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里还要考功课?!郁稚忍不住抱怨,“陛下是臣妾的夫君,又不是书院里的老夫子,怎么总要逼我读书?怎么不见陛下督促后宫其他妃嫔?”
皇帝听后没恼,好整以暇地回她道,“第一,你是皇后,第二,后宫女子就数你心性最差,或许熟读了经典或许能矫正一二!”
在他眼里,她怎么就是最差的了?郁稚脸上尽写着不服!
罢了,她也争论不过他,还是早些离开,眼不见为净,“臣妾回未央宫了。”少女规规矩矩行了礼,哪里还有方才的雀跃。
皇帝又将人叫住,郁稚脸上浮现不悦,“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男人攥着她的手腕,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她不言语。
郁稚领悟男人眼神里的意思,不情不愿地凑上去轻轻啄吻,皇帝这才放行。
什么人嘛!郁稚跨出御书房,愤恨极了,简直莫名其妙!从前觉得他强势凶悍,她怕他得紧,连眼神都不敢对上,如今他依旧强势,郁稚却只想咬他泄恨!
但是.....郁稚行到拐角处驻足,取出藏在袖子里的话本子,少女不禁窃喜,皇帝不许她拿这本,她偷藏带了出来,横竖他也不会知晓!
对付暴君,只能用阳奉阴违的法子!
皇帝看着少女的身影消失在长廊之下。他承认自己为美色所迷,若她一直这么愚蠢不堪也成,这一世他大可以就这么养着她。
只是既然要将她当做金丝雀来养,自然是要好好装扮的,萧歧实在见不得她那些难看衣裳。
于是吩咐内务府的人送些料子,不多片刻,上百匹名贵丝绸锦罗就陈列眼前,萧歧随意选了几匹颜色鲜嫩的,此时一匹烟紫色的蜀锦入了眼。
上一世最后那几年,郁后多着紫色,显得尊贵而孤傲。
萧歧吩咐绣娘,“用这匹衣料,为皇后裁剪一套裙裳,身后要用金线绣凤凰,袖口缀金珠,还有......做得富丽华贵些,皇后会喜欢。”
绣娘们一一记下,捧着衣料告退了。
“皇后的烟紫色裙裳由我来制吧,我的绣工最好。”
“你可真会邀功,知道陛下最看重这件衣裳,就揽下这活,你绣工哪里好了,别到时候绣不好,惹怒陛下。”
“就是,凤凰可是好绣的?若是有什么差池,陛下可是会怪罪整个绣房的人!”
绣娘们一边走一边争论,险些迎面撞上宜贵妃的仪驾。
宜贵妃的贴身宫女棠儿训斥道,“你们眼瞎了不成?!胆敢冲撞贵妃、”
“慢着、”李檀瞧着绣娘们各个手里捧着珍贵衣料,“你们在争论何事?”
“回贵妃的话,陛下命奴婢们给皇后制衣裳,奴婢们正分派绣活呢,其中有一匹烟紫色的蜀锦,陛下特别看重......”
绣娘细无巨细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