念家人,而如今、
唔、
男人的唇瓣毫无预兆地覆了上来,撬开少女贝齿,在她惊愕地同时吻住了她。少女檀口温软,没有抵死的抗拒,没有尖锐的银刀,量现在的她也不敢。
上一世的最后她不肯叫他亲近,紧紧合上了未央宫的大门,将他拒之门外,思及此处,男人不自觉加深了这个吻。
一时间忘了这是十六岁的郁稚,她身子那样孱弱无力,这个吻叫她喘不过来气,险些晕厥过去,此时萧歧才将人放开。
郁稚不明白,自己不过是未出宫迎接皇帝,他何来如此滔天怒意。他看似吻她,实在发泄怒意。偏偏他是君王,还是一位亲自掌管军队权势的君王,她得罪不起。
所以被欺负了,也只能凝视着眼前的男人,如同被欺负的幼兽,再用爪子挠人,终究伤不了对方半分。
萧歧眉眼不禁舒展,“皇后真的很乖。”十六岁的郁稚实在是太乖太好欺负了。
虽是夸赞,但郁稚被皇帝的眼神看得脊背发寒,他的眼底浓稠如墨,蕴含着化不开的情绪。
此时宫外有人禀告说朝臣们送了折子进宫。
“送进来。”
郁稚立即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从皇帝怀里挣扎着站起身。
皇帝接过奏疏,第一本便是郁稚父亲鲁国公的奏疏,像是忽而想起了什么,将折子递给郁稚,“想来是你父亲恭贺朕凯旋的奏疏,朕疲了,皇后来念给朕听听。”
啊?郁稚如遭惊雷般忐忑不安,她不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