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来魏晓枫睡的都是马车,马车足够宽敞,像间移动的小房子,但今晚魏晓枫说想睡帐篷。
其实他老早就想睡帐篷了,又怕封越会不习惯。
哪知封越想的也是如此,怕睡帐篷晓枫会不习惯。
赶了这么久的路,随行的队伍都已搭了帐篷入睡,只余几十个守夜的士兵,升了篝火,在附近来回巡逻。
魏晓枫洗漱完迫不及待的钻进帐篷里,皮毛垫子十分柔软暖和,他穿了件单薄的里衣,肆意在里面滚了好几圈,像只放出去撒欢的狗儿。
封越一进来便见这情形,不由觉得好笑,“睡个帐篷都这么高兴?”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睡帐篷!”魏晓枫坐起身一脸兴奋,“你们以前出去打仗,也这样睡帐篷吗?”
“嗯,随行的士兵会带帐篷,但也不是每次都会搭,如果暴露行踪会有麻烦。”
封越全身放松躺了下来,外头的火光随夜风摇曳,风劲大时跟着呼呼作响。
树影倒映在帐篷上,婆娑起舞,这一切都让魏晓枫十分新奇。
封越满眼宠溺任他在帐篷里撒欢,时而将头探出帐篷外,时而拿手贴上倒映的树影,任何时都精神头十足,对什么都好奇。
随着他的动作,单薄宽松的里衣隐约勾勒着他薄薄的肌肉轮廓,露出的那一截腰劲瘦而柔韧,白得晃眼。
介于少年与成年男性之间的清透与唯美,长在他身上都那么恰到好处,无可挑剔。
这是他宠出来的晓枫,他只会一天比一天更美好。
突然,魏晓枫感觉到腰间一紧,一只有力的手臂将他箍住,有种无法挣脱的霸道。
“还不困么?”
“我现在很精神,还睡不着。”
封越手腕上一使劲,便将他带进了怀里,魏晓枫仰躺在他怀里便不动了。
封越宽大的手掌开始在他腰间游走,他很敏感,既受不住这样的触碰又有些迷恋他的触碰,他握住了封越那只作乱的手,想的是阻止,身体却想要更多。
封越喜欢看他一脸迷离,眉眼染上情欲的模样,无邪里透着那几分媚态,简直要命!
“不是要让我看你的肌肉吗?把上衣脱了,让我瞧瞧,是不是真的练出肌肉了?”
魏晓枫此时被欲望支配着理智,双眸深邃又迷离的看着封越,坐起身利落地将自己的上衣脱下。
“这样……好看吗?”魏晓枫耳尖红透,浅浅埋下了头去。
封越喉结滚动了下,本还想逗他会儿,可他这模样,就是神仙也难忍,他一个翻身将魏晓枫狠狠压在身下,渴切又炽烈的唇舌相交。
林中的晚风将那些暧昧的低吟吞噬,帐篷里人影激烈交叠,久未停歇。
二更时女使伺候了热水,魏晓枫害羞,完事后除了封越,从来不肯让任何人靠近。
封越也早就习惯事后清洗的活儿。
魏晓枫虽然还是很害羞,但也不似当初那般遮遮掩掩,只见他浑身慵懒,未着寸褛的趴在皮毛毯子上,如羊脂白玉的肌肤上到处都是新添上的痕迹。
封越细致给他擦洗完身子,怕他受风寒,替他拉上了被子,又叫女使送了些热水过来,自己洗漱完才拥着他睡下。
在野外封越睡眠一般极浅,这是长年行军养出来的反件反应。
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会第一时醒来。
天将亮时,正是人们睡得最死的时候,他听到飞箭划过空气的呼啸声,猛地瞪开了布满血丝的双眼,第一时间穿上衣服,拿上惊雷枪。
“晓枫,晓枫!醒醒!快醒醒!”
“唔……天还没有亮。”
“把衣服穿上。”说着,将衣物塞到了他怀里。
“怎么了?”魏晓枫揉着双眼迷迷糊糊的开始穿衣服。
“呆在这儿别乱动,没有命令不要出来。”
封越叮嘱了句,如同一只黑夜中捕猎的黑豹,悄无声息地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守夜的士兵已经被干掉了好几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该死的!他都已经出城这么远,京中还有人掂记着要杀他!
封越在暗中观察了一阵,发现了几个暗杀者的方位,然后逐一从背后偷袭,但在杀第二个时,被敌方的人发现。
而此时,有人亮了火把,号角声吹响。
慕云华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头有些沉,叫了叫身边的士兵,一个个都睡死了,没什么反应。
应该是迷药!
慕云华管不得这么多,拿起了刀冲出了帐外,此时没有迷药受影响的士兵只有靠近封越这边的百来近卫队。
封越与林中几人纠斗了上百来招,都是功夫了得的高手。
他初步推测对方派来的人不多,但全是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