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芍药取来衣裳,“宫里没有消息,皇后娘娘你、”她欲言又止。
芍药:“等陛下回宫之后,娘娘自请废后,然后出宫休养去吧,天气渐暖,夏季宫里闷人,不利娘娘养病。”
所有人都告诉她病了,所有人都告诉她该自请废后,可是萧歧一直不回来,或许他也是这样的意思。
芍药端来药碗,“娘娘喝药吧。”
郁稚听话饮了一口,苦得直钻心,“今日的药怎么比昨日还苦。”
芍药:“或许是御医换了药方、”
郁稚脑子混沌,点点头一饮而尽,她还是困,横竖皇帝不在宫里,再不会有人逼着她去御书房读书写字,她扯了褥子躺下休息。
芍药战战兢兢捧着药碗退下,欢嫔与愉嫔就等在花厅。
愉嫔:“怎样,可都饮下去了?”
芍药点头:“是,都饮下去了。”
欢嫔:“那香呢?可都点了?还剩多少?”
芍药:“这几日用了大半,方才皇后吩咐说不许再点了,但她应该没起疑心。”
愉嫔:“不行,今夜必须再点。”
陛下不在宫中,这皇后还不是任由她们拿捏?哪怕她没病,这乱人心神的药与香下去,郁皇后也得彻底疯了!!
一位疯皇后,愉嫔与欢嫔期待着接下来的好戏。
郁稚一直睡到黄昏夜幕降临,各宫已经用了晚膳,她从榻上起来时四周空无一人。
“芍药......”
她胸口滚烫,仿佛有一把烈火焚烧,寝宫里残留着香气,她迫不及待地离开未央宫,心间异常烦躁,想要跳入那御花园的池子!
少女衣衫不整,赤着足奔跑时发丝凌乱,在夜色之中活像一个疯子,绝美的疯子。
“皇后?”
“皇后!”
李勋一眼就发现了跑出未央宫的郁稚,她一身雪白衣裳,天仙落入凡尘,李勋拦住了他,不顾君臣之别,紧紧攥住了少女纤细胳膊。
他已经从御前侍卫升为禁军统领,故而此次皇帝狩猎他没随行。
“皇后要去何处?”李勋见她赤足踩在冰冷的石砖上,眼神迷茫。
“去御花园的池子......”
李勋耐心道,“夜间寒凉,皇后穿上外袍再去御花园可好?”
“不,我热我难受!”郁稚哭诉道。
少女的脸颊通红,她的手腕炙热,似乎是误食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