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我胸口闷。”余秀莲捂着胸口,痛苦地要弯腰。
周小满忙放下余闹闹,就去扶她。
“奶奶,奶奶犯病了要吃药。”小宝高声道。
“咱们先回去。”余安邦扶着余秀莲,转身就往自家走。
小宝则去牵了余闹闹的手。
“闹闹,咱们也回去。”
大家乌泱泱走了,留下黎清河与尤钱大眼瞪小眼。
“尤叔,咱们也过去看看吧。”一直当隐形人的余卫民尴尬地道。
“走,过去看看。有些人就是扫把星,谁沾上谁倒霉。”尤钱甩了袖子,也往余家去了。
“你是卫民吧?都长这么大了。”黎清河温和地与余卫民打招呼,想要缓和气氛。
余卫民就更尴尬了。
想叫姑父吧,又觉得叫不出口。
完全不搭理人家吧,他又做不出来。
只好憨憨笑了。
“我们也过去看看。”黎清河恢复云淡风轻的模样,索性与余卫民拉起了家常。
“这些年,你爸妈身体还好不?你有几个孩子了?你们几兄妹都成家了吧?”
余卫民偶尔搭上一句,更多的时候是沉默。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两人就这么尴尬地到了余家门口。
黎清河熟门熟路就往屋里走。
余卫民看了,就微微皱起了眉。
不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吧。
正这么想着,就听身后有人叫他。
余卫民回头,发现是隔壁的彭寡妇。
“诶,卫民,真的是你姑父回来了?他倒是没怎么变,还是那么年轻。听说刚刚你姑姑跟尤钱那个老光棍那个,”她两只大拇指相碰,暧昧笑道,“刚好被你姑父撞见了。”
“别乱说,没有的事。”余卫民没好气地扔下一句话,也朝屋里去了。
进了屋,见余秀莲的脸色已经缓和下来了,他不禁松了一口气。
“你来做什么,出去。”余秀莲怒目看向黎清河。
黎清河却道:“心虚的人是你。就是你跟个尤钱不清不楚的。不会是我走了这么多年,他就在家里住了这么多年吧。”
他指着院子外面。
“外头那几件衣服,看着不像是安邦的,就是他的吧,你可真有出息。”
余秀莲气得胸口直喘,眼看又要发病了。
周小满忙道:“妈,你别管他了,反正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先进屋吧,你躺一躺。”
也不管余秀莲答不答应,强行扶着人进了卧室。
余安邦见他妈进了屋,门也关上了,这才看向黎清河。
“你自己屁眼里都是屎,还管别人干不干净,也是有意思。先不说我妈跟尤叔确实没什么,就是真有什么,也轮不到你来管。赶紧滚吧,脏了我们家的地。”
“你这孩子,”黎清河一脸恨铁不成钢,“长辈的事情,三言两语跟你说不清楚,你怎么就是不听。而且,我这次是特意回老家看看。今天你大舅他们不在家,要不然,我也不会直接找到这边来。”
“还有脸找余大队长,不怕人家用扁担赶你,”尤钱哼哼,“我早就说过,城里的知青,都不是个东西,偏偏就有人眼瞎。”
“你嘴巴放干净点,”黎清河皱眉,“人家当年就是瞧不上你,你现在在说什么酸话。看你这粗俗样,哪里能跟我们比。”
“你放屁——”
“尤叔,别争了,”眼见两人又要争起来,余安邦头痛地打断了,“反正,你以后别来了。”
后面这句,是对黎清河说的。
“你要是为了我好,还认我这个儿子,就麻烦你不要一厢情愿,用这样的办法来讨好我,实在消受不起。”
“那我能做什么?”黎清河满眼期地的看着余安邦。
“离我们远远的,就是对我最好的了。”
黎清河一窒。
“走吧,走吧,看着你就烦。下回要是还敢动手,就别怪我不顾什么血缘关系,亲自动手了。”
余安邦没了耐心,将黎清河往外推。
“以后都别登我们家的门,真不欢迎你。再来十次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