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扑面而来——这是他喜欢的牌子。 陆临歧拿起钥匙,打开了书房门。 ——眼前的一幕让他愣住。 屋内是好几个显示屏,就像监控室一样,每个画面都清晰得可怕:公司会议室,周修远的办公室,自己和陆知夏租的房子,恐怖的是,随着陆临歧推门而入,其中一个显示屏突然切换,画面里赫然是他自己站在书房门口的身影。 陆临歧“嘶”了一声,他盯着屏幕里的自己,忽然笑了。 “……你知道我现在有种什么感觉吗?” 系统试探道:“监控室大爷?” “不是,蝙蝠侠的管家。” 不过,这间房的画面也被尽职尽责地传到另一个人的手机上——陆知夏失望地看陆临歧走到屏幕前,摸着下巴好奇地探身,就像一只骄傲的猫遇见什么新奇的玩具一样,没有半分畏怯。 最后,男人自然地坐在几个屏幕前,拿起桌面的耳机戴上,瓷白的肤色被屏幕的冷光渲染,看起来更冷淡不近人情了。 ——没有惊慌,没有厌恶,甚至没有一丝意外。 陆知夏垂眸,指尖轻轻摩挲着手机边缘。 他忽然有些后悔撤掉书房那面墙的照片了。那里原本贴满了陆临歧的日常:他喝咖啡时微微蹙起的眉头、他靠在沙发上懒散翻书的模样、甚至是他睡梦中无意识蜷缩的手指……如果那些还在,陆临歧推门而入的瞬间,会不会终于露出一点动摇的表情? 可惜了。 他漫不经心地想,随即又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期待陆临歧害怕?厌恶?还是……怜悯? 可那个人从来不会如他所愿。 陆知夏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每当在人心中的形象似乎还有点挽回余地的时候,他就开始迫不及待地想展示自己病态神经质的一面,如果陆临歧展现出不要他的想法,他又能把自己贬低到尘埃里去。 说到底,他不信陆临歧会放弃现在被他安排的皇帝日子,出去辛苦打拼。 他带着得体的微笑推开会议室的大门。 周修远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地盯着推门而入人。 “在等我吗?”陆知夏微微一笑,语气轻快,“跟对象报备了一下耽误时间了,我们开始吧。” “你要点脸行吗?”周修远冷声打断。 会议室里的高管们瞬间屏住呼吸,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 “那还是不如你,”陆知夏慢条斯理地拉开椅子坐下,阴阳怪气地开口,“别人知道吗?你就把人当女朋友介绍。” 空气凝固了一瞬。会议室雅雀无声,但所有人心里都会迫不及待地想回去分享这个八卦。 周修远一想到人在对方手上,指节捏得发白,但面上依旧维持着冷静: “陆总监,这里是公司,私人恩怨不要带到会议上。” 陆知夏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推到周修远面前, “那我们来谈谈公事。” 文件封面赫然写着《股权转让协议》,末尾的签名龙飞凤舞——是周修远父亲的笔迹。 “三年前,你父亲为了填补周氏集团的资金漏洞,私下将名下15%的股份转让给了我母亲。” “现在,这些股份在我手里。” 周修远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不可能!” “你可以慢慢核对,”陆知夏微笑着点了点文件,“顺便,根据公司章程,持股超过10%的股东有权提议更换CEO。”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周修远身上,等待着他的反应。 w?a?n?g?址?发?布?Y?e?ǐ????????e?n????0??????.?????? 周修远盯着那份文件,忽然冷笑一声:“你以为凭这个就能逼我退位?” “当然不止,”陆知夏从容地拿出另一份文件,“这是上季度财务报告的真实数据,你隐瞒的亏损金额足够让股价再跌30%。” “你说,如果明天这些被公开,董事会还会支持你吗?” 周修远的脸色彻底变了。 陆临歧靠在椅背上,戴着耳机,饶有兴致地看着会议室里的对峙。 系统在他脑海里出声:“宿主,你不去阻止?和周修远调查合剂真相的任务还没完成。” “阻止什么?”陆临歧失笑,“这不是很有意思吗?” 他的目光落在监控里陆知夏的背影上。 那个总是对他唯唯诺诺、甚至显得过分依赖的男人,此刻站在会议室里咄咄逼人,出言不逊。 陆临歧忽然觉得有点意思。 他调整了一下监控角度,将画面放大,清晰地看见对方微微绷紧的下颌。 他在紧张。 即使表面看起来胜券在握,但陆知夏的呼吸频率还是暴露了心思,不过他年轻,也情有可原。 陆临歧忽然捂着耳机轻声道:“做得不错。” 陆知夏的耳机里突然传来陆临歧的声音。 低沉的、带着笑意的嗓音,像羽毛一样轻轻擦过耳膜。 气势正盛的年轻总监呼吸一滞,指尖竟然开始微微颤抖。 ——他在看我。 ——他在夸我。 这个认知让陆知夏的心脏疯狂跳动,他甚至能感觉到血液在耳膜里鼓噪的声音,他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周修远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异常,讥讽道:“你发病了?” “没什么,”陆知夏迅速调整表情,敲了敲耳机,“只是突然想到,有些人注定是……野狗。” 他再次抬眼,逼视着周修远:“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是自己体面地离开,还是我帮你滚出去。” 说完,他转身离开会议室。 只有陆知夏自己知道,他的掌心全是汗。 系统:“为什么……总有种你是幕后反派的感觉。” 陆临歧模仿了电影里夹着烟吞吐的大佬姿势,后仰靠进椅背,假装手里夹着烟,俏皮地眨眨眼: “谁说不是呢?” 陆临歧换好卫衣,对着镜子整理衣领时,余光瞥见角落闪烁的红点。他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径直走向大门。 这栋别墅的防盗锁他早就注意到了——三个厚重的金属锁,嵌在实木门板上,显得格外突兀。 搬进来的第一天,他半开玩笑地问罪魁祸首: “这里治安不好?装这么多锁。” 当时陆知夏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衣角: “不是的……这里的房子都是这个装修。” 陆知夏觑着陆临歧表情,心虚地递上两把防盗锁的钥匙。 现在,陆临歧用对方给的钥匙开门。 “咔嗒”——第一道锁开了。 “咔嗒”——第二道锁应声而落。 陆临歧的手刚搭上第三道锁,门突然从外面被猛地拉开。 屋外的风呼啸着灌进来,夹杂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