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最近,可以多陪我一会吗?” 周明沉溺其中,却又隐隐恐惧——他知道这是能力的效果,而不是陆临歧真实的情感。 最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开始不满足于这些细微的触碰。 某个黄昏,陆临歧下课后送走了学生,却没有离开,空荡荡的教室里只剩他们二人。陆临歧背对着他整理教案,后颈的线条在夕阳下如同暖玉。周明盯着那处肌肤,喉结滚动,心底的欲望如野草般疯长—— “让我抱一下吧。” 陆临歧的动作停下了,他揶揄地看了过来,难怪他不爱笑,那双丹凤眼弯起来的样子,很容易让人生出别的心思。 泪痣的位置大大破坏了那张脸的冷淡,周明试图告诉自己,还好是自己,如果是别人有这个能力...... 最后一丝风突然变得燥热。周明看着陆临歧的腰线,他说话时滚动的喉结,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在发抖。这不是恐惧,而是某种激动的战栗——当他发现神明也会为他垂眸时,信仰就变成了亵.渎的欲.念。 “……” 他搂住了陆临歧的腰,安慰自己没什么,朋友之间拥抱也很正常。 可随着体温的感染和对方身上的味道传来,画面中他已经情不自禁地用鼻尖蹭着对方后颈的软发,甚至往对方整齐的领口处钻,陆临歧露出的皮肤像玉石那样莹润,但触手就像冰凉的水流划过掌心,干燥的皮肤叫嚣着更多,周明看着陆临歧怜悯的视线,莫名地有些心惊,尴尬地止住动作。 窗外最后一丝天光湮灭,阴影爬上墙壁,教室里,陆临歧的手掌撑着讲桌,抑制着后背不会往下倒去。 “等等,周明。” 他的脸上带着点红,耳尖的颜色更是漂亮的让人难以移开视线,陆临歧虽然比他还小,但已经当了老师,因此今天穿着衬衫和西裤,此刻随着他微微抵抗,领带在胸前晃了晃,衬衫下摆皱皱巴巴,体温浸染了木质桌面,暗红色表面和周围产生温差,沾着点水汽,很快被布料碾过,吸进暗色的布料。 “可以不这么做、吗?” 陆临歧的领带已经跑到他的手腕上去了,周明没空说话,捏了捏他的侧脸安慰人,意思是否认。 黑暗滋长了那些恶劣的心思,玷/污白月光这个念头让他兴奋到头皮发麻,周明甚至忘了继续用能力,沉默着享/受对方紧张的身.体,舌头上是奶油一样的甜蜜柔软,不,更像樱桃。 他现在想到的是小时候夏天吃的这种水果,艳丽多汁,用尖牙去刺穿薄薄的皮,甜味蔓延口腔,一不小心就弄得满脸满嘴。 ——出于这个原因,周明不喜欢吃樱桃,没必要为爆开的那瞬间的甜而忍受黏腻的后.事,现在他推翻了自己的幼稚想法。 肯定是小时候吃的不够甜美。 就像陆临歧出现以前,他不知道什么叫喜欢。 男人女人猫和狗,对他来说都没有区别,多的是他这种想法的人,毕竟活下去才是第一要务。 我真是个罪人,他把脸埋在陆临歧起伏的胸.膛,心想,如果有人知道我对大家的白月光做了什么,恐怕活都活不下去了。 “你得帮我弄干净。” 陆临歧的神色又恢复清冷,只是后颈粘着几道弯曲的头发,昭示着他身上带着层汗湿。 这只是个开头,周明把人照顾安顿好后,干脆留在他旁边看着人睡觉,陆临歧睡觉时喜欢用被子挡住半张脸,夏天的空调被他开得很低,睫毛像小扇子,阴影下方的泪痣像落下的星星。 周明坐在桌面旁,他开始记录,自己越界的次数......不要太失控。 起初只是在笔记本的角落,用红笔轻轻划下一道。 细弱的一笔,像主人羞于展示的伤疤。 ——这是第一次。 那时的他还能自欺欺人:不过是偶然的越界,不会再有下次。 可第二道、第三道很快接踵而至。笔的痕迹越来越深,最后几乎变成了钢笔的刻印,力透纸背。 “正”字开始疯涨。 一页。两页。 密密麻麻的红色笔画逐渐爬满纸张,像一群扭曲的蚂蚁,啃噬着他所剩无几的理智。每一个“正”字都是一次罪证,一次对大家心目中的“白月光”——陆临歧意志的操纵。 有时深夜惊醒,周明会松开胳膊,颤抖着翻开笔记本,在月光下数那些重叠的笔画。 ——二十七次。 ——五十三次。 ——今天,又多了两个完整的“正”字。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页?不?是?ì???????ě?n?????Ⅱ????????????则?为?屾?寨?佔?点 最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开始享受这种计数。 笔尖划破纸面的瞬间,会有一种近乎痛快的战栗。每多一个“正”字,就意味着陆临歧又多看了他一眼,又多对他笑了一次,又多在无人处对他毫无防备,包容地张开怀抱。 直到某个雨夜,周明突然发现—— 笔记本已经写满了。 每一页都挤满了狰狞的“正”字,有些墨迹未干,有些已经晕染成丑陋的污渍。它们张牙舞爪地占据每一寸空白,就像他的欲望,早已溢出可控的范围。 “老公,你在看什么?” 陆临歧洗完了澡,头发也不吹干,用皮筋拴着,长长的发尾斜搭在肩上,毛巾明显湿了,但他发量足够多,哪怕头顶是湿润的也不会显得邋遢。 周明心悸地合上记事本,转身拿起更大号的浴巾给他擦头发,陆临歧发出一声不满的声音,却因为毛巾阻隔传到耳边有些黏糊,他在周明眼里就像猫一样,因此男人抛下浴巾吻了吻他冰凉的耳垂,把他带往床边。 原因无他,陆临歧洗完澡实在是太...香了,湿润的长发凌乱地盖住他的下巴,发尾顺着脖颈滑进锁骨里,踪迹湮没在深深的领口。 他的眼神还是那么澄澈,简直像周明第一次在阶梯教室见他似的,好像经过这么多回,陆临歧已经对他快饿死鬼的姿态习以为常。 甚至当周明手忙脚乱把腰带系成死结时,他还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嘲笑。 “帮老公解开...”周明凑近他泛红的耳尖。 “不要,”陆临歧偏过头,睫毛上沾着的水珠随着动作甩落,“好恶心啊你。” 周明最近才敢在"指令"里掺入感情暗示。他原以为陆临歧会变得更温顺、更粘人,可现实恰恰相反。 这人脾气肉眼可见地变坏了。 故意唱反调,动不动玩消失,一整天找不到人影。周明一度恐慌地以为能力失效了,直到他在行事时用了些下.作的手段逼问,陆临歧的眼皮都带着薄红,看他时还是赌气的。 他这才知道,陆临歧把“喜欢”这种情绪转化成了一种别扭的对抗,越在意就越要摆出恶劣态度,活像只被摸顺毛反而要咬人的猫。 比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