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任家提供了优越的物质条件,在国外他过得也不差,可只要一想到自己是因为一个没权没势的Omega被送出去的,任绍坤就咽不下这口气。 他冷冷地盯着宁烛:“你来干什么。” 宁烛挑眉,故作诧异:“当然是来祝寿。难道不是任董特意把请柬送到旗胜总部?我自然要来赴约。” 任鸿远也没料到宁烛真的会应邀过来,但他到底是花甲之年的老油条,不像任绍坤那样喜怒形于色,脸上年迈的笑褶丝毫未变:“是我邀请的宁总。小宁总年少有为,能来给我这一把老骨头祝寿,着实让人意外。绍坤,你带宁总到主桌去坐。” 任绍坤沉着脸,两条腿站桩似的一动不动。 任鸿远警告地瞥了他一眼,任绍坤憋屈地咬咬牙,转身走向主桌。 宁烛坐下后也没看他,低头整理衣着,从容得好像在自己家似的,看着比任绍坤还要自在。 任绍坤最看不惯他这副架势,抬手拍上桌面,正欲发作,却被任鸿远突然一声叫了回去。 任鸿远将他带到一个隔间里,冷冷地回过头:“你想干什么?打算在你老子的寿宴上闹事?!” “……” “除了惹祸,你还会做什么?送你出国镀金几年,性子是一丁点都没磨好,我看还不如你弟弟稳重。” 任绍坤沉着脸,没吭声。 看出他心有不忿,任鸿远冷哼一声道:“我不管你跟姓宁的以前有什么恩怨,但现在旗胜足以跟任氏比肩,何况他身边还有个成黎,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 任鸿远眯起眼,“我身边一些跟宁烛接触过的合伙人,都说他私下里脾气不错,你找机会跟姓宁的示示好告个饶,学生时候的矛盾好化解。别到时因为你跟他的这点仇怨牵累到公司。” 任绍坤:“…………” 他没掀姓宁的桌子就已经给足对方脸了,还告饶示好? 昔日被他踩在脚下的人如今翻身,反过来要自己忌惮。任绍坤心里百般咒骂,但他却不敢当面忤逆父亲,等任鸿远离开隔间回宴会厅迎客,才恶狠狠地踹了一脚房门泄愤。 * 宁烛从任绍坤被叫走的时候,人就从椅子上离开了。 早上化验检查需要空腹,宁烛来赴宴之前滴米未进。宴厅左右两侧设有酒水点心,他起身溜了一圈,挑了两个水果挞垫肚子。啃掉最后一口挞皮,他转到饮品区,打算从众多精心调制的酒水里随便挑一杯,余光却瞥见角落里堆成金字塔形的新鲜椰子。 ……宁烛没忍住给自己抱了一个。 他随便在附近捡了个位置坐,正好朝着宴厅的门厅入口处。 宁烛百无聊赖地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群,吸了一口椰汁。 椰汁清甜解渴,但不知道是不是记忆被美化过,宁烛总觉得窦长宵信息素的味道要更甜也更复杂一些,而且莫名给人一种安全感。也许跟它当时出现的时机有关。网?址?发?布?页?ì????ù?????n??????2?5?????ò?? 他抬手轻抚了抚脖子上的颈环,突然有点想念那个气味。 宁烛长这么大,很少会为自己做出的决定后悔过。这回他却忍不住质疑自己,那天放窦长宵离开的决定是不是有些轻率了。 正走神着,从宴厅口走进一个身材健壮的Alpha。他明明穿着西装笑容满面,可言行举止仍有一种悍戾之感。宁烛瞧这Alpha眼熟,从记忆里搜寻片刻,眉头拧了起来。 是那晚被打趴下的躺尸之一。那群人叫对方什么来着……哦,雷哥。 这才关了多久就被放出来了? 雷哥恰好也转过头来,看到坐在不远处的宁烛时愣了几秒,登时火冒三丈起来。 上次出事他被拘留半个月,出来后还被那家夜场列入禁入名单,在圈子里丢尽了脸。 正愁找不到人报复呢,没想到这Omega竟自己送上门了。 宁烛没有回避他的打量,唇角微弯似笑非笑。雷哥被他这副神态激怒,脸色阴沉地瞪向宁烛。 一道冷淡的人声自背后响起:“让让,你挡路了。” 雷哥情绪正暴怒,这道催促的声音直接点到他的引线上。 他回头去看是哪个不长眼的,结果却对上另一张熟脸。 窦长宵眼皮半敛,漆黑的瞳孔不含温度地俯视他。 雷哥:“……” 操了。 怎么这个也在?! 上次被人一拳打趴的记忆被唤醒,雷哥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不知该说他运气好还是不好,出狱后参加的第一场宴会,两位仇家居然全部在场。 上回四打一都没能赢过,何况自己单打独斗。 雷哥心有不甘,却不敢在当下做出行动,咬紧后槽牙恨恨看了窦长宵一眼,转身进场。 面前挡路的障碍物消失,窦长宵感觉到不远处有道视线落在他身上。 他侧目看去,宁烛幅度很大地朝他招了一下手。 窦长宵第一眼先注意到宁烛举起的右手。 接着他看见对方粲然的笑脸。 “……” 当视线继续往下、触及到宁烛左手抱着的那颗椰子时,窦长宵的身形倏地僵了一瞬。 第11章 宁烛向窦长宵打过招呼,看到对方朝自己望了过来,但没多久窦长宵便挪开了眼光,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去。 宁烛:“……” 被对方无视,他居然诡异地感觉有点受伤。 他纳闷地反思:上次的谈话难道结束得很不愉快么? 宁烛没想通,视线追着窦长宵在对面的一处落座,另一个疑问也在此刻冒出来:这小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任鸿远的请柬大多发给商界人士和诸多大腕,总不可能有兴致邀请一个没权没势的Alpha。 不过,参加寿宴的客人也有不少是携伴出席,莫非窦长宵也是被人带过来的? ……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人家的工作就是这个,上次差点儿答应和自己交易,最后交易不成,自然要去寻找其他业务。 宁烛念及此,就没有起身再去打扰,默默吸一口怀里的椰汁。 与此同时,任绍坤挨了亲爸一顿狠批,终于从房间里走出来。 雷哥在宴厅看到他,第一时间凑了过去,殷勤招呼:“绍坤!” 任绍坤点了点头,说:“对了,听说你前段时间惹事进去了?怎么做事这么不小心。” “……”雷哥脸色不虞地向对方解释了来龙去脉。 他提到“姓宁的”,任绍坤打住他:“你说的是宁烛?”他给雷哥递了个眼神,瞥向宴会厅入口附近坐着的宁烛。 “是他!你知道那姓宁的什么来头?” 任绍坤冷笑了一声。“当然知道,我当初被我爸撵出国,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那姓宁的。” 他没有跟雷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