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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娶明月 第66节(2 / 2)

她走的很隐秘,连尚在禁足之中的嬴菱也不知晓。对外,嬴澈给足了她脸面,客客气气地允她回府拿了行李,又赠送路费,派遣专人将她“送”回凉州,送去凉王嬴灼府上,托对方照顾。

凉王嬴灼曾与他同为昭懿太子侍读,两人少时感情不错,却因太子之死反了目,只还堪堪维持着表面的和睦罢了。

夏芷柔心知是借刀杀人,但那位凉王今年也才二十四岁,亦生得一表人才、龙章凤姿。又是西北一霸,尚未娶妻,怎么看怎么比这一位合适。

她满意地笑了,斗志昂扬地将书信收入衣中。

与之同时,那医师既找回,嬴澈便开始着手处理京中近来愈演愈烈的流言。

他先是找人在朝会上再一次利用流言来攻击他,随后严厉驳斥了对方,郑重向小皇帝启奏:“臣前日不曾回应此流言,是想着清者自清、无需理会,奈何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孤也不得不作出澄清了!”

“陛下,小妹并未怀孕,前时端午节时,她被家中姊妹嚷出孕事来,乃是臣治家不严,致使嫡母连同医师造出的假脉案。只因太妃疑心臣与臣妹有染,便急着想将臣妹赶出去,赶回已经绝婚的宋家。”

“可小妹并未有孕,臣若将她送去宋家,日后查出无孕,又叫她如何自处呢?也是因此才暂且忤逆了皇后殿下,是想等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再来汇报。”

“眼下,那名医师已被臣抓回,这是他的口供,还请陛下过目。”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那有关他与继妹私情的、上不得台面的流言内容也被他堂而皇之、坦坦荡荡地宣之于口,众人面上都不大挂得住。

唯有济阳侯虞伯山笑道:“晋王殿下既说得如此胸有成竹,想是都打点好了,那医师原就是你府上的人,随意被你抓来顶罪,又有何意外呢?”

他是个年逾四十、大腹便便的黑壮男子,生得燕颌虎颈,仪表威严,但多年的酒肉生涯早已掩去昔年投身军旅的英武之气。

嬴澈冷冷一抿唇,道:“孤说的都是事实,孤素来洁身自好,怎会跟自己的继妹不清不楚?济阳侯若不信,大可随意指派一名御医前往王府为吾妹诊脉,就知晓孤今日所言是否为真了。”

他方才说的是裴氏与他无甚瓜葛,诊脉却只能诊出裴氏是否有孕、有孕几月,这二者怎么能混淆成一件事呢?

珠帘之后,大长公主高髻凌风、花明雪艳,缓缓摇着手中团扇不语。

冷不防,却被侄儿点到:“刚好,今日姑母也在,那就请姑母与圣上也各选一名太医为小妹诊脉吧。如是,才算公开公正。”

既是故人之子,清河公主原就属意放对方一马,便佯作不知里面的逻辑漏洞,笑吟吟开口应下:“也好。”

“不过既是要公平公正,那就抓阄决定人选吧。这样完全是随机的,也就作不了假了。”

事情就此决定下来,小皇帝、大长公主与虞伯山各自随意指派了一名太医前往晋王府,为令漪诊脉。

嬴澈先他们一步回到府中,将令漪叫到清晏厅来,告知了诊脉之事。

“别担心。”他蹲下来,温和地看着明眸惶惶、流露不安的小娘子道。

“溶溶不是一直害怕,我们的事会泄露出去么?如今我已买通宫中的太医监,今日请他们过来把脉,对外宣称的结果只会是你没有孕。这样,就不会再有人说我们什么了。”

第56章 她一颗心的确是逐渐偏向……

既诊过脉,三个太医回去之后,给出的都是同一个结果。

令漪并没有孕。

虽然前时流言传得言之凿凿的,但的确并非滑脉,不是有孕之脉象。

对于这个结果,朝中诸人都略显尴尬。前时流言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到头来竟然只是一场误会,不得不说有些冤枉晋王了。

虽然,也有极个别大臣说及时无孕也不能证明晋王与那女子有染,但毕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值此“真相大白”之际,再拿出来嚷嚷,就显得有些无理取闹了。

大长公主派了人分别前往铜驼坊与龙门告知江夫人与宋太傅此事,济阳侯则笑道:“晋王回去,得好好管管你那王府了。”

“这都第几回了。没记错的话,晋王前时就因治家不严、还曾遭嫡母下淫药?这回又是治家不严惹出来的流言,都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晋王若是连自己的王府都管不好,又如何能替陛下分忧?尚书台一职,不若早日让贤吧!”

尚书台主管天下政务,是故有此一说。嬴澈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对方,笑道:“济阳侯此言差矣。”

“都说三人成虎,只要有人用心传播流言,自会传得遍地都是,又哪里是本王治家严格就能阻止的?”

语声微顿,他话锋忽转严肃:“譬如,本王就曾听说过,当年骆超困守怀荒之初,尚在全力阻敌,并未背叛皇魏。是济阳侯从怀荒逃回来,向先帝谎报其已转投柔然、为柔然练兵的消息,致使先帝错杀其父母宗族,这才逼走了他。”

他每说一句,济阳侯那张黑红的胖脸上面色便褪色一分,渐趋惨白。嬴澈又微微笑道:

“自然,本王还是相信济阳侯的,这些话不过是听来的流言罢了,做不得数。”

“只是方才济阳侯拿人家刻意陷害孤的流言来说事,孤也少不得要举个例子,请济阳侯设身处地地想一想,毕竟狗不咬到自己身上是不会觉得痛的。总不能,这些流言,也是济阳侯治家不严惹出来的吧?”

若说先前那话不过暗指有关他的流言是虞氏在背后传的,后面那话,则是堂而皇之地触碰虞氏的逆鳞了。虞伯山的两个儿子都在朝会之中,虞恒担心地看向面露愠色的父亲,虞琛则怒目以视,右手习惯性地去握腰间因朝会而卸下的佩剑,含元殿内鸦雀无声,一片剑拔弩张之势。

珠帘之后,一直静默观战的大长公主忍不住开了口:“子湛,捕风捉影的事,你还是少说两句吧。”

“济阳侯一家都为大魏忠心耿耿、鞍前马后。你拿这话说他,是伤了忠臣之心。”

“姑母教训的是,侄儿受教。”他立刻恭敬行礼,倒令大长公主微惊。

既有大长公主从中调停,济阳侯反倒不好说什么了,忍气吞声地撇过黑胖的脸去。

御座下群臣噤声、落针可闻,御座上,小皇帝也是极尴尬,不知该说些什么。

嬴濯身为户部长官自然也在朝会之列,眼见兄长与虞氏针锋相对,内心不由隐隐担忧。

虞氏手中毕竟还掌着北衙禁军,虽然名义上是天子亲兵,实际为虞氏所控。而他们手里并没有京中兵马,靠的是驻扎在幽州并州的叱云氏与公孙氏,致使虞氏诸人不敢轻举妄动,但毕竟鞭长莫及。倘若虞氏狗急跳墙,上演一出“清君侧”可如何是好?

虽说另一半禁军尚在姑母手中,可王兄与姑母也不甚和睦……

事情到此暂时告一段落,朝会结束后,嬴澈兄弟先行返家,虞伯山却快步追上清河公主的车驾,向她致谢:“今日,多谢大长公主。”

清河公主笑着摇头:“子湛前时被流言编排成那样,他心里怎可能没有怨气。济阳侯今日,是刚好撞枪尖上了。”

流言?那不是真的么?虞伯山于心间抱怨道。

况且这大长公主如今怎么这样向着那头黑鹿?莫非是徐娘虽老犹尚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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