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女的额头肌肤细腻而柔软,周遭还泛着甜美的少女馨香。
待他短暂停留后,便沿着鼻尖一点点蔓延而下,转眼间便来到她的唇瓣,虽然之前已经有过亲密的接触,可那时候到底还是夜晚。
此时乃是白日之间,哪怕谢灵瑜此时已经闭上了眼睛。
可是眼皮之外似乎还晃着一片浅浅的幽影,她感觉到一片难言的痒意,于是谢灵瑜忍不住睁开眼睛,便瞧见近在眼前的睫毛,男人浓长而密的眼睫犹如成片的鸦羽,轻触在她的皮肤之上。
原来这就是那阵痒意的由来。
她睁开眼睛的动静,也让萧晏行瞧着了眼底。
他嘴角微扬,竟没有丝毫犹豫,直勾勾的咬了上来,但是别看他来势汹汹,在咬上谢灵瑜嘴唇的那一刻,便只是温柔的吓唬而已。
他轻吮吻着她的唇,细腻而柔和的,如同对待稀世珍宝。
可是眼前的少女,不就是这世间最为珍贵的珍宝。
谢灵瑜也因为沉浸在这个绵长的吻之中,整个人放松了下来,两人之间早已经有一团灼热的火烧了起来,她原本有些冷白的肌肤也渐渐被染上肉眼可见的红晕。
这个吻逐渐激烈了起来,原本还小心翼翼的试探,开始放肆。
彼此的呼吸在交缠之中变得极为浓重。
悠悠天地间,唯有他们之间,才是至亲至密。
*
“殿下,”房门外传来极轻的声音,居然是春熙。
似乎没听到里面的回应,外面的人也不知该不该再喊一声,就在犹犹豫豫之间,房门突然从里面拉开。
一身浅蓝色圆领宝花纹织锦长袍的萧晏行,出现在门口。
春熙在撞上他的眼神时,整个人一下愣住。
这些时日萧晏行一直在休养之中,自然都是一些简单的家居长袍,这还是这么多天春熙第一次见到他如此隆重穿着。
“郎君,身子是大好了?”春熙见他长身玉立,站在身前自然是有些开心。
毕竟萧晏行是为了自家殿下才受伤的,当初她和听荷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那也是又感动又担忧。
感动自是有人为了救自家殿下,不惜豁出性命。
至于这担忧就是怕萧晏行万一真有了个三长两短,自家殿下岂不是要伤心欲绝。
好在如今瞧见萧晏行如此,看来是彻底好了。
“多谢春熙姑娘关心,我已安好,”萧晏行温声回道。
春熙一听,吓得连连道:“郎君唤我春熙便好,婢子担不得郎君这般称呼。”
不管是春熙还是听荷,其实心底已经隐隐把萧晏行看成了未来王夫。
虽然先前太妃居然还带着殿下入宫,去跟那位裴家四郎见面,但是她们都知道,自家殿下心中是一丁点都瞧不上那位裴四郎的。
“春熙,”此时谢灵瑜终于也从房内走了出来。
春熙眨了眨眼睛,只当完全不知道殿下这么久在房内做什么,神色如常说道:“殿下,太妃方才着人来请您呢,我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把人支开了,这才悄悄来请您。”
谢灵瑜微微抿嘴,似乎有些不自然。
“母妃来找我?说了是什么事情吗?”谢灵瑜问道。
春熙回道:“应该是为了殿下封闭府门,下令不许阖府上下,不许出府的事情。”
应该是有人因为不能出府,便去请示了韩太妃。
韩太妃得知此事,便立即派人来询问谢灵瑜。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谢灵瑜颔首:“正好我也要去将这件事告知母妃。”
随后她走出房门,只是离开之前,转头看着萧晏行,柔声叮嘱道:“太医说了,你这次箭伤虽然好的很快,但是还是不宜太过剧烈行动。”
“我定会谨记殿下关心,”萧晏行颔首。
两人倒是有种公事公办的疏离感,但却因为这般装模作样的,反倒是让原本站在一旁的春熙想要笑。
好在她拼命忍住,这才没有当场露出痕迹。
只是当两人返回王府的时候,在前往韩太妃院中的路上,谢灵瑜突然转头看着春熙,直接问道:“方才我与辞安说话时,为何你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
“啊?殿下看见了?”春熙眨了眨眼睛。
谢灵瑜勾起嘴角,露出危险的神色。
春熙不像听荷那般是个鬼精灵,她性子素来沉稳,这才统揽谢灵瑜院子里的大小事务,是以她还真不太会撒谎,谢灵瑜这么一问,她当场就露馅。
见谢灵瑜始终盯着自己,春熙终于无奈说实话:“奴婢是觉得,殿下那般跟萧郎君说话,未免太生分了些。”
“生分?”谢灵瑜面无表情问道:“如何生分?”
春熙小心翼翼朝她瞥了一眼,心一横说道:“就是那种故作不熟悉的生分。”
谢灵瑜:“……”
“殿下恕罪,”见谢灵瑜的脸色,春熙赶紧讨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