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歧:“不出去么?”
芍药不等皇后说话,行了一礼战战兢兢离开浴殿。
少女望向男人的目光充斥着恐惧,“臣妾已经沐浴完毕、陛下、”
“头发还未洗净,朕侍候皇后、”他挽起袖子,动作轻柔替她洗发,他触碰到她的瞬间,郁稚毛骨悚然,自己要这样赤着身子被扼死在池子里了么?那她死得太不体面了!
他慢条斯理,直至池中的水凉透了,郁稚才被允许步出浴池,腿颤得几乎站不住,死亡的恐惧深深地盘踞在她心中,恍若有人用弓箭瞄准她的心口,不知何时就会释力放矢。
而萧歧,正是张弓之人!
他替她擦身擦发,擦干小腿上的水珠,仍是这样慢、这样轻柔、好比凌迟处死,最后替她穿衣,将她打扮成他满意的模样才牵过她的手离开浴殿。
萧歧已经吩咐宫人摆好早膳,对于未央宫的宫女来说,今日只是如从前一般稀松平常的清晨,没有人知道皇后,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她的心此时正被架在火上炙烤。
满桌的膳食,每一样都是她喜爱的,所以哪一样都可能有毒!
“皇后怎么坐得离朕这么远?过来,朕伺候皇后用膳。”皇帝接过宫女递来的甜羹。小宫女抿唇微笑,帝后的感情其实很好,皇帝经常会伺候皇后用膳。
甜羹里有毒!郁稚可以肯定。
少女身着一袭水蓝色素纱裙裳坐在膳桌前,乌黑发丝披散肩身,一双美目含泪,清纯绝美。
男人送了一勺甜羹到她唇边。
郁稚抿了抿唇,“臣妾今日不想喝甜羹、”
“避子药,你敢不喝?”男人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威胁道。
她张口饮下,一口接着一口,每一口都仿佛在吞刀子。
“朕已经吩咐人收拾行李,用完早膳就出发。”
“什么......出发?”少女快被他欺负哭了。
“当然是去行宫了,你我不是说好的么?等中秋宫宴结束就去行宫快活几日。”萧歧笑着提醒她。
他们这样的情况,还能去行宫么?他要把她弄死在行宫?还是带她去别的什么地方?荒郊野岭?乱葬岗?
郁稚起身去内室,“不,臣妾不去,宫务繁重臣妾很忙,臣妾不愿意去!”
萧歧跟过来,掌心如镣铐扣住她的手臂,“不肯去?那朕当着外头那些宫女的面绑你去可好?”他神情冷淡,附在她耳边威胁道!
“我不.......”她眼神绝望而哀求。
男人将她按坐在梳妆镜前,“朕替你绾发。”
“不必劳烦陛下、”
他的指尖穿梭入她的发丝,“劳烦朕?一开始,不是皇后撒娇要朕替你绾发的么?你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