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琬宝贝的接过符令,弯眉笑应:放心吧,我会保守秘密的!
不多时,张琬顾自离开巫医署。
秦婵目光投落不断远去的小身影,本以为是有人谋害她,方才亲自来察看症状。
谁想她真就只是先天不足引起的虚弱病症。
看来应该改进张琬的药物才是。
祭庙之内不仅是两位祭司的冲突,同时亦是皇室与诸侯王室的势力纠纷,张琬跟自己的联姻,必定会被卷入其中。
黄昏时分,张琬按照地图进入膳食署挑选餐食,独自坐在桌旁用饭。
没有找到朋友,真是可怜啊。齐锌跟同行人路过嘲讽。
今日她还在大庭广众下昏迷,简直丢死人!随行者嘲笑道。
张琬不服的回应:谁说我没有朋友?
齐锌出声:那她是谁,怎么不跟你一块来堂食?
那是因为她、她不想见你们。张琬想起答应替朋友保密,只能缄默不言。
不过说起来,张琬发现自己好像还不知道哑巴朋友的姓名呢!
我看根本没有这个人吧。齐锌大声取笑,而后自顾离去。
真是令人讨厌呢。张琬咬住鲜美大棒骨表达不满。
夜幕无声遮掩高大幽深的祭庙,张琬慢腾腾的爬住宿楼房时,才发觉住高楼的不便之处。
而此时的祭徒们已经在准备热水服侍各层小王女们。
祭庙里的祭徒需要做很多活,不仅要服侍日常梳洗,还要清理房间和衣物。
哗啦水声响起时,热雾腾升,张琬看着祭徒满面密汗,心间过意不去的出声:谢谢。
小王女客气。祭徒笑应,随即退离屋内。
待见房门合上,张琬把符令藏在书箱,方才解衣梳洗。
夏日里的沐浴,很容易激起薄汗,张琬脸蛋红扑扑躺在床上,有些犯困。
窗外夜空无声撒落繁星,祭庙内各处寂静无声,屋院廊道之内跑动说笑声却不曾停歇。
张琬迷糊的被吵醒时,屋内一片昏暗,哈欠连天的赤足下榻,打算去察看究竟。
没想忽地瞥见窗外黑暗处亮着光,张琬吓得没敢动静。
随即外间便传来严肃妇人低沉唤:祭庙亥时不得出门,更不许喧哗,来人,请几位小王女去禁闭室。
放肆,我母亲是诸侯王,你们不能随便抓我!一小王女挣扎踢开靠近的祭徒,神情跋扈道。
其它几位小王女平日里亦蛮横惯了,有样学样跟祭徒们动起手。
祭庙之内不守规矩,几位小王女毫无礼法,看来必须要以示惩戒。为首祭徒长迎上小王女不敬目光,轻描淡写道。
张琬透过窗户逢看见白日里任劳任怨的祭徒们,轻而易举按住几个小王女,随即蛮力带离廊道,黑暗中不见身影。
惩戒,究竟是什么呢?
原先还噪杂的廊道,此时犹如死寂般悄无声息。
张琬并没有多想,眼眸困顿的爬回床榻继续睡觉。
反正国都里的王侯贵族,只要不谋反和对神灵不敬,通常都不会有任何处罚。
次日,一觉睡过头的张琬,待祭铃响彻耳旁时,连忙慌张的抱着书箱跑出房门。
待张琬安稳坐在桌前时,方才偷偷打开油纸包,脸颊鼓鼓的尝着膳食署带出的肉馅饼,一脸满足模样!
诸位王女初来祭庙,想来还不了解修习内容。巫史随即展示身后所刻画内容,款款而谈,祭祀和礼法,本是一体,王朝有太阳祭司和太阴祭司,祭司负责接受传达神灵指示,而从祭祀用途则分为四类,食物,生育,太阳,月亮,其中仪式繁杂,历史悠长。
巫史目光看向众王女,话锋一转出声:祭祀是国之大事,祭庙更是神圣之地,礼法不可越矩,昨夜有几位小王女不遵祭庙规矩,公然藐视违背,所以今日第一课是要诸位知道不敬神灵的惩罚,请随去观罚。
张琬偷偷咀嚼吞咽小口肉馅饼,明眸显露茫然,暗想惩罚是什么呀?
其它小王女们亦不知接下来会如何,随同巫史起身出课室。
祭庙内的楼房廊道之内,不约而同的布满王女和皇女观望身影。
张琬踮起脚看向楼下空旷处,只见祭徒们正围绕被捆绑的小王女们做法,火焰弥漫时,危险临近。