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母亲直守了她一整日,直到看着她入睡才离开,谁曾想……今日一早……”
苏广仁说着,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哽咽。
苏瑾月听着苏广仁的话,也不知信没信,只手将他手中的遗书接了过来。
而后,她的眼中便满是泪水。
“翎儿……你怎么这么傻……”
只因那遗书中,满是苏翎儿言及自己无用,未能为长姐分忧,今又因婚事蒙羞的自责。
以及望长姐珍重凤体,与烨儿,岁岁平安,永享太平的祝愿。
没有半分怨恨,只将所有的错都怪在自己身上。
苏瑾月太了解这个妹妹了,这信上,无论字迹与话语,都是妹妹会写出来的无疑。
只是她没有想到,妹妹这次会这般决绝。
苏广仁见苏瑾月伤心落泪,知道她这是已然相信了这封所谓的遗书,忙趁热打铁,悲痛中带着一丝愤慨的道。
“月儿,为父早就说过了,那君九宸目中无人,你还不信……”
“如今他当殿拒婚,害的翎儿无颜见人,投缳自尽,你便是不为了子尧,也得为了翎儿,讨一个公道啊!”
苏瑾月闻言心中猛地抽痛,有些不愿面对的闭上眼睛,脑海翎儿羞怯的笑脸与君九宸的脸相互交替。
直到半晌后,才有些无力的睁开眼睛。
quot此事哀家自有分寸,如今翎儿的丧事还有劳父亲操办,父亲便先离开吧,哀家陪母亲再说说话……quot
翎儿虽然死了,但是……她还有烨儿。
如何能够不管不顾……
苏广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被他掩饰过去。
只顺从的应了一声好。
该做的都做了,他再多说,反而会露了痕迹。
待苏翎儿的丧事办完,他再替怀王牵线不迟。
……
而此时的江家,却是另一番全然不同的景象。
自从赐婚的圣旨送到江家后,江正便有些晕晕乎乎的。
原本女儿没有一声交代便离京,他心中担忧不已,唯恐女儿出什么事。
这怎么女儿离京一趟回来。
便成了准摄政王妃了?
还是摄政王和宋相的救命恩人?
他先前还和夫人心中因为此事忐忑不安,想着乔乔若真的喜欢摄政王,哪怕因着身份原因只能为妾,江家也得力争上游,不能让女儿被摄政王轻视了去。
怎么舟儿才刚刚启程入京,女儿便……
“乔乔,父亲不是在做梦吧……那摄政王……当真要娶你为正妻?”
宋晚看着不知道第几次朝他确认这个问题的江正,不厌其烦的点了点头。
“是!父亲不是在做梦。”
“赐婚的圣旨不是已经在父亲手中了吗?怎会有假。”
江正瞧着女儿,实在是没忍住,问出了憋了一日的问题。
“乔乔,你离京的这几日,那摄政王不会是……对你做了什么吧……”否则,这婚事怎会来的这般突然。
宋晚知道江正这是想歪了,忙说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一套说辞。
“父亲想什么,那几日我们一直忙着赶路,哪里能发生什么事?”
“他娶我,只是因为我替他治愈了旧疾,又在瘴气森林救了他一命而已。”
江正瞧着女儿淡然的神色,这才高兴的点了点头。
“好好好!这就好,我女儿果然是个有福气的。”
也是,女儿是这个出身,摄政王便是……也不必因此娶女儿为正妃,又怎能是那种只看重女儿容貌的浪荡之人。
定是动了真情的。
柳氏看着江正这模样,也是笑着嗔了他一眼。
“好了,你别光顾着笑了,女儿此次高嫁,嫁妆定是要比嫁入宁远侯府时还要愈发慎重。”
“未免届时失礼人前,也得慢慢筹备起来了。”
“我们门第虽不高,却不能让女儿在这方面丢了脸,况且日后女儿嫁入摄政王府后,更是少不得上下打点,人情往来的!”这些,我们都得尽量替乔乔想的周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