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朕命你出去!”男人眼神凌厉沉静,吓得瞿氏不敢言语,将药膏放下就慌忙出去了!
郁稚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眸望着他。
皇帝打开药瓶轻闻,果然还是掺杂了蜜桃汁。
“诶诶诶!”郁稚转身想逃,却被皇帝揪住了手臂,撩开衣袖,瓷白肌肤上果然再次泛起了疹子。
好啊,很好!皇帝怒到气息跌宕,十六岁的郁稚更令他恼火!
郁稚眼眸一转,“阿母、阿母没有给我递甜羹,是臣妾自己误食了,真的......”少女羸弱可怜,若换做旁人必定心软了,但萧歧此刻只想掐死她了事,竟还敢在他面前说谎,为瞿氏辩驳。
“好啊,朕信你。”萧歧反而安坐下来,“过来。”
郁稚如受惊的幼兽,躲他躲得远远的,泪珠打转,惊恐地凝视着他。
“过来,朕不会伤你,你怕什么?”
男人粗粝而修长的指尖从药瓶中刮了厚厚一层白色药膏,“朕再替皇后上一次药。”
郁稚蜷缩在角落里,皇帝明明知道这药膏是阿母送来的,掺了桃汁。
“过来!”男人的声音沉稳有力,隐含着不容抗拒的气势。
皇帝就是个疯子。
他饶有兴致地替她擦药,掺了桃汁的药膏抹遍郁稚身上每一寸肌肤。
慢条斯理,游刃有余,深秋时节夜里最是寒凉,郁稚只着了小衣与衬裙,不禁瑟瑟发抖,可她不敢动,跪坐在椅榻上。
皇帝这是欺辱她。
最后的药膏,皇帝挑在指尖,拨开少女裙摆。
郁稚惊得按住他的手臂,满眼的恐惧与抗拒,“别、”
“皇后身上的疹子,不擦药怎么能好?”
雪肌微微泛红,萧歧怒意蓬勃。她被瞿氏母女迷惑至此,难怪上一世,他提剑砍杀她们母女,她那般记恨。
手腕柔若无骨,怎么能抵挡得了他?
萧歧就是个疯子!
郁稚咬着唇角,泪水滑落,屈辱极了。
粗粝指尖将药膏抹了干净,仍不肯退开,手臂撑在榻缘,近在咫尺地观察着她的神情,男人英挺得眉眼指尖,尽然是冷意。
欣赏够了她的恐惧与伤心,这才退开,亲手扯好她的裙摆,“那么皇后养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