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见余卫国愿意为她出头,就把事情说了。
要是平时,余卫国听都懒得听。
可今天,他爸在余安邦家,就老在他耳边念叨。
什么要他向余安邦学习,说什么人家既会赚钱,如今家庭也和睦,又生了个儿子,让他们两口子学着点,不要瞎折腾。
他早就窝了一肚子火。
此时,听到余安邦两口子联合起来欺负自家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就是个蠢的,别人骂你,你不会骂回去。”他没好气教训罗兰。
回头就对余安邦道:“你也是个拎不清的。听孩子两句话,就诬赖自己的嫂子。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死。孩子哭两声怎么了,我家大牛从小哭到大,也不见我赖到别人头上。就你们事多,你们的孩子格外金贵。”
他说话声音大,原本已经安抚下来的孩子,似乎是被吓到了,又哇哇大哭起来。
周小满忙去哄孩子,头也没抬,就对余安邦道:“你们两兄弟要吵架去外面吵,别吓着孩子了。”
余安邦原本的不耐烦,顿时变成了怒火。
他跟周小满打了个招呼,一手牵着小宝,一只手就去推余卫国。
“今天这件事情不搞清楚,谁也别想回家。”
罗兰见事情闹大,也有些后悔了。
她心虚地道:“卫国,要不就算了。我不过被人说两句,也没什么的。”
余卫国却觉得今天绝对不能认怂。要是轻飘飘揭过去,余安邦以后还不得骑在他头上拉屎拉尿。
“不行,咱们去外头说清楚。小宝,你说你看到了是吧,那行,咱们就一一掰扯清了。”
“我就看到了,大伯娘是坏女人,她掐我弟弟。”
小宝如今一点都不怕事,声音比谁都大。
余安邦出门前,把房门带上了。
屋内再次恢复安静,周小满松了一口气。
孩子还在抽抽噎噎,周小满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唱着上辈子听来的童谣。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大约哄了大半个小时,孩子才沉沉睡过去。
外头隐约能听到争吵声,周小满懒得出去。
她把被子掖好,也躺在了床上。
迷迷糊糊正要睡着,就听到屋里有动静。
她忙睁开眼,就看到余安邦正抱着孩子在屋里走来走去。
“他怎么就醒了?”周小满揉了揉眼睛。
“不知道,我进屋,就看到他瘪着嘴要哭,就赶紧抱起来了。没想到,还是吵醒了你。要不,你再睡一会儿?”
周小满打了个哈欠,问他:“现在几点了?”
“快九点了,”余安邦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手表,“趁着他现在没闹,你再睡会儿。”
周小满早就没了困意,问起之前外面发生的事。余安邦就哼哼:“余卫国就是纸老虎,叫的凶,真正干起来,又怂得跟什么似的。你别理他。还有罗兰,我总觉得那个女人不安好心,以后,不许她靠近咱儿子半步。”
“最后结果是什么?”周小满好奇。
“能怎么样,小宝说他看到了,罗兰又不承认,本来就是无头案。我们一开吵,大舅就把余卫国骂了一通。罗兰那个女人,你也知道,动不动就抹眼泪。对了,她可能怀孕了。”
“啊?”周小满揉揉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要明天去检查了才知道,”余安邦撇撇嘴,“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哭着哭着就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家怎么着她了。”
“如果真是怀上,大舅他们肯定高兴。”
“高兴是肯定的,不过那个罗兰,我看会出幺蛾子。她要真怀上了,就挟天子令诸侯呢。”
“哟,你看书了,这么厉害。”
“我好歹是读了初中的好吧,”余安邦一脸得瑟,“当年在学校,我历史学的最好。”
两口子一来一往闲聊着,儿子又哇哇哭起来。
余安邦心塞地把人塞到周小满怀里。
“又饿了。快给他吃。吃了又要拉,唉,真麻烦。”
余安邦没说错,孩子刚喝完奶,不到半个小时,又拉了一泡。
余安邦捂着鼻子,用两根手指头捏着尿布出去了。
周小满看得好笑,用手戳了戳儿子的小脸蛋,笑道:“你小子,简直就是你爸的克星。叫你什么好呢,天天?太俗。浩瀚?太别扭。梓涵?笔画太多…”
周小满抓耳挠腮想名字,收拾好了的余安邦回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