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稚险些忘记这两人,虽然自己与她们不合,但她们二人应该也不会偏向贵妃,
欢嫔道:“回禀陛下,臣妾瞧见的是贵妃娘娘恭恭敬敬请皇后筛选膳单,皇后娘娘不知怎么就恼火了,用砚台砸了贵妃。”
愉嫔也回禀:“嫔妾看到的也是这样,皇后娘娘发怒,嫔妾们惊恐不已......”
她们二人怎么也胡说八道,贵妃自己也不开口,郁稚恍然大悟,她这是设了个全套,还找了三人来演戏,自己真正是洗不清了。
“当时砚台里有墨,若真如她们所言臣妾拿起砚台咋了贵妃,臣妾手上为何不沾墨水?”郁稚抬手给皇帝看。
她双手素净,没有沾染半点墨水。
郁稚:“况且墨水全撒在了贵妃身上,若砸中她手腕,那处袖子也该染脏了,陛下瞧瞧,贵妃的袖子上也没墨汁。”
萧歧居高临下瞧着她,殿里其他人皆不再言语。
“你给朕住口。”片刻之后,皇帝缓缓吐出这一句,男人不怒自威,旁人皆跪倒在地。
“你们先扶贵妃回去休息,此时朕自会处罚。”
皇帝这是要闭起门来训斥皇后,欢嫔她们虽然可惜不能亲眼瞧着,但听皇帝语气,皇后这次必定遭殃。
“臣妾告退。”玉嫔与欢嫔一左一右扶着贵妃,退出了未央宫。
皇帝还遣走宫人,命人合上殿门,殿里就他们二人。郁稚跪在地上很不服气,“臣妾没有欺负贵妃,臣妾本来手腕就无力,怎么可能砸人!”
她提出的几点确实有理,然而、
“郁稚,朕告诉你,你没有资格争辩,哪怕是贵妃诬陷你,你受着,朕罚你,你也得受着。”
少女听了这话,心口像是被无形的手握了一下,生疼,“凭什么?臣妾受了冤枉,难道不能为自己辩解么?”
萧歧面色凝重,“朕还不知道你么?你不识字,只能以此恶劣的招数来脱身。”
啊?郁稚望着男人,他眼底透着鄙弃与憎恶,这样的眼神唯独对她。
郁稚:“哪怕臣妾为了脱身,臣妾也不会故意伤害贵妃!”
萧歧:“郁稚,在你这里,朕不必分辨此事对错,你的心性本就是坏的,再怎么罚你都不为过!”
“从今日起,禁足寝宫一个月,罚俸一年给贵妃,算作对贵妃的赔罪,另抄袭宫规十遍,月底朕会亲自检查,若错一字,再罚十遍。”
宫规那么多,她连字都没认全,少女不服气地瞪着他,“我没有错,我才不认罚!”
“朕会差人将宫规送来,你若不抄试试?!”萧歧最后睨她一眼,生气甩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