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出来就好。” 她的声音异常平静,尾音带着些沙哑。她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的手发抖,不让声音泄露内心的滔天巨浪。 短暂的停顿后,她再次开口: “欢迎回家,哥哥。” 六个字。不是疑问,不是宽恕,而是陈述事实。 是锚点落定,是漂泊终结。 她失去陆临歧的三年似乎无处诉说,无人可以指责,再次伤害眼前的人?不,她不可能那么做。就像小时候每次吵架,总是哥哥先低头,而她只需要一个拥抱就能原谅一切。 陆凝雨感觉到掌心的泪水已经微凉,却依然稳稳地托着哥哥的脸。她忽然想起小时候那个雨天,她弄丢了陆临歧送的项链,蹲在花园里哭得喘不上气。是陆临歧冒雨找了一整夜,第二天清晨把项链悄悄放在她桌面,但发起了高烧。 “记得吗?”她轻声说,“你总说,别的世界是危险的多拉魔盒。” “但现在我们证明了。”陆凝雨的声音很轻柔,像在念一个童话故事的结局,W?a?n?g?址?F?a?B?u?Y?e?ⅰ????????ě?n?2???2?5?﹒?c?ò?? “盒子打开后飞出来的不只是灾厄——” 她的指尖点了点他眼下的泪痣:“还有这个。” 陆临歧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带着细碎泪光。 “研究所后院的樱花,今年开得特别好。你走之后没人修剪,它们反而长得更疯了。” “我留着你那间办公室,窗台上的仙人球居然还活着...” 陆临歧的喉结滚动,终于发出声音:“我养的那盆?” “对,就是被你叫做小朋友的那个,”陆凝雨嘴角扬起,“只有你喜欢这种丑东西。” 一滴泪顺着陆临歧的鼻梁滑落。这次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名为欣喜的情绪。 他松开她的手腕,转而将额头抵在她肩上,像个终于找到归途的旅人。 窗外正是黄昏。橙红色的光透过玻璃,在他们周围的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就像多年前那两个挤在同一个沙发里听养父讲故事的孩子,互相支撑。 此刻,家有了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