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年龄设定——十八岁的躯体年轻又嗜睡,微凉的皮肤被人弄得发烫都醒不过来。 陆临歧评估着自己的力道,忽然,一声低沉的呼噜声响起,像野兽吞咽猎物的动静。 他的身/体骤然僵住。 “等一下...” 难得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陆临歧连抽搐的小腿也顾不上,撑着床单就往后退。 “别怕啊,只不过换了个形象而已。” 熟悉的声音,陌生的触感,卧室陷入了绝对的黑暗,陆临歧伸手只感觉穿过一片雾气,除了身上黏腻的感觉,没有任何重量—— 直到他接触到皮毛一样的东西。 比人类的毛发粗粝,能感受到随着肌肉在起伏,陆临歧张开嘴却发出不了任何声音,漂亮的凤眼在不速之客的眼里亮晶晶的。 “呼...嗬...” 像狗又像狼一样的声音近在咫尺,爪尖划过小腿留下白痕,陆临歧退的太猛,后脑撞到床头发出一声闷响,鼻子一酸。 “笨。” 来人叹了口气,在黑暗中轮廓又变回人形,伸手把他从角落捞回来,揉了揉撞疼的地方,陆临歧的发丝冰凉柔顺,和他的性格截然相反。 由于太过害怕,陆临歧身体肌肉极度紧绷,男人怕弄伤他,不再用狗吓他,一下下拍着他的背问: “别哭了,眼睛痛不痛。” 回应他的是一道寒光——尖锐的手术刀扎进喉咙,陆临歧的手还在颤抖,使出的力道大的可怕,扎进去后能听见让人牙酸的骨裂声。 男人的声带震动了下,却只能发出破风琴般的噪声。 没有血从伤口喷出,陆临歧彻底绝望了,身体脱力地倒下,被粗壮的胳膊接住。 下一秒,人类面孔又变成了野兽,他痛苦地呜咽一声,捂住眼睛扭头,逃避般地蜷缩身体。 长长的吻部吐出湿热气息,把他偏长的发尾弄得潮湿,贴在瓷白后颈,畜生的液体分泌的又快又多,每滴落一滴高温的液体,这具陷入恐慌的躯体就会颤.抖一下。 卧室再也听不见一句对话,只有压抑到极致的呼吸声,似乎掺杂着哽/咽,还有频/率更快的,不似人类的喘/息声。 “呜...” 当那东西开始从喉咙咕噜噜试图叫出声时,陆临歧再也受不了地环抱住来客: “别叫了...求你。” 他漂亮的眉头紧锁着,薄薄的眼皮因为哭太久有些肿起,长睫急促地颤抖,呼吸轻的像随时都会停止。 “我错了...” 陆临歧道歉出口后,黑暗里的“生物”又改变了姿态,愉悦地拉住他的手腕往自己身上带: “还是这么倔...” “抱我。” 网?阯?f?a?b?u?页?í????ū???è?n?????????????????м 他勒住男人的脖子,腰抖得像筛糠,像寻求安全感一样往人怀里钻,哪怕这个姿势让自己很不舒服。 “吻我。”黑暗中有人命令。 陆临歧装死一般埋在人胸口不动,但对方显然不接受他的逃避,很快,下巴被人扣住,带着倒刺的高/热舌面接触到脸颊,吓得他惊叫出声。 “快点...不然我变回去。” 倒刺,毛发,兽类的特征让他几乎窒息,陆临歧崩溃地拿一切可以拿到的东西往人头上砸,动作幼稚到近乎可笑。 “滚,去死。” 枕头砸到人身上甚至只能带来香气,软绵绵的只会火上浇油。 “我已经死了啊...” 陆临歧扭身往床下跑,被察觉到意图后从背后被扑倒—— 完了。陆临歧绝望地想。带倒刺的舌头贴在后颈,而被压制的人像玻璃框内的蝴蝶标本,一动不敢动,直到粗粝的东西把那小片皮肤磨.得发红。 他的手指蜷缩又松开,黑色的布料被抓出很多道褶痕,脸边的布料湿/透了,陆临歧似乎已经魂飞天外,系统再怎么喊都唤不回他溃散的意识。 变成异类的怪物头颅凑近时,陆临歧下意识地张开嘴,这个动作让他呼吸都变得艰难,脸颊都突出一道弧度——体型差太大了,他干呕了一下,上颚被倒刺蹭得发痒,似乎已经自暴自弃了... 青年漂亮的凤眼无力垂下,仔细看就会发现黑曜石般的眸子失去焦点,陆临歧已经完全被掌/控了,灵魂抛弃了躯体...只会在被欺负狠了的时候,泄露一两句低低的泣/声。 “这么伺/候还不满意?”耳边环绕着带笑的评价,“还撒娇。” “我知道你各个时期的每一项数据...你承受得起。” 陆临歧仰倒在床上,无声干呕,漂亮的指节都带着牙印——但不是自己留下的。 “以前的实验做不了了,真可惜。” 男人惋惜地抚摸他的小/腹,意有所指地问: “你当时是什么感觉?怎么就不怕呢?” 可惜陆临歧已经给不了他答案,在濒临极限的那刻就无声地昏了过去。 “看来打游戏确实影响健康...你十八岁可不止这样。” 陆临歧的额发也湿了,已经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汗水,但比那更糟的是整张精致的脸都被水打湿,嘴/唇也破了——被他自己紧张到咬出血,像雨打过的玫瑰,正缓缓渗出血珠。 更惨不忍睹的是身躯,如果说他刚刚上过战场也不为过,他的皮肤精心呵护,一些轻微施力的痕迹看起来尤为可怖,红的红,紫的紫,这些落在匀称美好的躯体上,旁人看见第一反应也不是心疼...而是他到底被怎么弄成这样? 可惜“陆羽”在出门前打了个响指,这一切都被障眼法掩盖,只有他和陆临歧能看见这些,在其他人眼里,陆临歧只是眼睛哭肿而已,只可惜白皙的皮肤只是表象—— “给他弄个轮椅。” 陆羽出门时吩咐道。 其余人对他的吩咐感到疑惑,不过还是派人去准备了。 半夜,陆临歧自己操纵着轮椅出现在走廊,毯子盖在腿上,干裂的嘴唇和恹恹的神色让他看起来像一株缺水的花。 “我让俱乐部发了澄清,老板是我,没有什么所谓的金主。” 陆羽凑到他身边单膝跪下,拨了拨他有些翘起的刘海。 在其他人眼里,陆临歧没什么变化,原本英俊的五官因为哭过显得有些脆弱,依然不改冷淡的气质。 但在陆羽眼中,陆临歧此刻就像开得过度的玫瑰,嘴.唇肿起,脸上耳垂带着牙印,以及被娇惯了的皮肤上那些触目惊心的“证据”,看得人心中暴.虐的情.愫高涨。 “哦。” 陆临歧没什么感情地回答,让屋内其他人有些揪心,不过他们还不知道,惹人如此态度的,正是被他们请回来的陆羽。 “澄清了,你就不怕我摆脱不了他们?” 陆临歧看着他问。 “没事,我来做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