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凌一拂只手通手,不怕本王,本王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实力,从本王手里救下你?带走!”
青天白日下,侍卫将这哥儿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带走了。
“去别处逛逛?”封越转身,卸去一身冷意,牵过魏晓枫的手,转身要走。
两人走出珠宝店,魏晓枫只觉有些头晕:“阿越,我想回去了,有点累。”
“累?”
平时他精力最是旺盛,许是刚才的事情触了霉头,没什么兴至了。
“好,那便下次再出来逛,咱们回家。”
“嗯。”
布政司衙门,位于城中最醒目的地方,外头两方石雕貔貅栩栩如生,门上用金丝楠木所制,上面雕着祥云图样,在日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就像金子在水里流动奢靡华贵。
连门都这般气派,更何况内里,当真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再往里走别有洞天,后面是私宅,在这片市中心位置占地百亩,琼楼玉宇连皇宫都不尽然有这般华美。
这哪里像是衙门?分明将这里装潢成了自己的家!
几十年来,也不知动用了多少人力人物,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此时只见一个身形微胖,穿甲胄的侍卫匆匆朝一处阁楼走去。
阁楼中十分雅致,凌一拂正在招待客人,突然见来人匆匆闯入,脸色瞬间冷下。
“谁教你这么没规矩?”
“大人!是有急事!”
“能有什么急事让你不顾一切闯进来?左右不过天塌了,自有站得高的人顶着。”
“任袖公子被抓了。”
听罢,凌一拂端起的茶,又放了回去:“谁抓的人?”
“是广陵王。”
“他不知道任袖是我夫人的弟弟?”
“任袖公子说了,但是广陵王说……”
“说什么?”
“他说,他倒要看看大人是否真有这个能耐能从他手里将任袖公子救回来。”
凌一拂拍案而起,冷笑道:“贵人在京中呆久了,不懂外乡的规矩,还以为是在京中,被人高高捧着的广陵王,集结人马,便去会会这广陵王,也让我瞧瞧,他有何能耐!”
魏晓枫回去之后又睡着了,封越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问他哪儿不舒服,他也说不上来,只说总是容易累想睡,想必是春困。
封越哭笑不得,虽说是春困,但也过于嗜睡了,前后对比反差很大。
“赵管家,随行的大夫去哪了?”
“他去城市买药材了,说是之前的药材用得都差不多,得补上。”
“如果他回来,便带他来看看王妃,他最近身体总是乏力,胃口也不好。”
“好呢!”
“找个女使好生照看,本王还有些事要处理。”
封越深深看了眼魏晓枫,起身走出了屋外,这里以前是总督府,有一处十分隐蔽的地牢,阴暗湿冷,透不进光。
里面遗留下来的刑具已经绣迹斑斑,但用砂纸磨一磨还能用。
封越就着火光往最里间走去,只见任袖被高高吊起,身上已经吃了几鞭子,身娇肉贵的没挨几下就晕了过去。
见封越过来,看地牢的侍卫搬了杌子过来:“王爷,请坐。”
“晕过去了?”封越坐在杌子上如看一件死物般的瞧了他一眼。
“王爷是要弄醒他吗?”
“用冷水,把他泼醒。”
侍卫舀了冷水泼到了任袖脸上,任袖从短暂的昏迷中醒了过来。
看到眼前衣着华贵俊美的公子,本以为是个好说话的主,不诚想竟是个夺命阎王!
“王爷,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封越接过侍卫递来的茶,轻啜了口,叹了口气:“其实本王也不至于要与你这样的小哥儿一般见识,不过你既然搬出了你姐夫的名头,那性质便不一样了。”
“您只要现在放过我,我还能给姐夫说说情,不会与王爷为难的!”
“哦?此话怎讲?”
“王爷可知都司沈仪棠?他手中有上万兵马!您是王爷也奈何不了他!”
“这么说来,沈仪棠与你姐夫是穿一条裤子的交情?”
“正是如此!”
“哈哈哈哈哈……”封越放声笑了出来。
“王爷笑什么?”
“笑你死在临头,还看不清时局,不知悔改,继续打,但要留一口气,死人就没什么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