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口黑血,身上透明的防护光球直接碎成碎成了粉末。 他抬头看向周围被摧折地乱七八糟的树林和花园,伸手摸出了精神力增强剂全都倒进了嘴里,强烈的抗拒和不适让他的精神力剧烈波动,但没过多久,熟悉的精神力链接了进来。 梁寰低着头,在黑暗中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 “梁寰!”厉曜的声音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一起传来。 梁寰往前踉跄地走了两步,双腿一软就要砸在地上,但紧接着就被人扶住胳膊捞了起来。 他索性卸了力气,整个人都靠在了厉曜身上。 “你是不是疯了?”厉曜大概是想骂他,但又顾忌会被人发现,只能压着嗓子吼人。 梁寰搂住他的腰放松地叹了口气:“朕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厉曜一言难尽地张了张嘴:“只是个采矿权,至于搞这么大阵仗吗?你就不能耐心等一等,到时候老子直接送给你。” 梁寰有些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借此来压制住胃里的恶心感,他用满是血的下巴轻轻蹭了蹭厉曜的脸颊:“朕怕活不到那时候了,你哥刚才还骂朕短命。” “他脑子被异种啃了,别理他。”厉曜抓住他的腰带准备把人打横抱起来。 梁寰攥住他的手臂直起了身子,严肃道:“朕没那么虚弱。” 厉曜挑了挑眉。 远处传来了军部士兵搜人的嘈杂声,梁寰身上的衬衣满是血迹,他就这样全身湿透了站在厉曜面前,打湿的黑发垂在眼睛前,眼尾处的伤痕深可见骨,还在不断流着血,像烫出来的血泪,沿着脸颊蜿蜒到脖颈,衬得他的皮肤越发苍白。 ……看起来怪可怜的。 厉曜原本的计划是先把人捆起来揍一顿再说,但现在嗓子眼里像不上不下堵了口气,他使劲舔了一下后槽牙,抓住梁寰潮湿又冰冷的手腕大步往前走,语气暴躁道:“你先跟我过来!” 梁寰虚弱地咳嗽了一声,顺着他的力道往前走,身上的血水落了满地。 “啧。”厉曜脱下了外套扔进了他怀里。 梁寰神色平静地和他对视。 “穿上。”厉曜拧眉。 “胳膊受伤了。”梁寰淡定又艰难地抬了抬血淋淋的胳膊。 厉曜深吸了一口气,解开了他被血水浸透的衬衣,胡乱地擦了擦他胸前和后背,将自己的外套给他穿了上去:“抬手。” 梁寰十分熟练又理所当然地抬起了胳膊:“若是在北梁,你做皇后也会这样给朕更衣。” 厉曜:“……你脑子也被异种啃了?” 梁寰冲他温柔地笑了笑。 厉曜一脸不爽地看着他:“易衡白不会无缘无故对你动手,你干了什么?” 梁寰坦然道:“军部一直怀疑信号接收器不在你身上,朕不过是稍微透露了一点消息,结果易衡白就要对朕下死手,看来军部对你也不是全然信任的。” 厉曜哼笑了一声:“所以?” “不如跟朕回去。”梁寰理所当然道,“如果他们知道信号器不在你身上,手段只会比今天更过分。” 厉曜没有应声,只是带着他进了花园里的一处地下室。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ǐ????u???€?n?????????????????ò???则?为?屾?寨?佔?点 这里应该是园艺工的休息室,为了不影响整体美感所以建在了地下,墙面上挂满了打理花草的各种工具,中间还放了把椅子和小几。 “过来坐下。”厉曜指了指椅子。 梁寰坐在了椅子上,就见他拿出了个微型治疗仪,调整了许多参数,才将贴合脸部线条的治疗仪扣在了自己脸上。 温热的刺痛让梁寰有些不适应,皱着眉抬起了头,厉曜抬手托住他的下巴,将治疗仪另一端黏合在了他的后颈上:“你搞这么一出到底想干什么?”网?阯?f?a?布?页??????????e?n???????②????????o?? 梁寰顺着他手上的力道偏过头,看起来毫无防备地将命门暴露在了他面前:“东三区的防护罩和西矿山的采矿权被我拿到了手里,虽然花了五百亿,但拿到得还是太痛快了,如果你就这样回去,一定会被猜忌,朕现在可以给你两个选择。” 厉曜抹掉了他脖子上的血:“说。” “第一,跟朕回东三区,朕保你平安无虞。”梁寰握住他的手,“第二,朕帮你杀了易衡白,留异种的脑子控制身体,朕剥离信号接收器用他做容器再给你。” 厉曜缓缓眯起了眼:“没了?” “没了。”梁寰道,“你选哪一个?” “老子哪个都不选。”厉曜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梁寰,你怀疑我什么?” 梁寰笑道:“朕没有怀疑你,只是这段时间思来想去,我们短时间分离还可以,但若是长久分居,外加有人挑拨,父子离心都是常事,遑论夫妻。” “不是我让易衡白动的手。”厉曜沉下声音道,“我的计划不是这个,虽然我的确想把你留下来。” “那你的计划是什么?”梁寰抬头看向他,眼底的笑意加深,“厉曜,你早就知道我的基因有问题,对吗?” 厉曜下颌骤然绷紧,沉默代表了肯定。 “我很好奇,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是在川乌的实验室,还是更早的时候?”梁寰慢条斯理地把玩着他染上血的手指,“我一直都知道你非常聪明,只是这件事情有些出人意料,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执意要回军部是因为知道我活不了几年,跟着我留在东三区没什么前途可言?” 厉曜拧眉:“你说什么?” “这一点朕可以理解。”梁寰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当然,也有可能你暗中已经在想办法帮朕解决了,但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厉曜盯着他的眼睛仿佛要冒火:“所以你故意泄露给易衡白消息的原因?” 梁寰理直气壮:“朕只是顺水推舟,是易衡白多疑按捺不住先动的手。” “操。”厉曜咬牙骂了一声,抽出手来指着他道:“对,我就是早知道你活不了几年才回军部,跟你在东三区混没有前途!” 梁寰看起来毫不意外,甚至颇为理解:“朕能接受。” “你接受个屁!”厉曜气得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桌子,转身往门口大步走去,但走到一半又猛地折返回来,将人从椅子上薅了起来,但见他脸色白得像张纸,咬了咬牙后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双手攥住了梁寰的肩膀,将人重新按回到了椅子上,用力地抓了抓梁寰湿漉漉的头发:“易衡白在周围设置了很多精神力干扰仪,你现在的精神力很不稳定,我不该冲你发火。” “朕不——”梁寰刚开口就被捂住了嘴。 “你先让我说完。”厉曜攥住他冰冷的手,半跪在他面前认真地看着梁寰的眼睛,“我先跟你道歉,我的确知道你的基因有问题,从川乌实验室我就开始怀疑,后来你提到自己能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