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臣妾觉得,陛下还是挺喜欢臣妾的......”
不可否认,她确实有副叫人神魂颠倒的皮囊,可偏偏她顶着一张清纯绝世的容颜,做了弑君杀夫的事!
“好不好看的不大要紧,最重要的是、”男人抬手,粗糙指腹抚过少女凝脂雪肌,“别一时糊涂成了窃国的妖后!”
少女直愣愣地凝视着男人,“臣妾最是乖顺,怎么可能窃国呢?臣妾知道自己不堪匹配皇后之位,那陛下也至少封臣妾为妃。”
“若再不好好学,朕将你扔去浣衣局!”男人很强势地结束了这一番对话。
暴君......郁稚委委屈屈地在心中腹诽一句,翻开了书册。
为了不被扔去浣衣局,郁稚很用心地学了,直至夜里回到未央宫,也没学会几个字,皇帝眼里满是鄙弃。
未央宫换了一批新宫人,郁稚看着满桌的膳食一口未动,怕宫人们看她不会用筷而笑话她。
她就是个废物,在皇后的位置上如履薄冰,那个张屏儿胜她千百倍......
“听宫人说你未用膳?”
萧歧来未央宫时,正瞧见郁稚和衣躺在榻上,这颓丧的模样,哪里像一个皇后。
“臣妾不饿。”
“那怎么不沐浴之后再睡?”萧歧见不得她这样子,“一身墨臭味。”
郁稚不言语。
“学百家姓没学好,你倒是自己先发脾气了?”
她才没有发脾气。
“若不想带着墨臭味入睡就过来沐浴!”他丢下这一句往浴殿走去。
她手臂上沾了墨水,气味难闻,犹豫了片刻就跟着去了浴殿。
泉水温润,萧歧赤着胸膛靠坐池壁,闭着眼眸悠然自在。上一世驰骋沙场,风尘仆仆没有享受过,最后还落得个暴君名声,这一世稳坐朝堂,他不禁反思上一世的自己太刚愎自用。
听见哗啦水声,知道某个赌气别扭的人进入了池子。
皇帝缓缓睁开眼眸,少女离他远远的,鼻尖眼角微微泛红,眼神倔强地盯着他。
“过来,朕替你沐浴。”
“臣妾自己会沐浴。”少女的声音也倔强,“不必劳烦陛下,横竖陛下嫌弃臣妾不识字要废后。”
他的心性是三十六岁的成熟男子,她不过是个十六岁稚气未脱的少女,她与他斗?
夜深了,池水渐凉,男人粗略沐浴,又去解她的衣带,知道这个废物连沐浴都不会,湿衣粘在身上。
郁稚不肯配合,甚至去推皇帝。
“郁稚,你究竟意欲何为?”萧歧沉声问她,不过白日里训斥了她几句,哪里来的这么大脾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