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王女,那是太阴祭司圣殿,任何人不得轻易入内,违者视为大不敬之罪。仆人驱赶马车看向沿途标注的鬼神符牌,心生敬畏应声。
那就掉头去别处吧。张琬一听到太阴祭司,就想到坏女人秦婵,很是抵触道。
仆人松了口气应:是。
黄昏时分,张琬饿着肚子回到府邸,软声唤:嬷嬷,准备用饭吧。
老嬷嬷暗自使着眼色提醒应:小王女,亲王一直在等着您呢。
张琬一听,小脸心虚的紧,短腿迈步进入堂屋,恭敬唤:母亲有事么?
学堂午时左右结课,你却迟迟不归府,最近早出晚归都在忙什么?张亲王捧着茶水看向幼女询问。
不知为何,张亲王总觉得自己幼女从梦魇后,行为就有些反常,真是让人不得不担心啊。
张琬上前坐在一旁乖巧应:学堂的学傅说国都十分宽广辽阔,所以琬儿想看看国都街景,这才晚了时辰。
张亲王直白问:可是你从前最是不爱出府门,如今一反常态,真的只是因为学傅所授知识?
是啊,琬儿想努力学习,这样母亲就不必时时忧心。张琬夹起鸡腿放置母亲碗碟卖乖道。
你自幼体弱,只要有上进之心就可,读书不过是识字足矣,倒也不必如此花费太多精力,往后早些回府陪母亲用饭吧。张亲王面色松动,心间溺爱幼女,便也没有多疑。
张琬一听母亲话语,心间咯噔,看来往后会被限制出行,颔首奶声应:嗯,琬儿也希望多陪母亲用饭。
屋外不知觉雨过天晴,傍晚天际反倒撒露绚烂霞光,屋檐水珠嘀嗒,张琬用完饭回到屋内,便关起门研究国都地形。
上一世张琬没怎么踏出府门,更连学堂都很少去上,所以才会出现迷路情况。
现在张琬特意用木炭在折叠的床单上绘制着各样路线标记。
国都地势平坦,南北处通畅,只有西东两侧有较高山岭,其中分别是太阴祭司和太阳祭司的地盘。
张琬小手黑漆漆的停下描绘动作,嘟囔道:可那夜雾气太重,根本分不清东西方向嘛。
正当张琬陷入困境时,某日学堂学傅讲起王朝祭司,让张琬一下有了方向。
诸位小王女可知我朝有几位祭司?
两位。
学傅颔首应道:对,现在是太阳祭司和太阴祭司负责侍奉太阳和月亮,不过其实三百年前曾经只有一个祭司,她被臣民称为太虚大祭司,主宰广袤天空里一切之物,其中包括太阳月亮和无数浩瀚星辰。
小王女齐锌好奇问:为什么现在没有太虚大祭司呢?
传闻太虚大祭司的神灵力量太过强大,很少有人能承受,故而分化成两位祭司降临人世。
难道以前有人承受不住吗?
学傅应声:太阴祭司当年曾想尝试一人兼任两神司,结果却承受不住神灵试探,竟活生生断掉一只手臂。
语落,许多小王女听的害怕噤声,张琬亦不敢想象那等血腥情况。
神灵不会无缘无故降罪,小王女们莫担心,两祭司崇尚颜色分为赤与白,只要心存敬仰,一切自有庇佑。
是。
张琬看着学傅以及其它小王女们虔诚模样,心里却觉得祭司一职,满是古怪危险意味。
不过秦婵跟祭司相比,更让张琬觉得险恶胆寒!
因为张琬记得秦氏女就是成为时隔三百年的太虚大祭司,所以才公然废除婚约,母亲因此气的大病一场。
而正当张琬分神之时,忽地想起被困在石洞里的哑巴朋友,她好像是一身素白纱衣祭袍!
张琬小脑袋瓜忙碌的转悠,机灵的想到原因!
她难道是被关在太阴祭司的祭徒!
午时张琬乘坐车马回府用饭,意外不见母亲身影,询问:嬷嬷,母亲今日很忙吗?
老嬷嬷侍奉用饭应:春日渐暖,因上巳节的临近,亲王随同女帝等贵族筹备问卦祈福仪式,所以这几日不常回府。
这样啊。张琬以前总疑惑王朝怎么总是有许多祭祀仪式,现下心间不禁庆幸,幸好母亲忙于朝务呢!
午后张琬以小睡为由,让嬷嬷不要打扰,自己偷偷从后门出府邸。
这回张琬识得不少路,很快就来到太阴祭司禁地,可视线望见不少身着灰白祭袍手持长戟的祭徒巡逻,一时没再继续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