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比我明白,程诉比任何人都担得起这个位置。”
能力上自然说得过去,但身份上总不太妥当。
“你要明白,程诉现在与你没有任何法律上的关系,那些人是不会允许祁氏的股份流入外人手里。”
“可我一定会娶她,只是时间问题,爷爷的孝期过了我就会跟程诉提,这些权当我娶她的聘礼。”
凌淑慎与祁致尧结婚后,也拿到股权进入了董事会,有先例在前,那又有什么问题。
祁知礼想把一切东西都给程诉,他坦然,除了这些身外之物,他再难有什么能给她,甚至他给她带了许多不属于她的劫难,这些东西能弥补的太少。
他知道程诉不缺钱,她在国外几年投资的那些股票基金早让她身家过亿,对于物欲不重的她,已经能潇洒过一辈子了。
但程诉缺不缺和祁知礼给不给是两码事。
“那这则任命程诉兼任总部副总的通知又是什么打算。”
这则任命就纯属祁知礼的私心了。
“程诉要在我身边我才放心,才能保护她,要是她再出事怎么办?”
“什么保护她,你就是单纯离不开她。”
凌淑慎一语道破,末了还要骂她一句恋爱脑。
“没办法,我们家不就这么遗传的吗,我听舅舅说当时我爸可黏你了,也是死缠烂打把你娶回家的。”
他胆子大起来,敢调侃他爸妈的事了。
“那你问过程诉的意见没有,没准儿人家不愿意呢?”
“这就不用您操心了,要不您还是想想我怎么才能搞定董事会吧。”
“董事会那边我来搞定,去找你的程诉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凌淑慎当年在董事会上舌战群儒的战绩到现在还被人拿出来说呢,交给她,祁知礼是绝对放心的。
傍晚下班时,祁知礼在车库等着,接到程诉之后一起回秋水长天。
晚饭时程诉正和祁知礼说着新悦的事,新悦的规模起来后,人手有些紧缺,程诉觉得可以从总部调两个合适的人过来分管部门。
祁知礼还没提这件事,倒被程诉先说了,沐浴后就顺理成章的将拟好的提案拿出来给程诉看。
程诉没细看那些条例,光是合同上的数字就让她不敢往后翻了。
“祁知礼,这……是什么意思?”
程诉明白股权赠予对于祁氏这样的集团的意义,她右手颤抖着,拿不起那支笔,也不敢在上面签字。
“你明白我的意思的。”
祁知礼说过,他要娶她的。
“再过两周就是爷爷的忌日,你陪我去看他好不好。”
祁知礼从背后抱程诉,呼在她耳边的热气是祁知礼炽热爱意最具像的表达。
细想他们之间的纠缠,断断续续两年了,程诉从没有一瞬像此刻一样,好多种情绪交杂在一起,紧张,兴奋,还有心动,齐刷刷的涌向脑海。
她只要张口答应陪祁知礼去看祁成蹊,她只要动手签下面前这份股权转让协议,就等于她答应了他的求婚。
多郑重的一件事,程诉倒越发不敢下手。
最后这份协议还是签上了程诉的名字,在深夜大汗淋漓的时候,程诉的手使不上劲,签名有些歪扭。
祁知礼握着她的手按下了手印,随后又把她拉回怀里,陷进柔软的床垫里。
“程诉,我好爱你。”
祁知礼的眼泪和程诉的眼泪混在一起,他虔诚的亲吻他的爱人,亲到颤抖。
程诉冰冰凉的指尖拂去祁知礼的泪。
“祁知礼,别哭。”
“程诉,你是不是就会和我永远在一起了?”
“会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柔软唇瓣碰撞,祁知礼极具侵略性的吻袭来,程诉被他亲到舌头发麻。他许久不曾如此用力,想要把程诉揉进骨血里。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在这样重大的时刻。
“祁知礼,我爱你。”
程诉在今夜第一次如此清楚的说出了爱祁知礼,再也不是模棱两可的回应。
中秋后一天就是祁成蹊的忌日,祁知礼与程诉起了大早,换上深色衣服,拿着花去墓地。
程诉没参加祁成蹊的葬礼,是第一次来这里,墓地的位置是祁成蹊生前自己选的,是个清净的好地方。
祁成蹊和祁知礼提起身后事的时候,祁知礼还和他说不吉利,要避谶,祁知礼总说他还能活很久,但祁成蹊早知道自己的命数,风云一生的人,连归于尘土后的事也要自己决定,容不得别人插手。
“最后一次去看他的时候,我还和他说下一次要把你带去见他。”
那时候是他们最浓情蜜意的时候,程诉还不曾离京,祁知礼以为他们就会这样结局,像小说里的happyending。
但没有一帆风顺的he,他们兜兜又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