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朝他伸手。 “我不想牵,好热。” “我手不出汗,”陆知夏执拗地握住他的,稍显强硬地五指交叉,“马上就到。” 光看耳根就知道他脸红的情况,陆临歧看着他冒汗的后颈有些好笑——心虚成这样,还在装霸道。 “哟,陆总裁?”陆临歧一边调侃他一边挣了下手,没扯出来。 粗粝的掌心滚烫,像铁钳一样收紧,陆临歧换了个冷漠的语气:“你捏疼我了。” 桎梏瞬间松开,随后又恋恋不舍地缠上他手指,这次是掌心虚虚捏着他的四指,换了个不那么暧昧的姿势。 唉......陆临歧甚至有点想系统了,他在这耍人,没人做观众看,有点没意思。 他抬头看了眼蔚蓝色的天,心想:这又是在哪个世界呢?如果有造物主,请把他送回自己应该在的世界,开弓哪儿有回头箭的。 “到了。” 眼前是个朴素的便民超市,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陆临歧这次很轻松地甩开陆知夏的手,掀开塑料门帘: “凉快——” 陆知夏跟在他后面进门,隐蔽地长舒一口气。 原来是来乘凉的。 这个超市人流量很小,陆临歧随意环顾着,陆知夏却出了一后背汗...仿佛不知道自己死期在哪的死刑犯,而陆临歧就是那个行刑人。 “买点泡面吧?” 陆知夏连忙拎起一个篮子,凑到他身边几乎脸贴脸: “嗯?你想吃什么?” “...算了,不想吃,没胃口。” 陆临歧一语双关,又晃到酸奶柜面前:“这个保质期是多久——” 陆知夏那口气终于泄了,他颓唐地耷拉着肩膀,再开口就不是少年音色,而是成年男人的声音: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老黄瓜刷绿漆,”陆临歧有些失望他这么快放弃周旋,抛了抛手中的小瓶酸奶,“陆总有什么癖好,要假扮高中生住拆迁楼?” 没错,千禧年的小区只是个假象——他来到的时间节点,应该是自己死遁后,陆知夏也不知道在发什么疯,竟然把他带到曾经住过的“老破小”廉租房回味过去来了。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y?e?不?是?????μ?????n????0????5????????M?则?为?屾?寨?佔?点 真是疯子。 陆临歧发现这个结论后有些惊悚,既然陆知夏对他的反应不像大变活人那么惊喜,那就说明,在他死遁后,自己的“身体”岂不是一直留在这个地方? 他甩甩头把这个可怕念头抛在脑后,当务之急是跟陆知夏对峙。 “哥哥好聪明,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也许是看这个呢?”陆临歧朝他亮了亮酸奶的保质日期,“你在这给我打造‘楚门秀’呢?怎么连空调都不给哥哥安一个?” “是不是在周家尔虞我诈惯了,豪门生活心累,让你开始忆苦思甜起来了?” 陆知夏没有受到预料中的批评,有些难以直视地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眼底泛着血色,咬肌紧绷着。 “......你还会离开吗?” “会。”陆临歧毫不犹豫地说。 “...我到底要怎么做?” 陆知夏终于,艰难地朝他走了两步,陆临歧没有动,站在空调冷风下面色如常,后颈的黑发被吹得一飘一飘,像渡鸦漂亮的尾羽。 他的哥哥俊美如神邸,冷漠得也如同天上的神仙,让他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水中捞月。 “临歧,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心底绝望的爱意像一口苦井,源源不断地冒着酸水,让陆知夏的膝盖发软,但他一定不能跪下,倒不是为了尊严——而是这么做了,陆临歧会觉得他的爱病入膏肓,连利用他都懒得。 “你是不是享受在亲密关系里受苦?” “——搞得像我罪大恶极似的,但是谁又打算耍你呢?”陆临歧叹了口气,从冰柜里掏出一袋绿豆冰递给他,“宝贝,结个账。” 最终他们拎着袋冰棍往回走。陆临歧突然驻足,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正好笼罩住身后的人。 “知夏。”他咬着绿豆冰棍,声音含糊,“你伤口该换药了。” 陆知夏僵直地驻足原地,他确信自己从未展示过手臂的皮肤——在左臂深处,下面藏着今早新割的、更深的一道。 “别割了。” 第92章 重温旧梦【慎】 陆临歧不知道的是, 陆知夏的日子其实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 就在昨天—— 夏日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房间,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陆知夏站在床边,俯视着安静躺在床.上的陆临歧。哥哥的胸膛随着呼吸频率平稳细微地起伏, 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 整个人像一尊精致的等身玩偶。 “哥, 该起床了。”陆知夏轻声说。 他伸手解开陆临歧的睡衣纽扣, 动作熟练得像在拆一件期待已久的礼物。布料滑开, 露出陆临歧常年不见阳光的身体——白得几乎发光, 细腻的像奶油。陆知夏的指尖在停留在剑突下方, 轻轻划过胸口那道凹陷, 感受着皮肤下微弱的起伏。 “今天穿这个怎么样?”他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蓝色的腰部镂空连衣裙, “很适合夏天, 对吧?” 陆临歧当然不会回答。他的眼睛半睁着, 瞳孔涣散, 对弟弟的行为毫无反应。曾经, 这是陆知夏最疯狂的幻想之一——完全的掌控,毫无反抗的可能。 现在,他轻易地实现了。 他熟练地抬起哥哥的上身,将服装套过那颗毛茸茸的发量充足的脑袋。布料滑下, 松松垮垮地挂在陆临歧身上,一字肩的领口歪斜, 露出一侧肩膀。那肩膀白里透粉,男人的肤色白的夸张,好像没经历过太阳一般。陆知夏伸手调整了一下——不过是故意让领口更大些, 露出更多。 “真漂亮......” 他喃喃自语,手指顺着裙摆的边缘游走,最后伸入布料, 触上凉水般丝滑的皮肤,不受控制地、更急躁粗鲁,手心好像带着吸盘紧贴在皮肉上,本来该和皮肤接触的布料之间隔了个手掌,让上半身的布料变得凹凸不平——如果忽略陆临歧涣散的表情,简直像男人的衣服里面钻进了什么可怖的怪物一般。 下身只有一条黑色腿环,陆知夏帮哥哥穿上时,不经意地擦过大腿内侧。那里的皮肤更加敏/感,即使昏迷中,陆临歧的身体还是可以本能地轻颤。陆知夏停留在那一片肌肤,手心的老茧干燥粗糙,那片苍白的皮肤因为摩擦,很快泛起过敏一般的大片绯色。 “哥哥的腿,再放一阵子是不是就站不起来了,”他捏着陆临歧软绵绵的腿评价道,随后往下虎口掐住那窄窄的脚踝,“只能被我抱来抱去的,或者坐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