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袁铭了解,赵瓒此人城府深,人品还算过得去,算不上为国为民的好人,但也不绝对不是搜刮民脂民膏的恶人。
这段时间袁铭和赵玉成经常在一起学习,关系较之从前好了不少。
为了避免让人误会自己偷听,袁铭不打算从书架里走出来,只想等着他们离开后再走。
谁知他们竟在对面聊了起来,虽然不是什么不能听的内容,也让袁铭感到十分尴尬。尤其是听到赵玉成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不想通过听墙角来知道别人对自己的印象,于是,在事态变得难以收拾之前,他往前一步,走出了书架挡住的范围。
随后对着赵玉成拱手:“赵兄,真巧啊,竟然在这里遇到了。我方才在那边选书,要不是听到你说的名字,我都不知道原来你也在这里。”
他果断先发制人,堵住了赵玉成的嘴。
看到是他,赵玉成面上闪过一丝惊讶,还有些难以被忽视的窘迫,大约是因为背地里议论别人还被当面抓住了的缘故。
赵玉成回了一揖,抱歉道:“袁兄,方才我和我爹并不是故意提起你的名字,十方镇的菊花宴就在下个月,我手里有一张多余的请柬,想问问袁兄是否有空。”
袁铭点点头:“原来是这样,赵兄记挂着我,是我的荣幸。”
说着,他转头看向一旁的赵瓒,弯下腰行了一个中规中矩的长辈礼:“赵伯父,第一次见,不知道您就是赵兄的阿爹,失礼了。”
赵瓒颔首,脸上带了点笑:“袁公子不必多礼,常听玉成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
“赵伯父谬赞了。”
你来我往说了两句客套话,赵瓒重新将话题扯到菊花宴。
“菊花宴每年一次,在菊花开的最好的玉虚山上,十方镇周围的文人都会参加。吟诗作对、探讨学问、共赏秋景,是个很不错的长见识涨人脉的机会,袁贤侄有意的话,可与玉成结伴前往。”
菊花宴的名字袁铭确实听过,不过上辈子他可没有这样的机遇,眼下有请柬送上门来,不接就是傻子。
袁铭点点头:“多谢赵伯父和赵兄,那我就沾一回光,恭敬不如从命。”
回到家,季清月听到菊花宴三个字,腾地一下就坐了起来。
袁铭奇怪道:“清清为何反应这般大?莫非也听说过?”
季清月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眼睛亮亮的:“夫君,你能带我一起去吗?我正愁找不到进去的门路。”
袁铭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