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点什么,被大白一口叼在大腿内侧,他想捂裆,却又觉得太不体面,顶着便秘一样的脸色走了。
郑伟阳走后,余溪风摸了摸大白的头:“做得好。”
大白得了夸奖,脖子仰得高高的,在屋角拉了一泡后,趾高气昂地开始在屋里溜达。
余溪风认命地拿上抹布去收拾。
杨荣终于从监狱里脱身。
虽然还要去搜救队,却不用早到监狱里遭受非人的折磨了。
他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家里什么都没有,放眼望去,全是别人的东西。
“清柔,珠儿。”他喊了一声,就没力气了。
看到杨似荣,邻居们不情不愿地让出一个供人容身的位置。
每家都抢了许清柔的东西,他们拼凑出一条破烂薄毯和半块虫粉饼干,就算是还了账。
杨荣也没和去算占自家地盘的账,他太累了,狼吞虎咽地吃掉半块虫粉饼干,裹紧衣服和毯子,倒在地上总算是睡了一个安稳觉。
他醒来时,邻居们肆无忌惮地嘲笑:“你还睡得着觉嘞,你老婆带着你女儿早就跑了。”
杨荣缓慢转头:“你说什么?”
第106章 你个土包子你懂什么
何源来找章秋:“我爸最近有点咳嗽,可能是睡觉的时候受了寒,想找你开个药。”
章秋说:“除了咳嗽,还有别的症状吗?”
何源顿了顿:“发烧,特别怕冷,呃,还有咽痛口干什么的。”
章秋看了何源一眼。
风寒怎么会有风热的症状。
也说不好,每个人体质不一样,可能是有别的病灶。
“你让何叔过来一趟吧,我给看看。”章秋说。
“我爸今天已经上班去了,他这份工来得不容易,不敢请假,让我把药给他带过去。”
何源将一个五花肉罐头推过去:“你看这个够吗。”
够倒是很够。
就是总觉得何叔这症状有点怪异,拿不准。
既然发烧了,那先把烧退下去总不会有错。
章秋给了一包药。
何源目不转睛地盯着章秋配药。
“这中药能有效吗?”
章秋慢吞吞道:“那我给你拿粒布洛芬。”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都认识多少年了,我肯定信你。”何源道。
章秋不置可否。
“你这中药材还够吗,我看你一直也在煎药喝,我听说中秋街道那里有不少中药材,我们要不要一起去一下?”何源说。
何源今天的话格外多。
章秋起了疑心,顺着何源的话道:“怎么。”
余溪风前脚刚说,让自己不要同何源单独出去。
何源后脚就来了。
这很难不让人多想。
章秋拿药的手一停,低下头,若无其事道:“那里啊,我已经和余溪风去过了,拿回来的药用一阵没问题。”
何源脸上飞快地划过怨恨。
章秋心里一沉。
等何源走了,蔡老头从外面走进来,叹了一口气:“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当时买药的时候,因为何源的妈妈一直身体不太好,章秋还找何源问过。
要不要一起买点。
何源说家里拿不出这么多钱。
可是现在,他分明是另外有了主意。
人心难测。
在章秋印象里,何源还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别人家的孩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何家的……”蔡老头摇了摇头,咂咂嘴。
他又想抽烟了。
蔡老头在屋里转了一圈,最终自觉地拿了一块红薯干塞进嘴里:“小秋,你要记住小余的话。”
“我知道,爷爷。”
余溪风打开门,门外的女人温婉一笑。
是上次拍卖会上,同余溪风最后竞拍房车的那位女性。
女人姓周,叫周清莎。
“余小姐,上次拍卖上会见过,冒昧登门,还请海涵。”
周清莎化了淡妆,一身青色旗袍配一件浅色披风,像是江南的大家闺秀。
她说自己买下了贡献点中心的那辆房车,也是余溪风原本打算凑一凑,买下的那辆。
虽然不比余溪风拍下的那个,但凑合也能用了。
周清莎三言两语就打掉了两人争拍的不愉。
她带了一份见面礼,是一个让空间的有反应的玻璃平安扣。
不是玻璃,是很像玻璃的翡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