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淡淡道,“皇后还会怜香惜玉。”
说完伸手去取茶盏,发现茶已经凉了,即使是夏日,皇帝也只喜欢喝热茶,这几日郁稚都会按时替他换茶盏,所以连外头伺候的宫人都懈怠了。但她今日没给他换。
皇帝没在意,没多久宫人就来换了,他侧眸瞧瞧身边之人,郁稚正聚精会神地写字。
“朕乏了。”萧歧起身去椅榻上休息。
郁稚权当做没瞧见,“陛下躺会儿吧,臣妾倒是挺精神的,今日要练好多字呢。”
这午憩的习惯还是因她而养成的,皇帝喜欢枕在她膝上,感受着她手中罗扇的阵阵微风,夹杂她袖中独有的茉莉香气。
这会儿她不过来,他靠坐椅榻上,怎么靠怎么不舒服。
“郁稚,你过来。”皇帝轻唤了声。
“臣妾忙着呢。”
皇帝强势地攥她手腕拉到椅榻上。郁稚无法,这才取了罗扇替他解暑。
这就更印证了她的想法,她不能对他好,不能令他沉溺女色,这是一件需要矫正的事!
诶?
她正出神呢,仰面躺在她膝上的男人伸手轻拢住她的脖颈,使得她不自禁垂首,他轻轻印她唇上,蜻蜓点水,这在燥热的午间令人心乱如麻。
她这么近地望着他,男人俊美得让人心都束紧了。
“下次不要邀请贵妃一道用膳,朕还是喜欢从前那样。”他声音温和似耳语,哪里还是上一世粗犷凶悍的嗜战君王。
他的眼眸深邃,墨眉如刀刻,郁稚忽得伸手用罗扇轻轻遮住他的脸。
可就是如此隔着一层薄薄的织罗,依旧可以见他英挺的鼻梁......
他真的很好看,他也没有拿走罗扇,纵着她胡作非为。
郁稚是心动的,他们之间有过太多的争执,鲜少有这样的温存的时光,她又移走罗扇,他依旧枕在她腿上,俊美的脸近在咫尺,只要她稍稍躬身,就可以触到他的唇。
郁稚伸手抚去他额间汗珠,怎么有人连额头都这么好看,还有刀削般的下颚,喉结......
她情不自禁俯身亲吻他,这个吻就犹如窗外的日头,燎原之势,两人皆情、动,男人宽大的手掌反扣住她在颈后,不许她再退。
......
于是这个午后,他没能处理完政务,她也没有好好练字。
郁稚很后悔,他们就是彼此的灾星,上一世她害他还不够么?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她的父亲鲁国公送她进宫的目的不就是这个,显然两世都很成功。
所以她更不能留在宫里,她要离开,离萧歧远远的,这一世不再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