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吧。”
她一贯秉持着能自己来就绝不让旁人动手的原则,特别是有关她自己的事。
可喝了酒的祁知礼不光粘人,还特别倔强,一点不肯让她碰。
“我说我来就我来。”
程诉从来都拗不过他的。
碘伏抹上去没什么感觉,只是有点冰凉,褐色的药液粘在脸上,祁知礼居然觉得有点像那杯曾被程诉泼在他脸上的威士忌。
“疼吗?程诉。”
“不疼。”
她是个很能忍痛的人,这点小伤而已,她没那么矫情。
祁知礼听到程诉的回答,像是故意似
的,手上原本轻柔的动作变重,面前压在她的伤处,产生一种很猛烈而刺激的痛。
“嘶!”
程诉忍不住出声,眉间都带着些幽怨的情绪。
“程诉,不要骗人,骗人一点儿都不可爱。”
祁知礼似乎是第一个用可爱来形容程诉的人,她往常听到最多的是“漂亮”和“冷漠”两词,因为其他人都觉得她和可爱根本不沾边。
“我说疼你会轻点吗?”
她能吃苦,但不代表要吃没必要的苦。
“嗯。”
他重重的点一下头,动作真的变轻了,甚至一边上药一边吹气,凉风轻轻吹起了她额前的那点碎发,伤口被贴上透明的创可贴。
“上完药了,要休息了吗?”
程诉将祁知礼手上的瓶子拿走收好,重新站在祁知礼面前,想把他扶进卧室。
祁知礼却不肯走。
“你不是要……给我煮醒酒汤吗?”
她,有说过吗?
“喝了醒酒汤就乖乖去休息吗?”
“嗯。”
他很乖的。
程诉只能进了厨房,煮醒酒汤哄人。
汤煮好要好一会儿,程诉守在岛台边,搅拌着等汤沸起来。
头顶的光线因遮挡而变弱,肩上和腰上也突然变沉重。
“还有多久才好啊?”
是祁知礼从背后抱住了程诉,他头靠在她的肩膀,唇贴在她的耳边,那语气,好像在撒娇。
程诉拿汤勺的手都在抖。
“一会儿就好了,你坐在沙发上等等好不好?”
“不好,我想抱着你。”
腰上的手再次收紧。
程诉觉得今天哄完祁知礼,她能直接拿到幼师资格证,祁知礼幼稚起来,比小朋友还难搞。
不过还好,他只是安静的抱着,没有其他动作,程诉由着他了,不想再继续劝。
她其实察觉出了,今天的发生的事让祁知礼现在处于一个很需要安全感的时刻。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是那个安全感来源。
祁知礼在背后不断动作,蹭她的脖颈,吻她的发丝,然后忽然就笑了。
他觉得,现在的情景,像极了一个温柔妻子在给照顾他应酬后的先生,而那位先生,很黏他的妻子。
“汤煮好了,喝完就去睡觉好吗?”
“嗯,你……喂我……”
祁知礼亮晶晶的盯着程诉,他明明没醉到不能自理的程度,他只是想要程诉照顾他。
偏偏程诉拿他没办法。
一勺一勺的醒酒汤经程诉的手喂到祁知礼嘴里,他觉得,比以前喝的好像要甜。
“喝完了有奖励吗?”
祁知礼拉住程诉想要离开的手,更得寸进尺了。
程诉不明白他的话,转头就看见他一幅期待又可怜的模样,看起来特别好欺负。
天旋地转后,程诉,倒在了坐在沙发上的祁知礼身上,双膝撑在沙发上,祁知礼搂住了她的腰和头。
这个场景,和那天在love的初见如出一辙。
那时的祁知礼很快停手了,没有再多做什么。但今天的祁知礼,显然不会那么轻易的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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