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瞥两眼屏幕,都感觉到有些没趣。窦长宵却看得津津有味。 他闭上眼睛,感觉到有人在摩挲他的头发和颈部,力道轻柔,很快便在这种温柔的抚摸里睡去了。 …… 不知过去多久,宁烛感觉到身体里涌动着一股股热意。 后半夜时,他被攀升的体温热醒。 宁烛半睁开眼睛,意识混沌中闻见自己的气味,眉头不自觉地厌烦地拧紧了。 他未经思考地摸到床头灯打开,本能地想要翻身下床去拿抑制剂。 一只脚刚够到拖鞋,腰身忽地一紧。 他被人拦腰勾了回去。 身后的人声听上去不大痛快:“找什么。” 听到这个声音,宁烛的脑袋才清醒了一些。 他绷紧的身体也软了下来,从善如流地回过身,贴住对方,“……找你。” “……”窦长宵抿着嘴唇盯着他,见宁烛眼珠颤动着有些恍惚,便没有责怪对方没在第一时间想到自己。 窦长宵脸上一点困顿的神态都没有,显然醒过来不止一会了。 他在这个甜杏味的密封罐子里泡了不知多久,黑眼睛里酝酿出一些黏稠的情绪。宁烛但凡这会儿理智在线,大概会觉得毛骨悚然。 窦长宵撑起身子来,摸摸宁烛的脸颊,烫的。 宁烛的眼睛水亮,一半的脸颊在暖黄的灯光下面,镀上一层蜜似的色彩。皮肤上有细小的绒毛,在灯光下散发着绒绒的光。 可爱。窦长宵想。 宁烛抓着窦长宵的手臂,一直往下,碰到手环,哆嗦着去摸上面的开关。 打开了。两种躁动得不像话的信息素交织在一起,呼吸同时重起来。 宁烛有些烫人的呼吸擦过窦长宵的颈侧,口腔里有一些东西不受控制地泛滥起来。 窦长宵低下头,舔了下宁烛的唇角,把它们全部吞食了。 “……”宁烛神志不清地想,这小子不比自己体面多少。 窦长宵尽可能多地释放信息素,尽管他的信息素浓度已经高到了可怕的地步。 这是他第一次正式地替代宁烛的特效抑制剂。 宁烛似乎很讨厌自己发情期的样子,窦长宵绝对不希望自己在对方看来还不如抑制剂可靠。 所以他没有继续尝试其他有可能会让宁烛感觉到羞耻的行为,将宁烛抱着翻了个身,欺身压上去,直接地将犬牙抵在了对方后颈的突起处。 那个锋利的触感甫一接触到皮肤,宁烛的身子就轻微地抖了下。 腺体处的痛感加深,他感觉到对方似乎打算直接标记完了事,眼珠不禁有些迷茫地颤了颤。 发情期……难受的可不只有腺体,以前该忍就忍了,但宁烛没想到窦长宵在旁边,自己还得吃这种苦。 宁烛动了下脖颈,窦长宵险些刺破他腺体周围的皮肤,当即皱眉道:“你别动……” “长宵,”宁烛吐了口气,抱怨道:“你怎么……跟支抑制剂似的。” “………………” 身后的人停下了动作,突然间变得很安静。 宁烛在这种可怕的寂静中被窦长宵重新翻了过来。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页?不?是???f?ù???ē?n????????????.????o???则?为?山?寨?站?点 …… …… 宁烛记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结束的时候,窦长宵似乎亲了他的脸颊和头发,又小声念叨了很多话。 最多的一个字眼是“宁烛”,其次是“喜欢”,嗓子较平常沙了一些。 宁烛好几次都快要睡着,又被对方念叨得清醒了一点,往复几次才彻底进入梦乡。 他一定被窦长宵搂得很紧,呼吸时有轻微的不畅感。 宁烛做了一个昏昏沉沉的梦,并不算特别。 那是一个他做过很多次的梦境,总是从一个将他抛弃的眼神开始。 他站在原地,跟那个眼神对视,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等待着那双眼睛仓惶地转开。 他举起胳膊擦了擦眼泪,然后头也不回地往道路的反方向走去。 道路的尽头没有任何值得他期待的事物,唯一等待他的只有黑色的终点。每做一次这样的梦,他就离那个终点更近了一些。 无法后退,不能回头。 靠近,靠近,越来越近。从恐惧到麻木。 他的脚下突然被绊了一下。 宁烛低下头,一只茶色的大狗咬住了他的裤脚。 他闻到了很温暖的椰子的味道。 再抬起头时,那个黑暗的终点被无限地延伸,去到了他再也看不见的地方。 那只茶色的大狗消失了,宁烛还是没有停下来,继续往前走到了原有的终点的位置。 但那里空气灼热,阳光过分刺眼,没有黑暗和令他害怕的一切。 只是无比寻常的一年盛夏。 第78章 宁烛度过了一个万分安宁的夏天。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夏末。这天他预约了第三医院做腺体检查,下午时抽空过去,等检查单出来后没立刻去腺体科,先不情愿地拍了几张照片发给窦长宵。 窦长宵这几个月来私底下不知道都研究了什么,看这些单子时说的话跟魏庭风给出的结论八九不离十。分明自己连本科还没毕业,就已经装起了医生架子,宁烛的所有病历和化验单他都要过问。 宁烛发完照片,上楼去找魏庭风。 “你最近几次来检查得很准时啊。”魏庭风接过他的单子说,“这可不像你,以往每次做检查都要我找小陶来催你,最少也要拖个三五天的。” 宁烛撇了下嘴,“现在有别人在催。” 可比小陶烦人多了。 “…………” 魏庭风锤了锤胸口顺气儿,被这一口狗粮噎得慌。 他转移话题:“最近腺体有什么异常么?” 宁烛摸向后颈处,指腹碰到那上面的两枚牙印,“没有。” 他的信息素波动一直在可控范围内,第一次被标记之后,就没有过失控的情况了。就是那小子标记时没轻没重、牙尖得厉害……半月前对方易感期的标记,到现在还有印痕。 魏庭风看完检查单,道:“比我起初预估的效果还好。” “这几个月来,你的信息素水平在小幅度地持续下降,而且波动的数值比去年小多了。”魏庭风放松地说,“最开始我还想,能够延缓病情就很不错,但照这个走势下去,未来恢复到正常水平也不是没有可能。只不过需要的时间会比较漫长。” 宁烛笑了下,“再久也等得起。” 正说着,手机响了下。 窦长宵大概是看完了那些照片,回给他一个满意的卡通表情包。 魏庭风瞄见了聊天框,“我记得S大去年来的实习生这几天都陆续结束考核了吧?” “嗯,长宵前天刚结束实习,回海城看他外公了。过两天中秋回来。” 到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