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岐根本不知道这样吐着舌尖的危险性,直到被异物探入喉口,鲜红的软肉被刺.激产生干呕反应,逐渐有泪花堆叠在眼尾, 在昏暗的室内光线下亮晶晶的。 终于,在陆临岐快难受到想小小地“反抗”一下丈夫时, 对方放过了他。 “宝贝,怎么流口水了。” 断掉的一线最后落在唇.角,陆临岐带怒地抬眼睨了丈夫一眼, 他的腰被一双手固定住,脸也被人捧着,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丈夫为什么有两对胳膊。 “别得寸进尺。” 他刚说完, 被一股强烈的愧疚感裹挟,屋内的“人”看着陆临岐带着薄红的脸,缓缓张开了胳膊,在被搂入怀抱时,用鼻尖蹭过男人的下颌。 “好软。” 有人发出喟叹,很快掩盖在水.声里,陆临岐似乎只会发出甜蜜的感慨,偶尔被弄得烦躁,也只发出一句“轻点”的抱怨。 “早知道让他当妈妈了。” 屈裁愆有些遗憾,他在这次夜间活动中全程扮演“透明人”,只有进屋的那会换来陆临岐难得的“依恋”——虽然是妻子炸厨房产生的为数不多的愧疚。 用一个厨房换来他撒娇讨好,已经很值了。 要知道三个月前,陆临岐还是他的师兄。 这段时间,男人的头发只被他们简单打理修剪,没有理成原来的长度——此刻正在摇晃着,拂过瓷白的侧脸。 “你能不能别跟个急色鬼似的。” 屈裁愆把他的头发挽到耳后,露出失神的脸,泪水正一颗颗落下,被他舔到肚里。 “破坏别人家庭的是你吧——” 屈锒殃注意到自己停下动作后,陆临岐悄悄往床头挪动,他愉悦地握住对方伶仃的脚踝往后一扯,手掌顺势握上对方的腰。 温热的,对他来说是滚烫的,还能感受到在产生细细的颤动。 美人如玉,此刻柔软的针织面料被堆叠在脊背,白皙的皮肤好像在黑暗中能发光似的,带着热气氤氲透出的些许粉色,而腰上那只发青的手掌刺目,让人想到荷花瓣上的淤泥或者别的东西。 健康与死亡的气质相互纠缠,陆临岐好像完全丢了魂,他受不了脑子里一直给他提供的暗示,那声音每说一句话,他就要攀上一次云端,眼前不是泪水模糊就是白光一片,光是控制自己的表情就很难了,已经顾不上更多了。 他的下巴带着水光,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得,等回过神来已经晚了,身体发麻,从发根到脚尖,没有一处神经是他可以控制的,主宰权已经完全交由了最信任的“丈夫”,身.体的管理权也就罢了,让他产生恐惧的是连大脑都有些失控—— “等等...” 陆临岐在温.存的间隙,用脑袋去顶对方结实的胸膛—— 连反抗都给极尽温柔缠.绵,屈锒殃甚至有一种心脏重新活过来的错觉,用手掌托住对方下巴,大拇指揩去妻子艳.红唇角的水渍问: “怎么了?” “你——呜呜...” 陆临岐刚要控诉,一道激烈的电流窜上脊背,他无力地倒在男人胸膛,脑门被柔软的手掌接住。 他又在哭,倒不是疼或者伤感,而是别的情绪,睫毛打湿后他的眼睛给人的感觉大不相同了—— 像是脆弱的蝶翼,但配合上挑的眼尾和泪痣只会让人更加兴.奋。 “你别太折腾他了,用暗示的频率低一些。” 屈裁愆呼吸滞了一瞬,陆临岐此刻花猫一样的脸正对着他,让他以为对方在看他,可仔细一看就发现,陆临岐的眼睛是没有聚焦的,耳后的头发随着动作滑落,像暴雨摧折的花枝。 “他太难在这方面找到感觉了...你忘记你胸口的疤,再移一寸就跟我下场一样了?” 今天是屈裁愆第一次出院,他的胸口有一道狰狞的疤痕,正是被陆临岐刺的。 刀具与躯干直接接触,如果不是他的心脏天生比别人偏移一寸,早就命丧这个卧室了。 但他只记得当时失血过多的兴奋——陆临岐的眼里带着厌恶和怒火,愤怒让他的五官更加惊艳,尤其是血喷溅撒到他的脖颈,侧脸,睫毛上都带着些血污。 “老婆,你好漂亮啊......” 他当时那么说着,最终倒在陆临岐身上。 “你能让他舒.服吗?” “那次不算,第一次不熟练很正常。” 屈裁愆托着陆临岐柔软无力腰,对方定了定神,脚趾无意识地蜷缩,好像还沉浸在刚刚的“地狱”情景,下意识推开他的手。 可惜他现在四肢软绵无力,对屈裁愆来说跟宠物的反抗没什么区别。 “乖,把他的东西弄出来,不然对你的身体有影响。” 屈锒殃的东西极阴,甚至有传闻说能让人产生鬼胎,虽然陆临岐是男性,但每次屈裁愆都会给他仔细检查一遍,生怕自己死去的哥哥会把人害了。 “肚子好温暖啊...老婆。” 陆临岐感觉到那种恐怖激烈的情绪从身体里抽离,不过片刻,眼皮就变得沉重,他的膝.弯被人托举,脚背自然垂落,落入另一只手中,青灰色的拇指摩挲着白皙漂亮的足弓。 尽管小腿上的软肉还偶尔哆嗦一下,陆临歧已经轻轻咬着手腕,闭上了眼睛。 “你可以走了,留在他身边时间太长不好。” 屈裁愆冷冷地对着正伸长舌头,准备舔陆临岐脚背的男人说。 “注意你的小命。” 他把人抱在怀里,柔软的睡裙被重新整理好,掩盖了皮肤上层层叠叠的痕迹,屈锒殃又亲了口漂亮的脚背,在临走之前捧起陆临岐的脸,额头对着额头无言传递信息。 【晚安,做个好梦。】 陆临岐陷入沉眠,屈锒殃也恋恋不舍地沉入阴影,屋内的灯光重新亮起,暖光把陆临岐的皮肤照的更漂亮了,看起来就像奶油一般。 屈裁愆含了含对方侧脸的软肉,有些愤愤地抱怨: “老公在给你渡阳气啊,能不能睁眼看看我?” 他的动作只能招来陆临岐驱赶蚊子似的一巴掌,“啪”地一声在夜晚格外响亮,屈裁愆捂着侧脸,另外半张脸也红了,凑到人胸口,在堆叠起的布料下方重重一吻,着迷般蹭红了对方金贵的皮肉: “现在给你弄干净了,再给我一次好吗...” 对陆临岐来说,梦里可能是唯一可以安静的地方。 没有什么需要他做的事情,也没有奇奇怪怪的指令,甚至谁出现都是看心情选的。 日历上显示今天是假期第一天,他拿起杯子啜饮了口温热的红茶,跟客厅的人打招呼: “小雨,你的行李打包好了吗?” “懒鬼陆临歧,”门口探出一个扎着高马尾的脑袋,少女朝他吐了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