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晚安,哥哥。”陆知夏轻声说,“我想做个有你的好梦。” 阳光中的陆临歧安静得像具尸体,只有胸口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陆知夏躺在他身边把他揽入怀里,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微笑。 “再不回来,”他低声说,“哥哥就要当我一辈子的玩具了。” 第93章 终于吃到女神的巴掌了 “你怎么知道?” 平静的街道上, 蝉鸣声像潮水漫过沙滩,重新涌入耳膜。 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陆知夏走在他身侧, 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 偶尔交叠, 又很快分开。 “你身上有股药味, ”陆临歧咬了咬光秃秃的冰棍, “装什么纯情高中生, 一眼就看出来了...” 陆知夏下意识缩了缩手, 却又在下一秒朝他伸去——掌心向上, 像条训练有素的狗等着主人赏赐。陆临岐嗤笑一声, 把光秃秃的冰棍棒塞回包装袋, 随手丢进他手里。 “扔个垃圾都要代劳, 陆总真是天生当保姆的命。” 扔完包装袋, 陆知夏盯了一会陆临岐被冰棍水光浸润的唇, 突然伸手抹掉对方嘴唇的水光。 换来了屁股上的一个鞋印。 “滚,得寸进尺的东西。” 陆知夏不知道想到什么,僵在原地不敢看他,整个人逐渐发红——柏油路上的余温被夜风吹起, 陆临歧被热到眯了眯眼,不管停在原地的人继续走。 “那边没有空调, 晚上很热的。” 他哑着嗓子提醒,舌尖悄悄舔过方才触碰过对方唇瓣的指尖——意料之中的甜腻糖水味,但却像成瘾物那样让陆知夏发痴。 陆临岐果然停住了脚步。 不过并没有意料中的恼羞成怒, 昏黄的路灯让陆临歧的五官柔和些许,只是睨他的一眼又冷相毕露: “还不走?” 陆知夏被那一眼看到小腹发紧,而面上表情照旧, 腆着脸跟上走远的男人。 陆临歧穿着蓝白条纹衬衫,他嫌热袖口随意卷到手肘,露出的皮肤在月光下白得晃眼,连肘弯处泛起的薄红都像精心调配的釉色。发尾扫过后颈,像鸦羽掠过新雪,他的脚步极轻,陆知夏却觉得,哥哥每一步都踩在自己濒临崩断的神经上。 就像长期暴食的野兽难以戒断摄入生肉,陆知夏光看他挺括的背影,就能通过X线般的视线,剥离那一件件自己亲手换上的衣服。 然而两人之间隔着的距离仿佛天堑。 胡思乱想着,陆知夏带着人回到了那个不长住的旧别墅,一打开大门,扑鼻的陈旧气息让陆临歧跑去各个房间开窗: “——你多久没住过了?怎么也没派人打扫。” 陆知夏当然不愿意让他干活,正准备打电话喊保洁,陆临歧已经从卧室出门,按住他的手: “别急,给我看看伤口。” 带血的纱布落进空荡荡的垃圾桶,发出窸窣的声音,沾着碘伏的棉签按在伤口处,褐色的棉签几乎瞬间被血水浸染。W?a?n?g?阯?f?a?布?页?ì??????????n????????5?.???o?m 陆临歧看着深到快要皮肉翻卷的伤口,抬眼看面前的男人。 在沙发上同时坐下放大了陆临歧和陆知夏的体型差距,让陆临岐不得不仰视对方,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用眼神给这个弟弟施压。 “你想用自残证明——?” “证明存在感。”陆知夏突然开口。 “你走了,让我觉得这个世界是虚假的。” 陆临岐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的死遁会给陆知夏造成这样的认知扭曲——难道这家伙真把现实当成了可以随时重启的剧本? 他正准备宽慰,被对方突然拉进距离。 “哥哥连我藏起来的伤口都能看见...”"陆知夏突然反客为主,扣住陆临岐的手腕按在自己心口,“那能不能看看这里——” 掌心传来的心跳快得惊人,“是不是已经腐烂到发臭了?” 说这话时,陆知夏眼底闪过一丝病态的期待。他迫切想看到陆临岐露出厌恶或怜悯的表情,任何一种情绪反应都好过此刻的...... 殊不知陆临岐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当他再抬头扬起脸时,那双丹凤眼里竟盈满了水光—— 陆知夏:“?” “你真是...”陆临岐拍了拍他的肩,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多读点书吧。” 陆知夏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他像条被当头浇了冷水的疯狗,连龇牙的力气都没了。 恋爱脑是一出生就会说酸话吗,陆临歧最后的仁慈,就是没有再说什么火上浇油的话。 沙发上的男人好像备受打击一样,灰败写在脸上,配合着胳膊上密密麻麻的伤疤,陆临歧又叹了口气。 还好跟他没有什么关系,陆临岐熟练地缠好纱布,将那些狰狞的伤疤一一遮盖: “你二十六岁不是十六岁,陆总——少看点青春疼痛小说。” 他故意拖长音调:“真羡慕你说出来的勇气。” 最后一圈绷带系好,抽手拉开距离时,陆知夏欲言又止。 这个发现让陆临岐心情大好——原来遏制一个疯子最好的方式,不是陪他发疯,而是用最平常的态度,告诉他:你的痛苦,在我眼里不过是个笑话。 所有的沉闷和痛苦情愫在我这里,轻飘飘的落不到实处。 陆临歧甚至不打算问对方一句:你怪我吗? 他知道陆知夏的答案肯定是否认,但哪怕是这样,也会给他借题发挥的机会。 窗外骤然劈过一道闪电,惨白的光映了映。带着泥土气味的夜风裹挟着雨滴变成穿堂风,陆临歧看了眼陆知夏裹着干净绷带的胳膊,颇为好心地起身替他关窗。 “...让我干活可是很贵的。” 关上了别墅周围的窗户,风声隔绝在外,陆临歧脱下了那件半湿透的蓝白衬衫,往沙发上一扔,像只骄矜的猫那样盘起一条腿坐在侧面的单人沙发上。 “我当然什么都愿意给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可以留下来吗?”陆知夏带着希冀问。 “我的答案你又不是不知道,”陆临歧单手支颐,垂着眼,玩累了过家家的游戏抛回相似的句式,“不可能。” 这句话就像一句判决,陆知夏的脸色越发难看。 “临岐,”他声音沙哑,像是终于撕开了最后一层伪装,“你昏迷的时候,我做了错事。” 陆临岐抬眸看他,指尖都没动一下,神色冷淡得像在看一场无聊的独白。 “我给你纹了个纹身,”陆知夏扯了扯嘴角,眼底烧着病态的兴奋,“就在你后腰,一只黑猫——尾巴会跟着你的腰摆动。” 雨声轰然砸下,玻璃窗被暴雨拍得震颤。室内骤然断电,黑暗吞没了两人之间的空气。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