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若静觉得可能是自己敏感,想岔了,徐誉白那么好的人不会有邪念。 他可是附中光风霁月的学神,代表了多少女孩子的青春啊。 “嗯嗯。我知道的。离开学还有几天,我们还能再相处一段时间。” 她笑容不减,这次是真心实意的,还藏了点愧疚,为她有误会他的想法而羞愧。 徐誉白点点头,暗叹小姑娘好哄骗,他堂哥把妹有一套,她哪能是堂哥的对手。 唉,怎么就非要自讨苦吃呢?直接喜欢他不是更好。 他自认外在条件不输徐青梵,人品也没得说。 他铁定会好好对她的。 人总得走走弯路才行。 他有耐心等她。 此时一批佣人端着精心筹备的糕点经过,看到丁若静和徐誉白齐刷刷垂下头,恭恭敬敬道:“二少爷。若静小姐。” 徐誉白笑意浅淡,眉目间自带不可掩饰的贵气,点了点头示意佣人可以离开。 而丁若静什么都没有说,她想到自己身上略显风情的着装,下意识往徐誉白身后躲了躲,避开佣人若有似无的打量视线。 等人走了,她才从徐誉白身后探出身,有些尴尬地说:“我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徐誉白有事要办,知道她不好意思,没有再留她说话,“嗯,回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这雨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晴不了。” 男生的口吻亲切,态度自然,大大减少了丁若静的不自在。 两人就此分开,丁若静走了两步回头喊住他,“徐誉白,你也是早点休息,睡个好觉。” 少女面色坦 荡,笑容灿烂,语气里带了点羞窘,估计是觉得他跟她说了早点休息而她差点忘记掉,为这点细节上的不礼貌感到羞耻。 徐誉白思及此,唇角绽放抹笑,“嗯。” 得到回应,丁若静瞬间安了心,道别后小跑着回了房间。 徐誉白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注视着少女离开的拐角,暗暗发笑。 灯一开极具少女心的陈设映入眼帘,丁若静住进来后面前前后后改变了些许,但说到底她也是个小姑娘,徐正良当时筹备的也算大差不差了。 她坐到床边,第一时间不是去洗澡换衣服而是拿着徐青梵给的卡,掏出手机,深深呼出一口气,颤巍巍地给催债人发去短信。 还好赶上了。 【丁若静:把卡号发给我。】 那边速度很快,给她发了串数字过来,像是早就在等着她的消息。 丁若静信守承诺,把两千万从账上汇了过去。 汇出的那刻,她急促的呼吸方慢慢恢复过来,瘫倒在床上,庆幸熬过了这一劫。 同时,徐青梵洗完澡出来,看着手机上的短信的提示,唇角扬起。 ——他的钱从一张卡转进了另外一张卡。 得,小金丝雀掉他网里,算是爬都爬不出去了。 荷西早前给他发了条消息:【老大,我已经催过丁若静了,让她在凌晨三点以前把钱还上。】 徐青梵回了三个字:【做得好。】 收到这三字的荷西捧着手机,使劲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 徐青梵驭下严格,想得他一句夸奖可不容易。 荷西百思不得其解,他不就听从安排,催了催那个小姑娘嘛,也不是多难完成的任务,老大怎么就夸他了呢? —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布?Y?e?不?是?ǐ?f?ù???ε?n??????????5?﹒???ō???则?为?屾?寨?佔?点 暴雨连绵,寒风刺骨,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味道。 丁若静起了个大早,穿了身厚实的羽绒服,乖巧的站在后门院子那里等徐正良。 雾一层又一层,细雨隐在其中。冷风吹来,刮在脸颊上刺痛感明显。 丁若静的齐肩短发飞扬,她穿这么厚都觉得冷,搓了搓手,往里呼了口热气。 不一会儿,一辆低调奢华的白色布加迪停在她面前,司机从里面探出头,“若静小姐,先生呢?” 丁若静回头看了眼,脆声道:“徐叔叔说他回去拿个文件,应该很快就下来了。” 司机解开安全带,下车迎她。 刚好徐正良提着公文包出来了,丁若静等着他,勾起一个笑,唤道:“徐叔叔。” 徐正良摸了摸她的头,“阿静,上车。” 他已年近五十,却不显老态,眉眼英气,和徐青梵那张板正的脸有点相像,语气慈祥柔和,散发着成熟男人独有的韵味。 丁若静在司机的迎接下,进了后车座,徐正良坐在她旁边。 路上,徐正良耐心引导话题和丁若静聊了一路,从她的以前的学习生活聊到以后的工作规划,还问了她想不想出国。 丁若静这人没什么大的理想,以前言女士在的时候,她就想读个好赚钱的专业,后面找份安稳工作,给言女士养老。 变故来得太突然,她的生活一夕之间天差地别,她来不及改变规划。报志愿时徐正良给了她足够的自由,任着她报了汉语言文学专业。 徐正良此刻聊到这个话题,丁若静一开始有些紧张,以为他不满她报的专业。 聊了一会才发现没有,他就是单纯和她谈谈。 约摸过了两个小时左右,车开到了当地名气威望都很大的一家私立医院门口。 徐正良带着丁若静走进医院,坐了电梯到达言女士的病房。 进门的时候护工正在给言女士擦身子,徐正良安排丁若静坐在椅子上休息,而后自然的接过护工手里的活,细心的给言女士清理脏污。 丁若静震惊的看着这一幕,护工却像早已习惯,安分的立在一侧静待雇主吩咐。 徐正良这种金窝堆里出来的人估计活了大半辈子都没有伺候过人,但现在看他照顾言女士的动作却很熟练,像已练过千百次一样。 床上躺着的是她的母亲。 丁若静觉得她这样坐着不合适,她站起身走进病床,“徐叔叔,给我擦吧?” 徐正良摇头,注意力都在言西凤身上,“你休息,我擦就好。” 丁若静争辩不过,只得站在旁边看着。 床上的女人哪怕成了植物人依旧容色艳丽,除了皮肤过分苍白,完全没有其他缺点。 丁若静的长相只遗传了女人的三分之一,她属于典型的小白花长相,眸似春月,色若春晓,容易让人心生怜惜。 徐正良擦得耐心,结束差不多二十分钟之后了,护工拿着东西离开,由丁若静和徐正良陪着言西凤。 两人一人一个凳子,分别坐在病床两侧,沉默的守着床上的女人。 丁若静轻轻摸了摸女人不会动弹的手背,眼神黯淡。 这是出事后,她第一次见她的母亲。 一出事徐正良就出现带走了人,后又把她带进徐家,安排她学习,以高考为由拒绝她要看言女士的提议。 一拖再拖,于是就到了现在。 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