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被摧毁后又重新拼凑起来的、惊心动魄的美。 “临歧……” 陆知夏的声音哑得不像话。 他想抱他。 想用力地、紧紧地把人塞进怀里,想确认他的体温,确认他的呼吸,确认对方仍然站在这里——他看见黑屏的监控时,呼吸都在发痛,他不敢想陆临歧如果真的出事,他该怎么办,可现在对方好好地站在这,他又迈不开步子了。 他不敢。 陆临歧不随性的时候太过锋利,哪怕此刻男人微微垂着眼睫,看起来安静又倦怠,可骨子里的那股冷冽依旧让人不敢轻易接触。他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刃,美丽,致命,哪怕只是轻轻一碰,都可能被割得鲜血淋漓。 ——他到底是想安慰他,还是想被他安慰? 这个念头让陆知夏的心脏猛地一缩,酸涩感从胸腔蔓延至四肢百骸。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对于对方而言,只是负担而已。 陆临歧抬眸看他,丹凤眼里看不出情绪。 “担心我?” 他轻笑着下了床,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铐,金属碰撞的声音清脆。 陆临歧向前走了一步,手铐的链条轻轻擦过陆知夏的袖口。 “我忘了,你也想铐住我。” “我没有……” 他的指尖还没碰到对方,整个人就被猛地拽进怀里。 陆知夏忍不住紧紧搂住对方的腰——发现一只手就能环抱哥哥让他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随后被抓紧了后脑的头发扯开脑袋: “得寸进尺?滚蛋。” 头皮传来痛觉,陆知夏贪婪地吸着陆临歧身上的香气,鼻尖在人领口附近流连,喃喃自语: “你没事就好,是他该死。” “我让你起开。” 陆临歧无语,他手心都抓掉几根头发了,对方好像没有痛觉似地往他身边蹭。 实际上他虽然不排斥过分的不带情欲的肢体接触,但地上躺着死人的情况下对方这样……他还是觉得有些诡异。 “清醒没?” 他扇了扇陆知夏的脸,声音很响,力道却不痛,比起惩罚,这个举动羞辱的意味更强一些。 谁知道这一下跟打开对方什么开关似的,悬空感骤然袭来——陆临歧被整个抱离地面。 他条件反射环住对方肩膀,指尖的手铐落在地上发出很响的一声。 “我喜欢你。” 陆知夏偏头亲吻了吻他手腕上的红痕,颤抖着声音,虔诚地说: “临歧,我爱你。”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页?不?是?í???ü???ē?n??????2?5?.???ò???则?为?山?寨?站?点 第22章 兄弟你老婆好香 陆知夏以为陆临歧会生气,却只听到一声轻嗤。他忽然发觉怀里的人卸了力道,身体随意地靠着他——腰肢柔软的不可思议。 陆临歧既不紧张也不抗拒,这个认知让陆知夏指尖微微发抖…… “怎么?学猪八戒背媳妇?”调侃的声音从头顶落下。 陆知夏仰起头,视线顺着对方滚动的喉结攀爬,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那些精心准备的告白在舌尖融化,变成无声的热度灼烧着胸腔。 陆临歧对这种炽热的注视习以为常,比这狂热更甚的表白他都一样敷衍过去,因此他任由对方胡来。 毕竟人不是机器,果然,陆知夏的脸逐渐变红,手臂吃力起来,最后担心陆临歧摔下来把人放在地上。 这让他窘迫地低着头,回去一路都在偷看陆临歧——哪怕能逗乐他也好,可惜对方的嘴角一直平直没有弧度。 “你知道我现在最庆幸什么吗?” 陆临歧突然转过头问。 “什么?”陆知夏立马扭头,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还好你带了司机来,不然我们俩要出现明天社会版头条。” 陆临歧半开玩笑地偏了偏脑袋,陆知夏的目光忍不住跟随着那颗浅色的泪痣,追着对方带着些笑意的眼睛。 “……司机斜视怎么开车啊。” 而陆临歧在收回视线的最后,意味深长地看了陆知夏一眼,随即扭头去看车窗外,只留给对方一个后脑勺。 系统再次对陆临歧性格的恶劣有了认知,幽幽道: “宿主?你真的没学过什么别的技能?” “学过啊,”陆临歧开玩笑地回它,“之前上班太累,有做过吃软饭的打算。” 车窗倒影里,陆临歧支着下巴的手指轻轻敲打脸颊,隐约能看到嘴角微微扬起。 回到家后,陆知夏突然从后面轻轻搂住陆临歧的腰。 动作很慢,带着小心的试探,但陆临歧懒得避开,就这这个姿势头也不回: “干什么?” “我什么都告诉你,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不要再做碍事的人了……我想做你的刀。” 利用我吧,陆知夏把下巴垫在他右肩,悄悄闻着陆临歧发梢间柑橘味的香气。 系统:“嘶……” 陆临歧动了动肩膀,怼了一下身后的人,陆知夏立马松开手,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我只是个上班都坚持不了两天的巨婴啊。” 他话刚出口,陆知夏的表情就变了,惶恐地握住他的手表明忠心: “是我口不择言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 “昨天对周修远针锋相对的,演豪门兄弟那么起劲,我怕你也像对他那样对我。” 陆临歧笑着端起水杯,随意地靠在门框上——身后就是那间装着监控的书房。 “哥哥……” 陆知夏的心彻底沉下去,他知道这是暗示什么,表情哀戚,指甲毫不留情地掐着自己的手心。 “不过你这性格,真的不会吃亏吗?” 这句话又点燃了他心里的希望,明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这算什么……陆临歧的赦免吗? “其实,我对你们家确实有一点兴趣……” …… 一天后,私人疗养院。 “砰!” 水杯在陆知夏额头砸出血痕。 “我真不知道你这脑子里装的什么。” “秦骁该死。” 陆知夏声音不高,却听得周围人心底生寒。 “他要是死了还好,”周父喘着粗气,痛斥道,“他现在疯了,见到人就说对不起,那窝囊样子还不如死了。” “你倒是有手段,但还是我给你的权利太大了……你别忘了自己是靠什么走到今天的。” “……当然。” 陆知夏毕恭毕敬地垂眼。 周父摆了摆手,陆知夏知道这是事情会摆平的意思,刚准备离开,就听到床上的人幽幽说了句: “听说你给‘爱人’也喂了那种东西?干得好。” “三天后,我要你把他也带上。” “是……” 陆知夏恭敬地低头,轻手轻脚地离开。 病房内,形容枯槁的周父被陆知夏身上的微型摄像头拍的一清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