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间,萧歧传芍药来御书房问话,“皇后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芍药:“禀告陛下,皇后她、她悠闲躺在椅榻上,一下午都在看话本子。还命御茶膳房做了许多点心小食。”
芍药头皮发麻,连她也已经不懂皇后,怎么就生出弑君的念头?!
“皇后没有读书练字?”
芍药疑惑,这种侍候皇帝还要管着皇后功课?
芍药不敢欺君,“没有......”
皇帝:“简直玩物丧志!”他竟全白教了!如此顽劣不堪!
***
深夜郁稚正倚靠床榻看书,人识字了就是好啊,上一辈子忙着整顿朝纲、争权夺势,都没工夫享受,原来这些民间的话本子这么有意思。
“娘娘,陛下驾到。”小宫女禀告。
郁稚慌忙将话本子藏好,起身相迎,皇帝这是......醉了?
太监搀扶着他进殿禀告道,“皇后娘娘,陛下晚膳时多用了两壶酒。”
醉了好,醉了好,这正是她表忠心的好时机!
“扶陛下躺到椅榻上。”她殷勤备至,忙着给他背后垫上软枕,扭头又吩咐小宫女,“芍药你去煮一碗醒酒汤。”
待宫人们各自忙去,郁稚爬上椅榻,用纤柔肩膀轻轻承着男人身躯,好叫他靠她身上能舒适些。
印象中,萧歧从不曾醉酒。
她轻摇罗扇替他扇风,帝后夫妻从上一世斗到这一世,他们从不曾这般亲昵,“怎么就喝得这样醉呢?可有什么烦心事?”
六分酒意是真的,但萧歧真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醒酒汤送来了,郁稚亲自侍候他喝,一勺刚递到唇边,萧歧不肯喝,推开她手腕,“朕要沐浴。”
“沐浴?好好好,臣妾这就去准备。”郁稚下定决心要赎罪,立即起身去备热泉。
男人目光落在矮几上的醒酒汤,吩咐御前侍卫,“送去给李御医,验一验可有毒。”
整个未央宫的宫人都察觉了,皇后今日特别殷勤,亲自给皇帝备寝衣,备热泉,忙前忙后,然后还亲自侍候皇帝沐浴......
萧歧皱眉瞧着她,小脸红扑扑的,来解他的外袍。
“皇后这是做什么?”
平日里自己沐浴都懒惰,这未免装得也太天衣无缝了。
郁稚冲着男人笑道,“臣妾从未伺候陛下沐浴,今日陛下喝了酒,就叫臣妾尽尽做妻子的职责。”
萧歧:“......”做妻子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