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跟他说。” 陆承砚阴沉着脸没有动作,左向阳则锲而不舍地再一次打来了视频通话。 付邀今眼疾手快直接将手机夺了过来,点击接听,不等陆承砚反应过来阻止通话就已然连接,左向阳焦急的面容出现在屏幕中:“舅舅!” “是我。”付邀今朝他温和地笑了笑。 “你没事儿?” “当然没事啊,怎么,你还以为我被拐卖了?” 左向阳直言不讳:“我真以为你被陆承砚囚禁了。” “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付邀今笑意更深,“这么晚了,你明天还要上补习班,早点睡,舅舅还有点事,今晚就不回去了。” “舅,你别骗我啊,你别看我只是一个未成年,其实我在社会上也有点人脉的——” 陆承砚听不下去了,烦躁地伸手替符越按下了挂断键。 付邀今并没有因为陆承砚过强的掌控欲而生气,也没有再回信息为左向阳解释突兀的通话中断,他只是安静地将手机息屏,放到茶几上,然后慢慢站起了身。 “你做什么去!”陆承砚猛地攥住了他的手腕。 “……我去洗澡。”付邀今的态度很平和,不卑不亢,仿佛并不是被陆承砚强行带到这里,“然后睡觉。” “……” 他的顺从反而令陆承砚感到十分不安,但他也没有阻止的理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符越走进主卧找了套干净的睡衣,然后拿着浴巾进了浴室。 等到水声响起,陆承砚又坐在床上等了一会,这才皱着眉头脱掉衣服,打开浴室门走进了蒸腾的水雾中。 符越似乎并不意外他的到来,从背后被搂住腰的时候并没有被吓一跳,也没有挣扎,只是安安静静地继续闭眼冲洗头发上的泡沫,又在陆承砚侧过脑袋吻上来的时候,温驯地同他在淋浴下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不过符越拒绝了更进一步的接触。 陆承砚不满地反抗了两下,见符越坚持,也只好作罢,闷闷不乐地将下巴搁在符越肩头,妨碍他冲洗后背。 扛着一个大男人洗完澡,付邀今非但没觉得神清气爽,反而又累出一身汗。 三十岁的陆离好幼稚…… 当然一千岁的陆离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简单用毛巾揉了揉头发,躺到了床上,不出所料下一秒又被人搂住腰腹,后背与他紧紧相贴。 “热。”付邀今忍不住推了陆承砚一下。 “空调24度你热什么?”陆承砚很不爽地收紧了手臂。 “你体温比常人高。” “……那我调21度。” “不用,你只要稍微松开嗯……” 话说到一半,付邀今倏然被咬住了后颈的皮肉,等到陆承砚松口的时候,付邀今反手去摸刺痛的地方,摸到了湿漉漉的触感,以及明显的齿痕凹印。 “……你是狗吗?” 陆承砚轻笑了一声,又捏着符越的下巴迫使他侧着脑袋和他接吻。 因为姿势的缘故,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付邀今的嘴角淌下,他不太舒服地推开陆承砚,反手去床头柜抽纸巾,却被陆承砚掐着腰又拖了回来,一只手叹进了他的睡酷里。 付邀今迅速按住了他的手腕,陆承砚下意识不把符越欲拒还迎的反抗当一回事,但是这次他的右手却动弹不得,像是被铁箍牢牢焊在了原地。 “我不想做。”付邀今淡淡地说。 陆承砚喜形于色地冷下脸:“那你刚刚不拒绝我?还主动吸我的舌头?” “因为我喜欢你啊。”付邀今抬起眼,“陆承砚,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没办法拒绝你。” 说话间他唇角那抹好似自嘲的笑让陆承砚心脏堵得慌,他无法再用言辞攻击眼前的这个男人,沉默了许久才重新拥紧对方,语气低落:“……既然你这么爱我,那就这样和我在一起,像我们之前那样,不好吗?” “陆承砚,这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好事,”付邀今温和但又坚定地说,“你不如静下心来,好好地想一想,你究竟要选择谁。” “……” “明天我会搬回员工宿舍,陆承砚,我希望——” 又是话才说到一半,付邀今耳边忽然传来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随即手腕猝不及防的一凉,紧接着又是同样的声音,抬起头,就看到他的左腕被钢制铐环锁在了床柱上。 付邀今:“……” 付邀今:“你准备够充分的啊,陆总。” “我不喜欢听到你要离开,”陆承砚脸色黑如墨,压低声音,“我最后再重申一遍,你哪儿也不许去。” “你关不住我的,”付邀今说,“明天我和乐宣、董元伟约了排练综艺上要演的节目,我要是消失了他们一定会发现。” 陆承砚淡漠地垂着眼看他:“这你就不用管了,我会替你请假的。” 付邀今压下差一点就要上挑的唇角,努力伪装出愤慨的模样:“那下周三综艺就要拍摄了,这是我出道以来首次能在公众面前露脸的机会,难道这个你也要给我推掉吗?” “本来就是我给你的机会,就算我要收回又怎样?”陆承砚俯下身,“符越,别本末倒置了,你要是想出名想赚钱,就应该竭尽全力地讨好我,让我高兴,而不是在这里惹我不愉快。” 说实话,如果可以的话,付邀今更希望他是处于陆离的这个位置上,承担陆离的角色,而骄傲矜贵的凤神一脸屈辱地被他用锁链束在床上,明明十分不情愿,却情不自禁地沉浸于他给予的愉悦和快杆之中。 但现在处境逆转,他只好‘不甘’地偏过脑袋,“陆承砚,你这样只会把我推得更远!” “但是你硬了。” “……” …… 翌日晨6点,付邀今迷迷糊糊感觉陆承砚将手铐从他的左腕换到右腕,帮他揉了揉泛红的腕骨,又在他额前落下一个吻,这才起身下床洗漱,换套西装出门上班。 付邀今没搭理他,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这才悠悠转醒,看着床头陆承砚为他备下的干硬切片面包和矿泉水,感受到了世界的参差。 乐宣被攻1顾骁延囚禁吃的是五星级饭店送来的山珍海味,还时不时将饭菜掀翻盖到无辜送餐的保镖左向阳脸上,而他被陆离软禁就只能吃冷面包。 付邀今沉默地坐了一会,用矿泉水简单漱了漱口,吐在床边的垃圾桶里,再一脸冷漠地啃起了面包片。 这时,一声尴尬的清咳在房间内响起。 角落里的监控倏然动了动,紧接着一道投影打在墙壁上,陆承砚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背景是他的办公室,“……抱歉,你先将就一下,晚上我会给你带好的,你想吃什么?” 付邀今撕下一片面包条塞进嘴里,不回答他的问题,只说:“那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