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命这样漫长,难道就要一直这样无所谓的消磨下去?
当然,这些他都没有太过深想,仍旧浑浑噩噩度日。
直到大哥准备开始采取行动,这个二傻即将遇到危险,可能陷入不利的局面,从此像自古以来那数不清的被大哥折断羽翼失去自由的猎物或祭品一般,结局凄惨、万劫不复的时候,突然生出了一种强烈的保护这个二傻子的冲动。
那些在被烟酒麻痹的思想中一直朦朦胧胧的复杂的感情突然变得浓烈起来,甚至对扶苏即将面对的不得自由的境况感同身受,窒息而压抑。
于是,他看着监控中的扶苏时,第一次鲜明的感觉到,他想看到扶苏能够继续自由自在的飞翔,那样就像看到自己终将有一日也能像扶苏那样,斩断羁绊自在飞翔一般。
他不想看扶苏被斩断翅膀囚禁起来。
此时此刻,他一脸决绝的站在舱门前看着扶苏,才突然明白:
他想救的也许根本不是扶苏,而是——他自己。
这几乎是他第一次在重大的战略上违背大哥,可即使知道将要受到的惩罚,他也无怨无悔。
然而,下面那个二傻子根本一点感谢的意思都没有,反而给了他一个白眼,一脸不满的嘟囔道:“怎么这么慢。”
正在大义凛然自我感动的赫尔曼:“……”
shit!论破坏气氛这一项本事,他就没见过比乔二傻更优秀的!
趁他沉默的时候,扶苏已经骂骂咧咧的升到赫尔曼的机舱面前,一脸好奇、眼睛闪闪发光的看着飞行器,“哎呦喂,这是什么家伙?从来没见过。”
说着,就收了力场防护,要伸手去摸。
“啪!”
赫尔曼没好气的拍开扶苏的手,臭着脸道:“瞎摸什么?有防护罩没看见吗?爪子不想要了?”
扶苏横眉冷对,阴恻恻道:“行啊臭妖精,敢凶我?不就一破飞行器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赫尔曼看着扶苏,“有病啊?进不进来?不进来我可走了。”
说是这么说,但好像生怕扶苏臭脾气一上来扭头就走一般,满脸嫌弃的一把拉住扶苏拽进舱门里。
远处的一栋破败的高楼楼顶,狙|击|枪的瞄准镜始终瞄准着扶苏。
一名全身黑衣的人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很难察觉。
他趴在地上,眼睛一直对着瞄准镜,一动不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