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时,窦长宵已经坐了起来,神色很勉强地维持着和平,眼睛像摄像头似的追踪着他。 宁烛看了眼手表,时间还很早。 他抠着表带,脑袋里天人交战。 鉴于他跟窦长宵之间的交易已经不成立了,宁烛仔细算算,自己从对方身上还是占过一些便宜的。 因为角度的原因,窦长宵看不见宁烛不断变化的表情。 宁烛抠了半分钟表带,抬起头来。 他走到床边,是靠近窦长宵的那一侧。他俯下身来,一边膝盖蹭上了床,一半身体撑在窦长宵上方。 这个姿势像是要来一个早安吻。 窦长宵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还是立刻把脑袋向宁烛的方向凑了过去。不过他没有洗漱,窦长宵在面对宁烛的时候会有一些包袱,于是嘴唇闭合着,只打算简单地亲一下。 宁烛看都没看他一眼,右手挑起被角探了进去。 窦长宵注视着他的动作,脸上的神情和身体同一时间陷入了僵硬。 好一阵,他才把两腿的膝盖屈了起来,嘴巴张开了一些喘气,长裤和被子摩擦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把手伸到了宁烛的耳后,揉了一圈绕到前面,拇指蹭住了宁烛的唇角,往下摁了一点,看着对方洁净的牙齿和一点鲜红的舌尖,有点难以忍受地歪了下头。想接吻却不能。 “信息素……收起来。”宁烛提醒他,“我不想带着一身椰子味去上班。” 窦长宵只好又抽出一些心神来控制自己。 …… 宁烛去浴室洗了个手,出来的时候随便抽了张纸擦干水珠。 他又细细地检查了一圈袖口,看有没有蹭到什么。 窦长宵已经换好了衣服,眼睛不瞬地瞧着宁烛检查袖口。 宁烛抬头跟对方黑压压的瞳孔一对上,停下了动作,“你这两天什么安排。” 窦长宵过了片刻,才好像是听见他的话,说:“没想过。” “你家不是就在海城,不回去看看?” 窦长宵:“我就回趟我外公家。今天回。” “哦,行。” 窦长宵直直看着他,又说:“那周末可以留给你吗。” 宁烛:“……”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ē?n????0????⑤?????????则?为?屾?寨?站?点 真会说话。到底谁留给谁呢。 “……知道了。” 第59章 宁烛一大早去上班,窦长宵也没闲着,对方前脚离开,他后脚就回了窦家一趟。 在酒店外面打了辆车,窦长宵坐在后排,清醒大脑。 他把手指掰得咔哒作响,尝试定义宁烛的主动代表什么。 但很困难。他的注意力难以集中起来,能够忍住不去回想早上那一幕就很不错了。 窦长宵没有提前打过招呼,到窦家的时候碰见在门口打太极晨练的几个老爷子,队伍最前面那个动作最标准的就是窦临渊。 窦临渊打完一招白鹤亮翅,上步转头的时候瞧见窦长宵,亮到一半的胳膊转而放下来擦眼睛,擦完眼睛后又看了看,等窦长宵喊了声“外公”,才彻底站直吃惊地笑了出来,跟几个小老头说了几句什么,朝他走了过来。 爷孙俩待了一个白天,到了傍晚,窦长宵掐着宁烛下班的点,又从窦家离开了。 这个时间安排让窦临渊很是不能理解,他外孙工作日从北城跑回来,却赶在周末前离开。 来去匆匆,不知道抽的哪门子风…… 当晚窦长宵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出来,有一些要放在卧室里。 宁烛就在边上看着他动作。 窦长宵看不出对方是个什么心理活动,于是说:“我东西不多,不会占很多地方。” 宁烛:“……一个你就够占地方了。” 他看着窦长宵忙活,给自己倒了杯低度数的果酒,是用那种比较高的玻璃杯装着。 他坐在边上,右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杯子。 窦长宵转身时看见他的动作,目光在宁烛的右手上停顿。 被对方帮过一次之后,自己好像……完蛋了。窦长宵想,别人握着杯子喝个水,都能联想到那种地方。 宁烛细长的手指沿着杯壁无意识地蹭了下,指甲在灯光下显出莹润的光泽。 窦长宵飞快地收回了视线。 放好东西,他去浴室洗了个澡,借用宁烛的风筒吹干头发,换上睡衣出来。 他在里面待了很久,宁烛不知道已经自娱自乐了几轮了,此时正坐在小桌前看平板,听见浴室门打开的声音,就转过了头,抬手招呼窦长宵过去。 窦长宵很少见对方这么主动地邀请,脚步顿了一下,很快走向他。 他甫一靠近,宁烛只感觉自己被一股带着暖意的香味围住了。他看看窦长宵被吹得干爽的头发,手指头开始有点痒。 窦长宵没注意到,捡起洗澡前放在桌边的项链戴上,两只手绕到颈后,很熟练地扣上锁扣。 他个高,胳膊也长,动作时手臂的线条微微绷紧。那条项链原本是比较粗的款式,在他身形的对比下却显得纤细了。这种反差让宁烛情不自禁地多看了两眼。 窦长宵也拖了把椅子,在宁烛身边坐下,他身上的气味就变得更加明显。 宁烛起身去把房间的灯给关掉了,接着用平板放恐怖片。 平常他一个人的时候,并没有胆子看这种类型的片子,这回总算拉来一个垫背的。 窦长宵看着宁烛殷勤的样子,又看了看平板上明显诡异的影片色调,直接地问:“你是很害怕吗,宁烛。” 宁烛:“。” 他没说话,动手把声音调大了些,以表示自己“怕个屁”。 窦长宵用肩膀挨住了他,胸口平稳地起伏着,觉得这种场景好像有点似曾相识,可又实在没有什么印象。 大概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贴着自己肩膀的躯体轻微地哆嗦了下。 窦长宵转过头,看到宁烛在黑暗里将眼睛眯了起来,完美诠释什么叫人菜瘾大。 他于是动动手,把平板的音量关小了。 在宁烛向他看过来之际,窦长宵沉默了下,说:“……我有点怕。” 宁烛谅解地点点头,但用鼻子哼了声气表达藐视。 “。” 宁烛上个周末整整两天就没怎么出过酒店房间,本打算在海城出差的这一个月都这么过的,可惜窦长宵把他的计划打乱得很彻底。 他把自己的周末分给窦长宵。后者思索很久,为照顾宁烛的喜好,提议道:“你要去棋牌室吗?” 宁烛:“…………” 窦长宵观察他一言难尽的脸色,最后默默拿过手机,订了两张游乐场的票,又去翻了翻院线最近上新的电影,选好座位,最后又预约了一家他在海城去过的口味和环境最好的一家餐厅。 这事儿窦长宵做得很生疏,印象里,这种方案还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