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褪了外腿了雪白里衣,男人身躯健壮,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坐在椅榻上,“哪怕是一道小伤口也算你赢。郁稚,把刀拿起来!”
郁稚不明白,皇帝为何如此待她......
她从地上爬起来,她梦到过这样的场景,她亲手用匕首插入男人的身躯。
“若是不动手,那皇后这辈子就得困在教坊。”
郁稚咬咬牙握紧了匕首,朝着皇帝腰腹刺过去。
萧歧不费吹灰之力推开了她,少女又跌倒在地,膝盖磕得生疼,匕首落到地上。
“就这么没用么,郁稚?”萧歧嘲讽道,“你从前可是又准又狠,险些要了朕的性命!再来!”
郁稚不明白,她何时这么做过?皇帝莫非也梦魇了?
“朝着这儿刺,才能一击毙命,你上回就是没有刺对地方。”皇帝指了指心口的位置。
郁稚膝盖生疼,“臣妾伤不了陛下。”
“那你只能一生困在此处,任朕亵玩,郁稚。”皇帝故意激怒她,“不,该唤你螭奴。做娼伎还是做皇后,就在你一念之间。”
她才不做娼伎!!郁稚再度爬起来,握着匕首铆足全力朝着男人心口刺进去!
“唔!”
她的手腕都要被他捏断了,匕首再度落地,就在距离他心口三寸的地方,皇帝只用了单手。
“好疼。”郁稚泪水落下。
“原来你也知道疼,那你可曾想过匕首扎入腹,朕会不会疼呢?”皇帝语气幽幽。
郁稚实在是糊涂了,“明明是陛下命臣妾伤你,而且臣妾没有伤到你。”
萧歧没有答,反手将人甩开,“再来!”
郁稚一而再、再而三地握着匕首去刺他,却次次被皇帝推开,“再来!”
少女如同漂亮的瓷娃娃,肌肤柔嫩,体态轻柔,摔得一身青紫,着实可怜。
最后郁稚无力跪坐在冰凉地面,眼神幽怨地仰头凝望着男人。
这样的眼神与上一世如出一辙,男人却觉得痛快极了。
郁稚没有力气了,眼前的男人是一座白雪皑皑的雪山,她无法征服,最后一次拿起匕首,扑上去刺他。
匕首再一次被打落,郁稚出其不意拔出发簪,狠狠地朝着男人心口的位置刺过去,他教她的,只有此处能毙命!
倒是有长进了,簪子在距离心口一寸的地方被萧歧阻了下来,郁稚转而被按在了椅榻上。
“这样才像你,郁稚!”皇帝笑道,她险些伤他,可他眼底没有丝毫恼意,反而熠熠生辉,充斥着对她的赞赏,郁稚困惑极了。
“可惜你还是输了。”萧歧慢条斯理地握过她的发簪,欣赏少女拧紧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