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答应,送走人,盯着卫生间的方向,祁知礼一直没出来。
“你还好吗?”
程诉敲了卫生间的门,她刚才就觉得祁知礼的情绪有点不正常的低落。
祁知礼用冷水洗了脸,清醒了一点但不多,镜子里的脸依旧透着酒后不正常的红。
里面没应声,程诉担心他是不是晕在里面了,他今天喝得实在有点多。
刚准备推门进去,祁知礼就把门从里面打开了。
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在程诉身上,程诉下意识去抱住面前这个高出他一个头的男人,双手环住他的腰背,感受着他的肌肉线条隔着衣物落在她掌心。
祁知礼身材很标准,是最美观的那种薄肌,多一分显壮,少一分缺力量,他像时装秀上身材刚好的模特,也像古典画报上裸身的贵族少年。
这样的他,完全落在了瘦弱的程诉手上。
程诉在祁知礼看不见的角落庆幸,还好沈周良已经走了,这画面没被看见,否则又会有什么离谱传闻出来。
祁知礼不说话,只是抱着程诉,嗅着程诉身上那股还没沾上酒气的木香,这味道清新凝神,于是不断往她怀里钻,越抱越紧,直到胸腔完全贴合,他感受到她衣物下的曼妙曲线。
“醉了吗,我叫司机把你送回去好不好?”
祁知礼散发出的无法忽略的脆弱感让程诉和他说话的语气都掺着哄人的味道。
“不好。”
他的拒绝简单而直接。
“嗯?”
祁知礼又想干什么?
“让我抱一会儿行不行啊。”
说着,他的手越收越紧,他觉得她的怀抱太温暖了,一点也不想放开。
“可是……我快喘不过气了。”
祁知礼一米八五的个子,压在程诉瘦弱的身体上,她本就承受不起这份重量,他却还得寸进尺越搂越紧。
她是太瘦了,祁知礼也觉得,他都能摸到程诉单薄衣物下明显的蝴蝶骨。
程诉被他摸得颤栗,背后一阵酥麻,止不住的想逃走,往前却还是祁知礼的怀里。
他今天反常得离谱了。
“是不是因为祁四先生……”
祁知礼轻轻“嗯”了一声。
沈周良刚才一直在他面前提起祁致尧年轻时多出色,祁家要是交到他手上,怕是更加今非昔比。
祁知礼也在想,要是祁致尧不死,凌淑慎也不会出国多年不回,他现在大概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他不过是一个年少失去父亲的普通人,尽管长在这样的鼎盛世家里。
程诉轻轻拍他,像是在安慰他,她没经历过这种失去亲人的苦痛,她或许无法与此刻的祁知礼共情,唯一能做的似乎只剩安慰,甚至连安慰都安慰不到点上。
把稍微平静些许的祁知礼扶到椅子上,程诉给他倒了杯温水醒酒。
“别喝这么多,对身体不好。”
沈周良可没强迫他,陪人也不是这么个不要命的陪法儿吧,即使他今天心情不好。
“我可是……为你挡酒了……”
祁知礼的笑里透着傻气,说话都断断续续的了,看来真的醉得不轻。
“你不用为我挡酒的。”
听到程诉的话祁知礼笑容越发灿烂。
“你那酒量一杯就倒了,到时候又要像上次一样,你要是不省人事,又只能去我家了……”
她还想再歇在他家吗?
提起上次,程诉又想起那个早晨,那是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
“我今天做了准备,你不知道有种东西叫解酒药吗?吃了就不会喝醉了。”
她让他停车去药店就是做这件事,程诉可不打没有准备的仗,那杯被祁知礼挡掉的酒才叫她意外。
“那你好聪明啊程诉。”
祁知礼的夸奖的话听起来一点也不像夸奖,他倒在椅子上一个劲儿的看着程诉笑,笑得不正经,程诉差点怀疑他喝坏脑子了。
“那现在吃还管用吗?”
“不管用,你还是喝醒酒汤更管用。”
醉酒的祁知礼歪倒在椅子上,程诉担心他重心不稳摔下去,想把他扶正。
却被祁知礼抓住了手。
他没让程诉碰他肩膀,转而将程诉的手往脸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